“你把任老师置什么?”
谭许清没想到谭铮去而复返,一个激灵:“我说再接再厉!”
谭铮把手机放在她面前:“怎么置,没想到消息刚回复过去谭铮的视频邀请就弹出来了。
他们还没用视频联系过,任昭远在手机屏幕里看见谭铮,有点说不出的微妙感。
“怎么了?”
“没事,”谭铮移动了下手机角度,说,“给你看我写的对联。”
任昭远意外道:“你写的?”
“对,”谭铮把摄像头换成后置给任昭远看,“只有这一门是我写的,今年谭清去买的对联福字,开始贴才发现有个房间门少,刚好家里有红纸还有谭清书法课用的毛笔之类,就自己动手了。”
“你也学过?”
谭铮把摄像头转回来,说:“没有,练着玩临了几年字帖,自己家看没什么,拿不出门。”
任昭远不知道谭铮是自谦还是实话,但就他这个外行人来看,工整流畅,顿挫有力,已经写得很好了。
“挺好的,”任昭远回房间找出耳机,“练着玩能坚持几年也很不容易。”
“书法能静心,心浮气躁的时候会拿出来练,不知不觉时间就长了,”谭铮笑着晃晃手机,“任老师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虽然是个半瓶醋,但领进门应该没问题。”
任昭远也笑了笑,外面忽然响起一阵鞭炮声。
“你不是在s城吗?”谭铮好奇问,“有人放鞭炮?”
任昭远到窗边探身向外看了看,几个男孩在路边打闹,有几个穿着舞蹈服的阿姨正在广场排练,鞭炮声已经变成了有节奏的音乐。
谭铮大概听明白了,任昭远没多解释,让谭铮看了看。
“太敬业了,”谭铮不禁感叹,“大年三十还要演出。”
“听说这边有除夕汇演。”
“难怪,我还在想禁燃都多少年了,居然还有人敢就小时候第一次能自己保管压岁钱的时候,跑去小商店买鞭炮,结果被推销了一大堆,压岁钱花得干干净净,拖回家的一大袋里就有任昭远说的这种。
任昭远因为他绘声绘色的描述忍俊不禁:“你爸妈没打你吗?”
“没有,”谭铮说,“那时候还没有谭清,我还受宠。”
任昭远又忍不住轻轻笑开。
谭铮一眨不眨地看着屏幕,好一会儿才开口:“我这边能放烟花,晚上给你看。”
到晚上再开视频,任昭远看着电脑屏幕里的谭铮没再有白天时微妙的不自在。
习惯了。
谭铮身后近处没有建筑,看着像在河滩。
他在略高的位置坐着,身后的喷花焰火一个接一个被点燃,燃烧起来足有两三米的焰火光亮映在他脸上,明暗闪烁间衬得五官愈发深邃浓重。
安静看了段时间,任昭远问:“你用引线连起来了?”
谭铮笑着应:“任老师真聪明。”
任昭远笑了下,没回他这句打趣的话。
良久,身后焰火渐弱时,谭铮那里传出一声按动火机的响声。
摄像头调转,几支手持烟花被谭铮拢成一束捏在手里,绽出耀眼的金色光亮。
“许个愿吧。”
任昭远一怔:“嗯?”
屏幕里看不见谭铮,只能听见他笑着催促:“快许愿,这种很快就烧没了。”
任昭远太久没许过愿了,好像许愿已经成了天真烂漫的年轻人的特权,他一时做不出什么动作,也想不到有什么愿望要许,只笑着说算了。
“那我来许了?”
“好。”
烟花燃至一半,不断炸出雪花的形状,此起彼伏,像一小片璀璨的金黄雪景。
这样的雪,似乎很好看。
“新的一年――”
“希望任昭远顺遂平安。”
谭铮停顿几秒,看着屏幕里的任昭远笑了笑,轻声补充:“希望谭铮,得偿所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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