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看,当心鬼缠上你!——你脖子上红红的是怎么回事?!”
师妹惊叫一声,立刻从床里探身出来。伸手一摸脖子,看看手指,没有感觉;
再看向师弟,马师弟还是指着她的脖子:
“我不骗你!你看,你自己看!——你不信你照镜子看!”
黄初夏摸出手机,打开“镜子”APP,对准自己脖子照过去。这一照,她一声惊叫,手机当场脱手,晃晃悠悠挂在腕带上:
“我的脖子!我的脖子怎么了?!师兄?师兄——”
她抬头盯住沈乐,满脸求救。沈乐皱眉紧盯住她,视觉,精神力,同时展开,环绕着她的脖子一遍一遍扫过:
“别担心,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我没有感觉到危险。”他尽可能柔声细语地安抚:
“你要是还不放心,回去以后,找那几个修行者看看?”
“师兄……”
黄初夏双手捂住脖子,用力搓动,仿佛想借此把红痕搓掉。沈乐安抚了两遍,见她没有任何释怀的样子,也就停了下来,指挥千工床和桌椅们跳回笔筒:
好啦,在这里等吧。他已经联络当地特事局了,最多一小时就到,一天就能返回刺桐市:
至于师妹脖子上的红痕,这边小地方,特事局的力量也比较微弱,还是回了刺桐市再问吧。那边毕竟是千年古城,底蕴深厚,有来历、有传承的修行者也多。请他们帮忙,有靠谱答案的概率比较大?
事实证明,沈乐在特事局的面子,确实不小。当地专门开了一辆车过来接人,对于沈乐一行为什么会突然跑到荒郊野外,一个字都没问;
不但接人,还打算把他们直接送回刺桐市。如果不是沈乐百般推拒“高铁比较方便,而且速度更快”,他们真的敢这么干!
汽车转高铁,高铁再换一班车,终于在七个半小时之后,全须全尾,站到导师面前。
拜沈乐所赐,导师好好睡了一觉,刚刚醒转,睁眼大喜:
“回来了!回来就好!沈乐,多谢你啊……”
“老板,你谢我干什么啊。”沈乐展颜微笑。他伸手拉过黄师妹,拽到天后宫那位守庙人前面:
“姐,拜托你看一眼,这是什么情况?能弄掉么?”
“啧……”
守庙人仔细看了一眼,皱起眉头,绕着黄师妹转了一圈。一边转,一边念念有词:
“像是缢痕啊……在脖子上绕过去,压在舌骨和甲状软骨之间……咦,还不是,在后颈八字相交,这是勒痕,不是缢痕啊!”
黄初夏惊叫一声,双手捂住脖子,差点儿瘫软下来。沈乐赶紧扶住她:
“姐,拜托你仔细看一下,这个是怎么弄出来的?是有吊死鬼索命吗?危险吗?怎么才能弄掉?”
守庙人俯首过去,仔细盯了她一会儿,伸手摸了摸,又按了按,念念有词。好一会儿,摇摇头:
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一看!
“奇怪了,这上面没有阴气,没有邪气,不像是有人盯住她了。哎,你们也来看看?”
她一声招呼,便有几个人应声进来。两个是沈乐见过的,关岳庙那位上手就是一把香火,敷在黄初夏脖子上:
黄初夏不自在地动了动脖子,却是安静站着,并没有叫痛,红痕部位也没有变化。
清源山那位举起拂尘,在她身上点点戳戳,上下拂动。扫了半天,也摇摇头:
“感觉没有什么恶念和邪念。善信不用担心,或许再过几天,自然而然就会好的。道清长老,您看呢?”
房外快步走进来一个老和尚。身躯干瘦,脊背伛偻,感觉至少有八九十岁了,然而两道长长的寿眉雪亮如银,双目开阖之间,精光如电。
只是往沈乐身上一扫,沈乐就觉得丹田里轻轻一跳:
这老和尚,有点东西啊!
道清长老单手竖在身前,先向沈乐行了个佛礼,再扭头看向黄初夏。上下一扫,非常肯定地点头:
“是执念,却不是恶念。这位女檀越,被什么东西的执念留下了印记。不会致命,但是,最好离那个东西远一点,消失之前,不要靠近了。”
黄初夏长长吁一口气,整个人终于放松下来。身边,和她一起消失,又一起被沈乐找回来的马轩宇挤了过来,伸长脖子:
“那岂不是不能干活了?”
“还有这位施主,您也最好离那个东西远一点。”道清长老回过头来,向他胸口指了指。
马轩宇脸色一变,伸手按一按胸口,没感觉;快速冲到墙角,拽开衣服看了一眼,惊叫一声:
“我……我身上也有!”
“也是执念。不用怕,离它远一点儿,等痕迹慢慢消失就好了。”
老和尚笑着安慰了两句,向沈乐行了一礼,转身出外。房间里,众人面面相觑,好半天才有人询问:
“那……那这房子还修吗?”
一个问题问出来,房间里越发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