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战况很紧张,沈润倾还是把陈一叫过来了。
“亲家,你就先坐吧,这些客人有我们呢,好多人这些小辈也都认识,他们都能跟着照顾。”
徐锦婳把程山带到第一桌,让他在陈启旁边坐下了,她早了解程筝的家世,母亲也早就不在,如今就剩下程山一个人,他来到北京难免会对这里不熟悉,与其让程山尴尬,还不如就这样让他坐好,其余的事情都交给他们。
“还有你。”徐锦婳给后面的贺铭城一个白眼,“你也坐这吧,我不想让小程和衡恩看见你捣乱。”
“……”贺铭城十分高傲地摆起架子,双唇一抿坐到陈启另一边。
“来,叔叔。”沈润倾拿着新郎父亲的红花,给程山别上了。
陈启乐呵呵地左看一眼右看一眼,最终选择和程山深入探讨关于婴幼儿家庭教育的问题。
——
“你给我过来!”
陈一右脚都没来得及迈进正厅,直接被站在门口充当迎宾门童的李司佑一把拽到了旁边。
“卧槽,你他妈有病啊,往这一站跟鬼一样。”
“正好,你也过来当鬼。”李司佑把他推到门口的另一边,让他和自己面对面站着。
“真是神经了。”陈一胡噜着自己被他抓疼的胳膊,“这儿缺你一个当门童?谁让你过来的?”
李司佑趾高气昂:“当然是我自己报名的。”
“……”陈一扭头就走,“滚。”
“你快点的,这叫树立美好形象,不然阿姨也忙不过来,还不趁现在表现表现?”
“呦~”陈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放什么屁呢,不就是献殷勤吗,咋了,你还当自己是贺衡恩的狂热追求者呢?要献也是程筝来献,你表现好管什么用,充其量能让他们知道你不是个小混混。”
“你他妈!”李司佑气急败坏地要去捶他,“你少胡说八道,谁要献殷勤了,这是为他们俩站好最后一班岗你懂不懂。”
“行行行。”陈一把他推走,“站吧站吧,我跟你站,看见贺衡恩迈入婚姻的幸福殿堂你就死而无憾了是吧,来,我陪你。”
陈一自顾自站在门口,两腿一叉,环胸抱臂的跟个石像似的,脸板着,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凑巧赶到现场的某家公司老板,一到门口就看见两尊大佛,讪讪地咧开嘴笑了一下,又发现俩人全是北京的太子爷,立刻逃避他们的视线,头都要低到地上了。
“你好!”陈一一身正气地向他伸手。
“你好。”李司佑也伸出手。
“……你们好你们好,两位少爷好。”大哥一手牵了一个,握了握,立刻跑进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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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们干嘛呢?能不能别丢人!”闲不住的程筝把西装外套一脱,偷鸡摸狗地出现在宴会厅前。
他一眼就看见两个在门口跟傻逼一样的人,凑过去焦急地让他们赶紧滚,一边观察四周一边把他们往里推。
“站这干什么?还不够丢人现眼的。”
“一边去,你过来干嘛,该回哪回哪。”陈一扒拉掉程筝抓他胳膊的手,“迎宾呢,看不出来?”
“你们俩迎什么宾,哪用得着你俩?”程筝比小偷还小偷,压着嗓子说话,“自己老实找个地方坐着!”
“哎,阿姨!”李司佑冲远处走来的徐锦婳喊了一声。
程筝倏地就消失在门口了。
“那是谁呀?是程筝?”徐锦婳离老远就看见了一个人影,她还没走到呢就跑走了。
“是程筝。”陈一回她,“他说他不放心,过来看了一眼。”
“这孩子。”徐锦婳拍拍他们俩,“你们在这站着多累啊,怎么不去里面坐?”
陈一在徐锦婳看不见的地方对着李司佑把白眼翻上天,李司佑脸比城墙还厚:“没事阿姨,现在就您一个人,怕您忙不过来。”
“也是,那先辛苦辛苦你们,我下去接小恩他姥爷们上来,你们先帮我盯一会儿。”
李司佑把身板挺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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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百无聊赖地四处瞎看,突然看见离他不远的那条桌子,刘放和alley还有蒋政白都在那里。
他走过去,伸手就去抢alley手里的礼盒:“这里面有糖吧?我吃两块儿。”
蒋政白没什么表情地瞥他。
“喂大哥,这还要送人呢。”alley赶紧数了数,幸好还有很多。
“送人咋了,别担心,他们肯定会多准备的,来来来都吃点。”陈一抓了一把,在刘放手边、alley和蒋政白的手心都放了几块,抱着盒子跑远了。
alley偷偷观察旁边的蒋政白,还有离门口也不远、和服务生一起摆茶具的陈卯——一个两个的死男人,在人贺律师的婚礼上都不消停,花孔雀一样开着屏,真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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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锦婳把贺衡恩的姥姥姥爷还有几个陈一也不认识的亲戚带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