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黑衣护卫转身拐进山洞左边。这是一个四五丈宽的走廊,往山体里面延伸,走廊尽头出现一个巨大的山洞,山洞里竟然藏着一座殿堂,殿堂前面还有亭台楼阁,荷花池塘小桥流水应有尽有。
山洞里的空气清新,一点也不憋闷。有光从头顶上方照射下来,洞顶端是一个露天洞口,有一条山涧从洞口流淌下来,落入下方的荷花池子里,形成一个小小的瀑布。
这里的风景有种独特的美,给人一种洞天福地之感。
大殿的大门敞开着,从里面传出丝竹管乐的声音。走进大殿眼前的一切,可以用四个字形容——金碧辉煌。
大殿中间铺着红色的地毯,两边摆放着几十个纯金打造的连枝荷叶灯,巨大的纯金三足鼎香炉里青烟缭绕,空气里弥漫着馨香。
正中间一座宽大的檀香木打造的舞台,舞台上数名身材妖娆的舞姬正在翩翩起舞。
轻纱帷幔后面一张雕花紫檀木罗汉床,宽大的床上或坐或躺着五人。被围在中间的是一个四十多岁身材魁梧的大汉,他穿着白色寝衣,衣服敞开着,露出健硕的胸膛。他躺在一位妙龄少女的腿上,那少女正在给他掐肩按摩。还有一位妙龄少女跪坐着给他捶腿。另外两个少女一个端茶喂水,一个拿着剥好的橘子递到他嘴边。
床榻上还摆在一张紫檀木雕花炕桌,桌子上摆茶具,糕点,各类罕见的水果,最显眼的还有个纯金打造的莲花台,台上放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那大汉神态悠闲的欣赏着歌舞表演,右手很有节奏的打着节拍。
两名黑衣人神色肃穆的走到罗汉床前方,躬身行礼。
“大哥,”
那大汉看了一眼黑衣人,坐起来神色不耐的道:“严锦昌那老匹夫又想干什么?”
其中一个黑衣人上前一步:“大哥,严锦昌带着卫霆下山去了。”
那大汉似是有些意外,他从罗汉床上起身,招了招手,那几名少女匆忙拿来衣服给他穿上。
他走到那黑衣人身旁:“出什么事了吗?”
黑衣人道:“卫霆从福州带来了啸月山庄的消息,听说少主失踪了。”
“什么!”那大汉脸色骤变:“消息可靠吗?”
黑衣人道:“刚刚不止卫霆回来了,大统领又派来了二百人进山,来助我们搜山,消息是他们带来的。”
那大汉神色凝重的朝舞台上正在翩翩起舞的舞姬挥了挥手,乐声戛然而止,所有的人都躬身退出了大殿,大殿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那大汉沉着脸思索了片刻,突然笑了:“严老头这个道貌岸然的小人,老子早就想把他扔出去了,他自己走了正好,省的跟他们撕破脸。”
黑衣人道:“大统领派来的两百人,如何安排?”
那大汉眉头紧了紧道:“正好严锦昌走了,先把人安排在村子里住下,明日开始搜山。”
他又坐回罗汉床上,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又想到了什么,拔高声音质问:“老二那伙儿混蛋还没回来?”
俩黑衣人不敢回话,都低下头。那大汉重重的将茶碗置到桌子上。
“哼!混蛋玩意儿!就不该放他们出去,就该让他们下矿去当监工去。”
黑衣人道:“大哥息怒!这东岭山这么大,就凭二哥他们这几个人,这不是海底捞针吗。”
那大汉气的胸口剧烈起伏:“要不是他们只顾着喝酒,放走了矿洞里的那个人,咱们会损失这么多兄弟?也不会惹得上头人震怒,若再找不到人,只怕会惹来阎王索命,咱们都别想活了。”
听到阎王索命,俩黑衣人畏惧的退后一步。
黑衣人道:“大哥,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人,会不会他们已经逃下山去了?”
那大汉摇了摇头:“不可能,山下到处是眼线,那个人只要一踏入村镇就会被认出来。我更相信他躲在山上某处”
黑衣人心有余悸:“他不是有龙影卫吗?这些人各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一个人能打十几个,咱们围追堵截他们,死伤了多少兄弟。结果还不是让那人跑了,说不定他们早就离开这里了。”
那大汉表情更加凝重:“那些龙影卫,咱们抓住了四个,逃走的那一个已经被咱们重伤,只怕现在已经死了。
那个人又中了醉梦,他逃出去时动用内力,已经五感全失,凭他一个眼瞎的废人是逃不出去的。
他应该是被龙影卫藏到了什么地方,没有人照顾他,这几天饿也饿死了。
不过,上头有交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所以,就是把东岭山掘地三尺也得把人找出来。”
另一个黑衣人不满的道:“大哥!当初不是说好了,咱们投靠大统领只管挖矿吗?怎么还要咱们管这些富贵人家的腌臜事。那个人到底什么来头,都被折磨成那样子了,还能杀死咱们这么多兄弟。”
那大汉一拍桌子,震怒的道:“管他是谁!敢杀老子的人,就算他是皇帝老子,等抓住他,老子要把他大卸八块,再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