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老先生来看,目前除了针灸,可还有其它更好的办法?”
所谓一病不求二医!同时也出于对前辈的尊重,既然林老大夫先行一步接了诊,蓝果儿自然不会冒然前去插手。
像个求知欲十足的学生似的,眨巴着亮闪闪的眸子再次问询道。
被她这样一问,林老大夫眉头蹙得更紧了!
不动针,老太太就要继续承受这蚀骨之痛,长此以往只怕也会伤及寿数。
若是动针,他也真没个十成十的把握!
毕竟那看似简单的一针,里面所涉及的层面可着实不少,像是力度、深浅、角度、快慢等等,每个方面都可都是大有讲究的!
然而,这些还仅仅只是表面功夫!
往深层次去探究,还有更多精妙细微之处需要细下功夫。
像提插、捻转、点刺、滑动、弹震等等这些个动作,无一不对治疗效果有着关键性的影响。
至于更玄妙的,像什么运气之法......那更是自己的师傅都未亲眼见过的,他这个做徒弟的也只有听听的份了。
也正因为下针的繁杂,一套行针下来,对大夫的精力、体力都是个不小的考验。
当然也是他最为难的!
且不说迫于世道,他那套银针已经躺在暗橱里十来年没见过天日了!
就是他如今的这副身子,怕是也撑不下来几次行针呀!
越想,林老大夫越是没有信心,最后叹息一声,
“哎!这针灸倒是个好办法!只是当今这世道,懂施针,还能施准针的好大夫......怕是难找呐!”
“有什么难找的!蓝大夫施针就很厉害呀!”
听到施针,雷子不由就想起了蓝果儿那天给雷二叔下的那一针,那真叫一个又帅又飒呀!
“这个我可是亲眼瞧见的哦,一点都没夸大其词!就那么一针,嘿,我二叔的眼歪嘴斜就好啦!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好神奇呢!”
“你说的这都是真的?”
葛校长听他这话,瞬时不淡定了!
此时也顾不得对雷子是喜还是恶了,一把握住他的双肩,目光灼灼与他对望着,像是在确定他刚刚那话里的真实度。
“真......真的!千真万确!”
雷子被葛校长盯得心里毛毛得磕磕绊绊道,
“而......而且这也不只我一个人看到了!我爹我娘,还有我另外几个朋友当时都在场的!
您......您即便不信我说的!我二叔他......他总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吧?
这.......这个总做不了假的!很多人都知道,他之前得了脑中风,已经在床上躺了大半年了,可自从吃了蓝大夫开的药汤,他老人家现.......现在跟正常人都没什么两样了!
而......而且我也正是因为知道蓝大夫的本事,这才请她来为葛阿奶瞧病的呀!”
被他这样一说,不只葛校长,就是一旁的林老大夫都瞪大的眼睛,不由向蓝果儿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这.......这小伙子他刚刚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医好的他二叔的脑中风?还......还懂得这针灸之法?”
林老大夫颤微微向蓝果儿走近两步,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这脑中风他自是知道的,对现在的很多医生来说都是个不小的难题!但却也并非完全不能治愈。
早年,他跟在师父身边学徒时,就曾亲眼目睹,师父他老人家医治过一位脑中风患者。
那情况听起来,跟眼前这小伙子的二叔极为相似。
他记得师傅当时就是利用草药配合针灸的疗法,将那位患者给治愈的。
虽然前前后后用了近一年的时间,但结果却是喜人的。
所以他对于这个能治愈的结果,倒也没什么可质疑的!
只是这几副汤药,又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让病患恢复如初......这也有些太过天方夜谭了吧!
总不能这女娃娃的医术比师父他老人家还要更胜一筹?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这女娃娃才多大,就算打娘胎里就开始学医,如今也不过十几年而已,又怎么可能有如此能耐?!
可这小伙子的二叔又是怎么回事?
听起来也不像有假,毕竟一个大活人进进出出周围那么多邻居都瞧着呢!总不能之前那病都是他装的吧?
.......林老大夫越发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看雷子都将她老底给揭了,蓝果儿也没什么可遮掩的,点了点头直言道,
“二叔的病确实是我开的药方,针灸之术也略知一二!林老若是觉得这针灸之法可行,我也可以配合您为老太太施针。”
听此,林老大夫身体微微一震!
实在眼前这女娃娃刚刚讲话那语气、那神情,都太过从容淡定!似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