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权老怀开慰地看着卿云,笑了:“其实……你做的已经足够好了。只是……
你这孩子,知,你做的很好,行,你也做的很好,就是知行合一的事,你一件不做!成天不学好的!”
他故作严肃地继续说,“你爸对你妈可是一往情深,忠心耿耿的。”
云帝闻言大惭。
陈一权见状叹了口气,开始回忆起卿云父亲的往事,
“你爸当年求学时,那真是废寝忘食。
他那种对科研的执着和热爱,至今都让我印象深刻。
他那时候,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泡在图书馆和实验室里。
我们这些老师都常常劝他要注意休息,但他总是笑着说,‘时间不等人,我得抓紧时间学习。’
他的这种学习态度,让他在学术上进步神速。
你爸研二的时候,系里组织了一个关于新材料的研究项目,他主动请缨,要求加入。
那个项目难度很大,涉及到许多前沿的理论和实验技术。
他没日没夜地待在实验室里,反复试验,不断调整方案。
最终,他不仅成功完成了项目,还发表了几篇高质量的学术论文。
还有一次,为了一个关键的实验数据,他连续工作了三天三夜。
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正靠在实验室的椅子上,手里还拿着实验记录本。
我们劝他休息,他却说,‘这个数据太重要了,我得亲眼看到结果才能放心。’
他的这种敬业精神,让我们所有老师都为之动容。
还有一次……”
老头子开始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开山大弟子当年的事迹。
卿云坐在那里听得入神,他从未听过这些故事,心中对父亲的敬意更添几分。
如果死鬼老登还活着,自己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emmm……
不好说。
说不定还没有上辈子的成就高。
毕竟,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
按着糟老头子的描述,那死鬼老爹是个科研狂人,绝对没时间管自己的。
用前世的说法,老妈就是丧偶式育儿,那么自己成才的几率很小。
甚至,按照老登的级别,自己说不定还会混成什么银枪小霸王之类的。
但会获得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亲情……
其实,都是命。
其实,都挺好的。
陈一权看他听得认真,也就敞开了讲,旁边的师娘也不时的补充几句。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直到华灯初上,卿云混了一顿晚饭才告了辞。
老两口把他送到小区门口,陈一权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着,你现在这情况,早点让我抱上徒孙才是正理。
这话,他是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
他很清楚,卿云此刻做的事情,其实危险系数并不比当年他父亲卿汉低多少。
不过,眼前六辆汽车组成的车队,安保个个都像是部队里出来的人,这孩子显然比他爸怕死多了。
但毕竟还年轻,还不到19岁,催他生娃也太早了点,陈一权也只是随口说说留个念头在那。
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此刻卿云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您放心,最迟两年之内,您和师娘就会抱上的。”
对他来说,本就是计划内的事情。
而且,他又不是真的18岁小年轻,重生的他很清楚这些老人对孩子的执着心态。
惠而不费。
他也想满足师父的这个愿望,毕竟,这也是他作为徒儿应尽的孝道。
陈一权和师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他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笑道:“你这小子,倒是让我们意外。行,那我们就等着了。”
师娘则在一旁温柔地说道:“卿云,记得多回来看看,这里也是你的家。”
她的笑容里充满了慈爱,让卿云心中一暖。
而眼神中那抹期待,也让云帝心里狠狠地一揪。
老头子和师娘,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年大建设期间留下的隐疾,三个孩子全部早夭,到老了,家里冷清的很。
在蜀大,经历过时代之殇,能挺过浩劫的老教授们,家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幸的事。
他郑重的应承道,“师娘,我会的!您们早点回去休息。”
说罢,卿云点了点头,向两位老人挥手告别,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温暖。
看着卿云离去的背影,陈一权和师娘站在小区门口,直到车队消失在夜色中。
……
2004年1月19日,腊月二十八
卿云带着秦缦缦缦、苏采薇、唐芊影、陈悦、章俪、萧雅六女回到卿家村过年。
坐在车内,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他的思绪飘回到了几天前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