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他转身回到院落。
谢必安面对明晃晃的刀刃,只能趴在地上,不敢声张。
“郎君何不直接押着那恶霸,前往县衙问罪县令?”
张巡向李瑄请示道。
“出现这种事情,县令会不来吗?”
李瑄缓缓说道。
张巡了然。
在他心里,谢必安这种狂妄者,即便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
一个芝麻大的乡长的儿子,竟也敢如此横行霸道。
张巡也当过县令,他见过嚣张的,却没见过如此猖狂的。
“令探子注意好动静,若见淮阴县的县兵,骑兵立刻杀过来。”
李瑄向廖峥嵘吩咐。
昨天晚上,李瑄就下达骑兵进入洪泽乡的命令。
骑兵所过的道路,锦衣卫直接控制任何关卡。
但凡是淮阴县的兵卒、捕快、锦衣卫,一并逮捕。
现骑兵驻扎在洪泽乡外,顷刻间就能奔驰到青云里。
“遵命!”
廖峥嵘领命后,向一名内卫吩咐道。
宣泽乡谢氏所谓的“眼线”,在经过特殊训练的锦衣卫面前,不值一提。
此时此刻,李瑄等人居住的几户农家,茫然无措。
显然,在他们眼中的商人,也变成“盗贼”。
但又好像不对劲,因为这些“盗贼”太礼貌了,而且他们穷得叮当响,这么大阵势,不至于抢他们。
不过看到谢必安和一众恶奴被整治,心里还是很痛快的。
张二河懵逼,由于内卫杀人,他更分不清李瑄一伙是官,还是贼。
不一会儿,李瑄借宿的主人牛石扛着锄头飞跑回来。
他听说自家这边出现大事。
因害怕妻子的儿女受到伤害,他不畏惧地靠近内卫。
李瑄吩咐内卫,让牛石进来。
“好汉,我家里一贫如洗,仅有的钱财,还是出自您之手,放过我们吧!”
牛石壮着胆子向李瑄求饶道。
“牛先生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们。我是来为你们做主的。”
李瑄将牛石扶起来。
“难道好汉要劫富济贫,替天行道?那您快点离开,谢长已经知道您抓了他的儿子,正向县令求援,并召集许多佃农,分发刀剑。”
不论如何,牛石劝说李瑄赶紧离开这里。
他把李瑄当成义匪了。
若不是看见门外的黑衣大汉,还有倒在血泊之中的谢氏家奴,牛石万不敢相信李瑄会是劫匪。
因为昨夜他对李瑄的印象非常好。
他觉得李瑄的礼仪和待人的态度,像是传说中的君子。
“我也在等他们,牛先生拭目以待……”
李瑄说着,调笑一句:“我们早上可还没吃饭呢!”
牛石急在心里,但不敢过多要求。
只能吩咐妻子将煮好的粟米呈上。
……
淮阴县城。
县令宋鹏程正准备和几名朋友去游玩的时候,宣泽乡长谢长派遣的管家到达县衙。
听说谢氏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求见,宋鹏程顿觉扫兴,他将谢氏管家召入堂中。
“叫本官何事?”
宋鹏程摆起架子,不耐烦地说道。
“启禀明府,有一伙江洋大盗闯入宣泽乡,将我家郎君和四十多名家奴劫持,还杀了人,手段异常凶残。请您立刻派人镇压!”
谢氏管家火急火燎地说道。
“你没搞错吧?四十多奴仆被劫持,盗贼有多少?”
宋鹏程打了个机灵,十分愕然。
一直以来,淮阴只有小偷小闹,聚众成盗贼,鲜有发生。
更别说能制服数十名家奴的盗贼,谢氏是在耍他吗?
“千真万确,盗贼有一百多人,他们身着黑衣,持利刃。先是伪装成商人,打探宣泽乡的虚实。待我家郎君率家奴去驱赶之时,盗贼主力突然杀出。我谢家人手不足,无法抵抗。”
“阿郎怀疑盗贼想勒索我家钱财……”
谢氏管家双手在比划,说得有鼻子有眼。谢必安被抓后,谢长派人在附近观察,内卫视而不见,让他们有发挥幻想的空间。
“安禄山被剿灭后,是有一些溃兵南下,但早就被消灭了。若真如此,这些盗贼是哪来的?”
宋鹏程心有疑虑。
现今为多事之秋。
钟离郡方向,皇帝可是在那里巡视。
虽有消息称皇帝不会来淮阴,但太守叮嘱他近段时间不得多事,以防万一。
“请明府立刻出兵,盗贼凶残,已经杀了不少人,再不出兵,我们谢氏就没了。阿郎有言,若能保住谢氏,必重金相谢明府。”
谢氏管家急不可耐地道。
他怕耽搁过久,谢必安小命难保。
“一百多盗贼,如果明府能剿灭,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