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
此为陛下亲赐的酒!再想喝,得等到来年八月的大朝会了。”
公孙敖搂过李敢,催着李敢喝酒,
感叹道,
“唉,世事无常,我也总算是混出来了。
却没想到,能有与你成为好兄弟的一天,当年征胡,我是卫将军的人,你是李将军的儿子,李将军和卫将军从来就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咱俩也都看不上对方,
谁曾想.....”
见李敢面色不好看,公孙敖意识到是自己失语了,恐怕是让李敢想到了其父李广,
“李将军是大英雄....”
李敢心里本就烦,抓过酒缸,咕咚咕咚喝了下去,看着李敢喝一半漏一半,美酒顺着嘴角流下,
公孙敖看得心疼死了,恨不得去接着,忙把酒缸拽掉,可气力不如李敢,强拽了几下,才把酒缸抢走,争取间,又弄撒不少,
李敢是个闷葫芦,一天都打不出一个屁,见他如此郁闷,公孙敖关心道,
“是想起你爹了?”
李敢点头。
“因此事伤心?”
李敢点头又摇头。
“你说你都是大将军了,天天还有什么愁的?”公孙敖忽然想到什么,“霍将军又揍你了?”
李敢摇头。
“这....我知道了!可是因你上次求我的事?”
沉默良久,李敢慢慢点头。
“唉,兄弟啊!你将我引荐给陛下,我欠你个大人情,那我也不瞒着你了,你这事儿,我去问过别人了,别人能办。”
闻言,李敢猛地抬头看向公孙敖,
“你骗我说不能办!”
“我那是骗你吗?我是为了你好!哪有做这个的?做这个的都是牲口!再说了,你家人丁已如此稀薄了,你还来这套,不怕李老将军泉下有灵怪罪你?”
李敢眼神又茫然了。
公孙敖一阵牙疼,他特擅长和人打交道,也大概猜出了李敢为何要这么做,眼中闪过敬佩,
别的不说,李敢真是个爷们!
李敢挠头,显然为此事心烦得很,这人又是个闷葫芦,有事只在心里憋着,
抬起头,看向公孙敖,
“你帮我问问那人,什么时候能做,我要做!”
“不行!”对上李敢的眼睛,公孙敖认真道,“兄弟,我绝不会让你做的,你这是心病,要你自己走出来,旁的什么法子都没用。”
拍拍李敢肩膀,
“兄弟,先喝酒吧。”
...........
洛阳
霍能将霍仲孺迎到城内,
霍仲孺怒道,
“都是我教子无方,何苦在外,来,跟我回家去,我看那逆孙还敢不敢闹!
再闹,我把他腿打折!”
作势要起,霍能忙拉住霍仲孺,急道,
“大兄,息怒!息怒!这就挺好,您要觉得差些意思,就换个地方,咱们别跟孩子一般见识啊。”
“哼!”
霍仲孺顺坡下驴,重重哼了一声,坐了回去,他也就是说说,真回去还得把霍嬗打出来,反正他在家是没有一点威严,
“这就对了嘛!”
见到霍仲孺坐回去,霍能长舒口气,忙起身给大兄切肉,
低声道,
“大兄,好消息啊。”
“有何好消息?”
霍仲孺顺嘴一问。
“蒲桃锦听闻要输到海外了!”
尽管压低了声音,但依然难掩霍能的兴奋,从巨鹿陈家买来的织法,主要为散花绫的织法,与之一起的蒲桃锦,撑死算个添头,
蒲桃锦,便是葡萄花纹的锦缎,葡萄是西域物,传来中原也没多少年,将葡萄纹绣在锦缎上也只是为了好玩,却没想到,蒲桃锦在海外,特别是在身毒国,成为了爆款!
一匹蒲桃锦,卖到海外的价格,是成本的上万倍!
霍仲孺睁大眼睛,就连他都听明白了,
蒲桃锦能卖到海外,意味着一个聚宝盆被霍家捧起来了!
如此,两个霍家的结姻就更有必要了!
河南霍家会因独占蒲桃锦的织法成为巨富!富可敌国的那种巨富!
“这是大好事啊!!!”
霍仲孺呼吸粗重,没喝酒,脸上就红了,在他看来,成山的财富已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大兄,别高兴的太早,”霍能看了霍仲孺一眼,“恐怕此番,能喝口汤就不错了。”
“啊?喝汤?咱们是要吃大肉啊!”
霍仲孺像看傻子一般,看向霍能,天降良机,他都抓不住,他不是蠢猪是什么?!
霍能面色为难,
“大兄,非是我不想挣,实在是...有难言之隐。”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蒲桃锦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