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紧张的气氛中,谢必安、谢长被按在地上,两名内卫充当刀斧手,就欲行刑。
“至尊,是宋鹏程纵容我们,向我们索要贿赂,所以才误入歧途……”
面对刀刃,谢长知道自己完了,他想临死之前,拉一个垫背的。
从天策卫到来,到即将命丧黄泉,前前后后不过一刻钟时间,没有回旋的余地。
他们谢氏在淮阴横行一百多年,落魄却只是一刹那间。
迅速到后悔都来不及。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休要血口喷人,至尊明鉴,我与谢氏毫无关系,是他们诬陷我。”
宋鹏程跳起来反驳谢长。
“斩!”
李瑄对宋鹏程的话置若罔闻,吐出这一个字。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以宣泽乡的情况,谢氏父子多活片刻,就是对百姓的辜负。
“噗嗤!”
“噗嗤!”
内卫手起刀落,谢必安和谢长人头落地。
他们鲜血飞溅,洒向这片他们称王称霸的土地上。
他们的富贵传承,会和他们的血肉一样,化为尘土。
周围的宣泽乡百姓见到宣泽乡的罪恶之源谢氏父子死亡,还有些不敢相信。
皇帝突然出现,为平民百姓做主的事情,只会出现在小说中。
现在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没有欢呼雀跃,只有热泪盈眶。
他们的要求很低,只希望谢氏父子死亡以后,他们能够吃饱穿暖。
淮阴城其他豪强看到谢氏父子的结局,不免兔死狐悲。
他们从未想过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
依稀从谢氏父子身上,看到明天的自己。
可现在想脱身,却也晚了。
他们被天策卫团团围住,插翅难逃。
“宋县令,来围剿朕的,除了县卒、捕快、淮阴锦衣卫,还有哪些?”
李瑄又向呆住的宋鹏程质问道。
“臣不知是至尊驾临,受到谢氏父子蛊惑,怕人手不足,请地方大族助阵。”
宋鹏程硬着头皮向李瑄回答道,遮遮掩掩。
“除了宣泽乡外,其他乡里该不会有问题吧?”
李瑄紧盯着宋鹏程问。
“没……没问题。”
宋鹏程断断续续地回答。
“那好,宋县令随朕前往县衙,朕会派人到淮阴其他乡里,挨家挨户地询问。”
李瑄微微点头,他倒要看看宋鹏程能狡辩多久。
果不其然,宋鹏程听到李瑄还要追查到底的时候,双腿颤得更厉害,他刚站起身,又瘫坐在地。
这淮阴的大族,哪经得起查?
从城东杀到城西,绝对不会有一个冤枉的。“淮阴令看来腿脚不便,将他扶起来,带回淮阴城……”
李瑄令两名侍卫将宋鹏程挟上马。
“张将军,令所有人放下兵器,一起回淮阴城。”
李瑄又向天策卫将军张晖吩咐。
张晖能领会至尊口中的“所有人”。
也就是宋鹏程组建的“淮阴联军”。
除了被胁迫的佃农,其他不论是官兵,还是豪强。
都得放下兵器,被禁军骑兵押送着,回到淮阴城。
那里才是审理他们的场所,会让更多平民百姓看到。
只李瑄踏入淮阴渡口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淮阴县已无秩序。
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一看!
“草民有眼无珠,冒犯至尊,还请至尊饶恕。”
当天策卫押送着淮阴权贵离开宣泽乡的时候,李瑄来到张二河、牛石等百姓面前。
一众百姓忙不迭拜见。
张二河还好,大部分时间对李瑄毕恭毕敬,拿李瑄当贵人。
但牛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地上,向李瑄请罪道。
李瑄杀死谢氏父子,大快人心。牛石也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喜悦。
然牛石清楚,他借着酒劲,骂“皇帝老儿”骂的得最狠。
甚至骂李瑄不如李隆基。
现在他知错了,不是皇帝纵容豪强,姑息官吏。而是淮阴县的官吏不尊朝廷,不尊皇帝的命令。
为此,皇帝微服私访,亲自来宣泽乡一探。
还在贫漏的茅草屋中过夜。
这可是万金之躯啊!
“不知者不罪。更何况牛先生说得有道理。百姓无法吃饱穿暖,是天子的责任。”
李瑄将牛石扶起来,郑重地说道。
“自乾元元载开始,除贱为良就已经拉开序幕。铲除豪强,将土地分为百姓,以保证百姓衣食无忧,是皇帝的责任。朕担心有人阳奉阴违,所以来看看,却看到你们在受苦受难。放心吧,铲除豪强,惩治贪官后,你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李瑄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