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的控制下贬值,等价与黄金挂钩。
这样的货币体系,虽然不是绝对正确的。
但是可以在工业革命前,甚至可以在工业革命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
摆渡人手里拿着沉甸甸的金币,有些懵逼。
他哪里见过这玩意!
好像是传说中的黄金,但这也太精美了。
粗糙的手,拿着黄金感觉烫手。
“你们真是朝廷派来的官吗?”
摆渡人被金币冲击得头晕目眩,又问李瑄一句。
“当然,皇帝就在临淮,老先生应该清楚。”李瑄如是说道。
“阿郎们要去哪里?”
抵不住金币诱惑的摆渡人,决心为李瑄带路。
“宣泽乡!”
李瑄回答道。
“老朽家就在不远,老朽要先回家告知一声老伴。”
摆渡人提出这个条件。
更重要的是,他要将金币放回家。他一把老骨头,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家人也可以凭金币过上好日子。
“可以!”
李瑄答应,这是人之常情。
麾下侍卫有的背着玉石,有的背着包裹起来的兵器、手弩,离开淮阴码头。
实际上,玉石并没有多少,一人最多背两三斤,一个小袋子,主要是兵器,和一些干粮、食物。
总体不影响行进。
楼船暂时开到淮水中央。
刚离开淮阴渡口一里多,廖峥嵘就向隐藏起来的内卫进行联系。
短时间就能召集到众多内卫前来护驾。
李瑄现在只想看看淮阴百姓的生活如何。然后就是弄清楚,淮阴太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如果一个郡不受控制,那就太触目惊心了。
摆渡人叫张二河,生活在距离淮阴渡口近五里远的一个村落。
一行人进入村落,还是很引人注意的。
“二河,他们是什么人?”
有村民向张二河询问李瑄等人的身份。
“他们是外地的商人,做买卖来的。我为他们引路。”
张二河按照李瑄的吩咐,没有透露李瑄一行人的“身份”。
“你可真是大胆!”
村民们认为这不是一个讨好的工作。
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一看!
弄不好张二河就会被官差惩戒。
“村里的百姓,都有耕地吗?”
李瑄走在村道上,向张二河问道。
放眼望去,一间间茅草屋错落而建,却毫无生气。茅草久未修葺,看起来破损凌乱。
他脚下的村道,也到处都是杂乱无章的深坑浅洼。
李瑄看到的孩童,虽在追逐嬉戏,但在这即将入冬的天气,穿得并不厚实,打着补丁不说,甚至还有破破烂烂。
路上不少老人倚靠着门,白发蓬乱,瘦骨嶙峋。
李瑄与她们对视的时候,能看出他们没有其他地区百姓的希望朝气。
“哪有啊,大部分百姓,种的都是王家的耕地。每年交完佃租,食不果腹。老朽的儿子儿媳种地,老朽去摆渡,一天守俩钱,勉强可以让家人糊口。”
张二河穷怕了,这才为了一块金币,冒险将李瑄这个自称官吏,把官差掳走的人带到淮阴县。
李瑄不再说话。
但与李瑄同行的张巡、王玙、韦应物等,非常吃惊。
简直不敢相信,至尊以身作则,克己复礼。
除贱为良,是古往今来最伟大的壮举。
生机勃发,一派盛世气象。
而淮南赋税重地,竟然还有如此落后的地方。
大唐早有数据统计。
每一个郡县的耕地,足够养活所有百姓。
若发生天灾,义仓完全有能力救济。
“至尊万一来了,看到这番景象,地方官吏又该如何应对呢?”
张巡忍不住向张二河问道。
“皇帝哪可能来我们这穷乡僻壤。去也是去淮阴县城。在大半个月前,县令就带着劳役连夜大修淮阴县城。你去看看,县衙的北门,刚建筑两座大粮仓,那里装满粮食,向皇帝表示淮阴有吃不完的粮食……”
张二河不敢再说“皇帝老儿”,因为他眼前这帮人可能是皇帝派遣的。
他抱着一丝希望,万一这帮人打破官官相护的传统,将地方县令铲除,百姓也就安宁了。
还有一点,张二河没有告诉张巡。
几天前,捕快来到乡里,三令五申,不论谁问什么,都不准乱说话。否则就抓入大牢,叛其死罪。
“真是胆大包天……”
张巡愤怒无比。
本以为明察暗访,才能揪出贪官污吏,没想到淮阴令的昏庸,已到人尽皆知的地方。
淮阴太守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还有淮南巡抚,难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