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g</b> 晏丞没说同不同意,只说:“上一期你不是和艾媛媛约定了永生永世绝不背叛?”
钟九音睁大眼:“我说过这种话?”
晏丞盯着她。
“行吧,”她耸耸肩道,“虽然我是表达过类似的意思,但众所周知出现‘永生永世绝不背叛’这种承诺的话一般都没什么可信度。即使我是一个守信的好人,可遇到某些无可奈何的情况,我也只能含泪忘记之前的海誓山盟。”
晏丞:“什么无可奈何的情况?”
钟九音:“生存受到威胁的时候,当然就顾不上海誓山盟了。想必漂亮媛媛也不舍得我为了一个承诺不顾一切。”
晏丞:“……”
饼可以画,就是不准别人真吃是吧?
他们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晏丞表达的沉默很明显。
钟九音仰头看着面前的人,迎着光,白日太盛的光线让她不得不微眯着眼,用睫毛遮挡部分刺眼的亮光。
这样只能模糊看见他的身形,是精品男人的模样,宽肩窄腰大长腿。就是这位置让她有点屈居人下的不爽。
“站着不累吗?”她拍拍旁边的一丁点儿台阶说,“坐着说。”
晏丞婉拒:“谢谢,不用了。”
她热情好客:“没事,我又不嫌你。坐吧。”
晏丞只能直说:“你身上的水流了一滩。”
把旁边的地儿都打湿了,坐下去恐怕和水鬼同桌开会的感觉差不多。
钟九音低头看自己一眼,身上的衣服其实已经差不离干了,只是下摆和裤子还有点湿润,发尾在滴水。
不至于什么流一滩水那么夸张。
她站起来,想说点什么,可是光滑的石板上留下的一个湿漉漉臀印十分抢眼,抢走了在场的人和镜头的注意力。
而且那个印子在阳光下正在缓慢地蒸发消失。
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晏丞正打算当没看见,免得让女士尴尬。
可是钟九音自己盯着看了半天,突然来一句:“看,这不一点水都没有了吗?你可以坐了。”
晏丞:“……”
【钟九音你确实有点狂野】
【镜头:赶快记录下这个神奇的自然现象…摄影师你是不是没什么可拍的了,屁股印也拍】
【我真的随时会被钟九音笑死哈哈哈哈哈哈】
【真的很难想象这种人后面要怎么表现出欲说还休来】
【晏丞本来都要礼貌忽略了哈哈哈哈哈哈】
【个人剧本增加得好啊!精彩程度肉眼可见地上升】
【我现在看他们俩,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精致美男和狂野文盲/土狗”的形容】
【我be like:钟九音和晏丞?是有点想看狂野文盲冒犯美男,就是…什么?晏丞和钟九音?他的条件恐怕不会接受文盲吧这对下一代教育不太好】
【没事,我们九音是双一流文盲,一流的狂野一流的潇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边笑边找头啊艹】
现场有点沉默,风吹过去都能听见几百米外那些过山车飞过的响声。
晏丞吸一口气,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提出先离开这里的想法。
“边走边等剧情通知吧,多熟悉熟悉环境也好。”
这个钟九音没异议:“也行。”
她把草扔开,跟在晏丞身后。
和她本人偶尔吊儿郎当的气质不同的是,她走路时身姿非常挺拔。
左右观望的动作也不像刘姥姥进大观园那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而是带有目的地观察打量,脖子不乱伸,表情不夸张。
晏丞带路到奇幻童话城堡,停了下来。
她从后面上前两步问:“这里有……梁知啊。”
梁知就站在城堡的门口,看见几个镜头对过来,还有两个活人在,又紧张兮兮地推了推眼镜,磕磕巴巴给和他们打招呼。
叫“晏丞哥”的时候,都恨不得来个倒栽葱鞠躬。
钟九音撑着他肩膀把他捋直,问他:“你什么身份?”
梁知“啊”一声,像头脑一片空白时恰好被问到了需要谨慎回答的难题,目光在晏丞身上和镜头间转来转去一阵。
“我,我就是…就是,没什么身份。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同在一个节目上,和,和晏丞哥打招呼是正常的礼节,没想过装熟攀…攀关系,也对不起你,音姐,我…我再重新打个同等的招呼……”
什么跟什么。
脑子要能捋得直,她都要上手掰了。
钟九音再次伸手抵住他肩膀:“我问的是,你抽中了什么身份。不是问你什么身份配得上和晏丞打招呼,我又不是他保镖。抬起头说话。”
梁知抬起头,那涨红的脸抽动着,寸寸都写着尴尬。
晏丞还没遇到过这种性格的人。
而和这些无法归类的人打交道,他都用对待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