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分毫钱财来说,你觉得哪个更为丢脸,哪个更为重要?”
“是当下下场挣钱丢脸,还是看着百姓受灾无能为力,被世人所唾弃,哪个更为好上一些?”
这些话。
并非朱高炽所想,亦非他所理解。
此乃也是当初,朱高煦提出大明钱庄来的时候。
他行反对之举,说反对之言的时候,朱高煦针对她的小心,给予他发自内心的灵魂拷问和诛心质问。
可谓是实打实的将他给问的哑口无言,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对和反驳。
因为这话说的太有道理了,相较于朝廷的荣辱得失来说,百姓的问题则更为重要。
天下江山社稷,重要的组成部分是什么?
毫无疑问,这是天下的黎民百姓。
没有百姓,何来的江山社稷?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也正是如此,他也慢慢理解了,也慢慢的认同了朱高煦的一些举动。
以往都言,他爱民如子。
其实在这段时间以来,与汉王朱高煦接触中。
虽很多行事风格,他最初的时候不理解。但是要么时间久了他自己品味出来此间的道理,要么经朱高煦给予他讲解后,理解此间的深意。
但归根结底一点,朱高煦所做的所有事情,纵使有些许私心和想法,但整体还是更加的偏向于百姓。
甚至在有些事情和认知上,令他这个备受世人赞赏的太子爷,都不免觉得,要论爱民如子,他貌似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的比之朱高煦还有所欠缺。
这一番要论,饶是听得朱瞻基也不得有些微微侧目。
真没想到,此言居然能够从他老爹的口中说出来。
要知道。
他可是比任何都清楚,太子爷是什么样的人,是什么样的性格。
那可是实打实的,极为要面子的人。
可不是汉王、赵王那般恬不知耻的人。
想到这里,朱瞻基不禁有些略显诧异的抬起头,有些怀疑和好奇的看向自己神情凝重,出言教导自己的老父亲,小心翼翼的问道:
“爹”
“这些个话语,这些个言论。”
“怎么给儿子的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怎么都感觉不像是您能够说出来的话啊!”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说朝廷遇到了什么事情,能够让您的态度转变如此的大。”
“就这些个不要脸、脸皮厚的言论和事情,按照正常逻辑,正常的情况,不应该是从咱二叔、三叔他们两人口中说出来的吗?”
“您可不要吓我啊!”
没办法!
此事不怪朱瞻基担心和怀疑,因为真的此间事情和言论上,朱高炽真的是与之以往的性格有着太多太多的不同,有着太多太多的不一样,真的是想让他不多想,想让他不怀疑都难。
为此。
他才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问出,这略显有些大逆不道的话语来。
实乃,见朱高炽这般作态和言论,真的是让他的心里,完完全全的没底气,完完全全的有些不免惊悚和怀疑,此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特别是联想着前几日,赵王朱高燧刚刚凯旋归来,然后去而复返,大晚上的又再次跑来府邸,找他爹所聊的那些个话语。
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此间肯定有什么深意在里面。
随即不免的好奇对此好奇了起来。
朱高炽闻言微微有些怔了怔,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一脸小心翼翼看向自己提问的儿子,心中也是不免有些惊讶,同时也很是不岔,原本脸上慈祥的父爱神情消失不见。
反手就是一巴掌对着其脑袋给拍了过去,忍不住的出言呵斥道:
“嘿。。。”
“你这个小兔崽子,说什么屁话呢?”
“什么叫这话,不应该从咱嘴里说出来,反倒是应该从你二叔和三叔两个混蛋的嘴巴里面说出来。”
“怎么的,在你的眼中,难道就认为只有你的二叔和三叔,他们两个不着调的人,才能够了解民间、天下黎民百姓的疾苦,知晓什么才是对咱们大明朝廷乃是真正的好。”
“而作为你亲爹的,又身为大明储君,就不应该知道,或者就什么都不清楚呗?”
“反倒是看起咱的笑话来了呗?”
察觉到其态度的转变,朱瞻基脸色瞬间狂变,也是骤然间察觉到自己言语中的不妥,随即连连摆了摆手,与之拉开一定的距离,害怕因此事被揍一顿。
不过,其嘴上的话却是一点都没少,同时也为自己解释开脱道:
“哎哎哎。。。”
“爹啊!”
“咱的亲爹,话可能不能够这样说,亦不能够这样想。”
“儿子可没这么多心思,可没有这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