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还没回答父亲的话呢。”沈妍在旁有些生气地问,今天和父母一起去清山寺求福,所以穿得素雅了些,没想到会遇见县令大人的马车,爹娘赶紧拉着她下马车来见礼,谁想看见二姐从大人的马车上下来。
二姐这样的人,县令大人怎么能让她坐他的马车呢?
“我与大人同路,大人就捎了我一程。”沈姮不想在外面闹得太僵,说完要离开。
沈妍出手拦住了她,不满地问:“你为何会与大人同路?”
看着沈妍这副颇有优越感的姿态,沈姮真不明白,明明是一母同胞,怎么半点姐妹情也没有,望着不少朝这里走过来的人:“看来,想要拜见大人的,不止你们三人啊。”
“这不是陆大人的马车吗?”
“咱们去拜见一下陆大人吧。”不少人都往这里看来。
沈荣蔚见状,生怕被别人抢了先,也不管二女儿了,正当他要高声请安时,车帘子被掀起,陆纪安走了出来。
趁着注意力不在她这里的功夫,沈姮快步离开,进城门时,转身望去,几位衙役在维持秩序,一个个都安分地排着队,没人敢去吵陆大人。
南明县最忙的时候就是早上,因此街上人特别多。
沈姮一边往医馆走一边看着周围的店铺了解商机,看了这么多次,她觉得开间杂物铺是最实在的,不会亏,买的人也多,但要赚多银子也赚不了,一年赚个二三十两应该没有问题。
一大早的,医馆人也挺多。
沈姮一脚才踏入后院,就见到王内侍的两个随侍在另一边有太阳光的地方边晒太阳边聊天,这才想到王内侍今个要离开南明,估计是来跟旻儿告别。
这般重视小谢旻,可见王内侍确实挺喜欢旻儿的。
刚进厢房,王内侍声音传来:“也就你这样的娃儿敢问这种事。老翁这辈子都不会有儿子,所以才一直想认个干儿子,死了之后还能有人点点香火,就没有遗憾了。”
“可您太老了,您这个年纪,都可以做我阿爷了。我不要做您儿子,我做您孙子吧。”谢旻稚嫩的声音虽然还有些无力,但比前两天好太多了。
王内侍哈哈大笑着说:“好,做儿子也好,做孙子也好,只要有个后代,什么都好。”
“那我以后叫您阿爷。”
“多叫几声。”
“阿爷,阿爷,阿爷。”
王内侍笑着连应着。
“阿爷,您那么希望有人给您点香火,那等您死后,我把您的名字也像我自己的阿爷那样刻在木牌上,然后每天给您上香,好吗?”
好久没听见王内侍的回答。
沈姮:“……”活人最忌讳一个死字,正担心旻儿会不会惹怒王内侍时,王内侍大笑起来。
“童言无忌才最为真实啊。旻儿啊,你虽还小,阿爷可是把你这话当真了。”
“阿爷,我们来拉勾勾。”
这种时候沈姮也不好意思进去打断,退了出来。以前看宫廷剧,里面的公公都想做个正常人,对命根子,后人两件事极为执着,看来这王内侍也是如此。
想想现在的人,别说生孩子,连个结婚的念想也没有。
“阿姮?”夏氏拎着一小篮子刚进医馆,就见弟妹正一脸好奇地看着医徒抓药。
“大嫂。”
“你这么快回来了?看着阿俭进学院的吗?”夏氏拉过弟妹至一旁问。
沈姮点点头:“陆大人带着我和阿俭去的。”简单地说了下:“大嫂,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夏氏难得地有了个笑容:“你说得对。对了,谢长根自尽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是啊,太便宜他了。大嫂,你这篮子里放的是什么?”
“给旻儿做的蛋羹。”
正说着,王内侍和其随侍从里面走了出来。
俩人赶紧上前施礼。
“杂家要走了,等到了皇都,杂家会让御医给旻儿开药,夏氏,你可不能亏待了杂家的孙子。”
夏氏愣了愣:“孙子?”
“这娃儿,嫌弃杂家太老了,不肯做义子。”王内侍哈哈大笑。
夏氏一听,忙说:“您一点也不老,内侍大人,您别见怪,他还小,不懂怎么说话。”
“无妨,无妨,杂家就喜欢这娃儿什么都不懂说出的话却处处透着贴心。”王内侍开心地离去。
夏氏忙进去看儿子。
望着王内侍离开的身影,沈姮松了口气,总算走了,希望别再惦记旻儿,旻儿的身体一定不会有事的。
踏进厢房时,夏氏正惊呼:“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能收下呢?你这孩子,太不懂事了。”
“大嫂,怎么了?”沈姮赶紧走过去,就见旻儿脖子上吊了块小小巧巧模样好似花瓣的白玉,此刻正在把玩着:“这玉是内侍大人给的?”
小谢旻点点头:“阿爷说,这印宝是他自己亲手雕刻的,谁愿意做他的孩子就给谁,现在他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