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若问微微侧首,用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眼色向江浩然及同伴们传递了一个明确的信息——此刻保持沉默,只需紧随其后。
他们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一行人悄然跟随着董若问的脚步,虽未发出任何声响,却如同一道无形的洪流,朝着目标前进。
其实,警察局就在前方不远处,仅仅几百步的距离。
不一会儿,他们已然站在了警察局的大门前。
铁制的大门沉重地开启又闭合,进入警局内部,走廊上的灯光略显冷冽,映照在他们的脸上。
此时,姓阎的队长他挥手示意手下,“把他们带到审讯室,我稍后亲自审讯。”
话音甫落,这位阎队长便快步如风,迅速消失在走廊尽头,直奔局长室而去,显然急于将此事汇报给上司。
五分钟后,警察局长李子轩,在阎队长陪同下,步入了那间弥漫着压抑气氛的审讯室。
他的眼神如同寒冰般犀利,冷峻的脸庞上写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甫一进门,他便目光如炬,直视面前的数位嫌疑人,厉声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在此阻碍我警方执行公务,竟还不服从侦缉队阎冷峋队长的合法命令,是何居心?”
“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李子轩的声音犹如寒冰撞击金属,冷硬且不容置疑,“竟敢还敢动手打伤我局的人?”
言语间,每一个字眼都仿佛化为了无形的压力,直逼对方的心头。
江浩然面对他的责问,泰然自若地回应道:“我们几个不过是正在火锅店享受晚餐,突然闯入一群人,蛮横无理地要求我们让座,也没说在执行什么公务。”
“恕我直言,这样的行为,实在难以让我们信服。”
江浩然继续反驳道:“请问,即使退一步讲,他们是在执行所谓‘公务’的时候,是否按照规定出示了证件呢?如果没有,我们凭什么要盲目服从?”
“至于打人,你问问你的手下,他们看到我动了一下手指吗?他们自己跌倒在地,还得由我负责吗?”江浩然冷然一笑。
面对这一连串的反问,阎冷峋顿时语塞,愕然无言以对,哑口无言。
李子轩的目光犹如锐利的鹰眼,紧紧地锁定在几个便衣警员身上,他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问道:“他说的情况属实吗?打了人没有?”
这句话虽简短,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那几便衣名警员面露惊恐之色,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们的眼神闪烁不定,在承认与否认之间徘徊。
这时,冷不防阎冷峋跳了出来,“局长,舅舅,你外甥我亲眼目睹这小子动手行凶,现在却在这里试图混淆视听。”
“我看这几个人形迹可疑,不是普通商人一类,很有可能是共谍。”
“看来,不用些强硬手段,他们是不会轻易开口招供的。”
此时,董若问却轻蔑一笑,嘲弄地瞥了阎冷峋一眼,话语中充满了讥讽与挑衅,“就算我们真是共谍,也轮不到你这个小小警察局的侦缉队长来审讯吧?”
“你真的有审讯这种高度敏感案件的资格和能力吗?”
这句话直击阎冷峋的心头,他一下子怔住了,说不出话来。
倏地,阎冷峋眼眸一凛,立刻转变了口吻,仿佛瞬间洞悉了真相的经纬,厉声道:“你们几个并非所谓的共谍,而是流窜在南京城郊、为祸乡里的土匪。”
“近期,城郊周边的匪患频发,绑架勒索、谋财害命之事犹如家常便饭,几乎每天都在上演,一天之内竟有数起案件发生,弄得人心惶惶。”
他目光逐一扫过眼前被拘之人,语气中充满不容置疑的肯定,“你们这伙人纠集一处,公然对抗官府,无视法律秩序,对警察的权威视若无睹,嗤之以鼻。”
“面对警察命令,不仅拒绝执行,甚至还胆敢动手殴打我方的便衣探员,出手之时眼神中的那股狠戾与嚣张,除了土匪,还能有何等身份?”
他厉声道:“你们眼神中的狠辣与凶戾,足以证明你们就是那群为非作歹的土匪!”
话音刚落,阎冷峋脸上的冷峻更甚,“眼下的情况看来,不施以严刑峻法,你们是绝不会吐露实情的。看来只能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了。”
他下令道,“给他们灌辣椒水,让他们尝尝痛苦的滋味!”
随后,他走向江浩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语间带着几分戏谑与威胁的笑容,“今天就让你小子率先品尝一下我这里的特色‘老浆茶’吧!”
“只不过,这可不是什么醇香的老茶,不是浓茶呵!而是特制的辣椒浆茶,希望你能将就着喝下。”
“否则的话,别人会说我阎冷峋在对待客人上不够热情周到啊!”
阎冷峋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迅速地抬起手,挥舞着指示道:“快,先给这位小兄弟上咱们家最好的茶。”
“务必以最热烈的方式款待,一壶接一壶,不仅要让他喝得满腹醇香,更要让他感受到宾至如归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