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以百取一 ,纵然是有罪,但再怎么,也到不了秋后问斩的程度。”
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小家伙,皇帝姬宇嘴角上扬,似乎也来了兴致。
作为父亲,他也想看看,自家这个麒麟子,到底是如何处理问题的。
“牧儿,若是那陈申之案 ,以你来决断,你会如何处理呢?”
“大胆说,此刻就只有你我父子在,想说什么都可以的。”
既然小家伙对这件事有不同的看法,那就让他试试,也算是他这个父亲,对儿子的一个临时考验吧!
对于父皇的考验,太子姬牧倒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前后不过片刻的思索,便径直开口了。
“父皇,若是儿臣来决 ,陈申此名,废除官身,是首要做的,其后,贪墨数十万赃银 ,皆为民脂民膏,自当抄家查封,充盈国库。”
“贪官污吏,罪不可恕,刑部那边既然证据确凿,自当以国法问罪,明正典刑,以肃我大晋吏治清明。”
“可是牧儿,你刚才不是还在为他辩驳吗?为何,处置之时,却要依法惩治呢?”
说实话,此刻的晋皇,都被自己的这个儿子给搞蒙了,毕竟,这前后之言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吧!
“父皇,非是儿臣前后不一,而是您理解错了儿臣之意,儿臣此前之言,所有处置,皆是陈申此名所受,而非陈申之人。”
“如今,我大晋国力衰弱,百姓大多都还维持在温饱线上,像是陈郡守这样,能够创造财富的人才,为官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从商敛财,为我大晋收拢天下财富,才是他最大的用处,不是吗?”
“牧儿,你是说,要让他陈申假死?”
话语间,此刻的晋皇姬宇已然站了起来,有些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仅有六岁的孩子,要知道,无论是对清廉和贪墨的认知,还是最后对陈申的处置,都是极为符合上位者所思的。
毕竟,对于上位者来说,什么清官贪官的界定,都不过是给百姓的一个说法。
一个清官 ,若是不能为朝堂带来诸多利益,那他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反之,若是一个贪官,能够为朝堂带来滔天巨富 ,那么,他其中贪墨一些,也未尝不是不可原谅的。
说白了,利益才是一个上位者,乃至于一个帝国,最为在乎的存在。
对于父皇的反应,太子姬牧早就见怪不怪了,他今日之言,尤其是他这个年纪,说实话,对于父皇来说,是有着很大冲击的。
可是,他不在乎。
作为大晋如今的皇太子,身负天命,重任加身,又得父皇支持,母后宠爱,地位之稳固,可为当世之最。
身处这样的位置上,他是真的想发奋图强,好好的以自己之能,为这个帝国,为自己,也为所有宠爱他的人,做出一番大事业的。
牧狩天下,天下共主,一想到那前无古人的丰功伟绩,他,大晋皇太子姬牧,是真的心动了啊!
“父皇,儿臣虽为大晋太子,然,尚未入朝 ,更无处置外臣之责,此前之言,皆是儿臣荒唐之言,其间分寸处置,还是请父皇做主便是。”
“你想要这个人?你觉得他真的可以帮到你吗?”
看着身边的太子,皇帝突然开口了。
“是,他确实不错,若是可能,儿臣希望他为儿臣效力。”
对于父皇的反问,姬牧本不想说的那么直白,对于陈申之人,他也不过是顺手而为。
毕竟,作为一个有着雄心壮志的太子,对于这样的人,他自然是想着留下,当一个后手,再不济,到时候若是不好用,弃了便是。
自己不过六岁,处置一个四品郡守,总归是有些怪的。
可问题是,父皇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要是说不要,那陈申可就真死定了。
看着身前姬牧的样子,晋皇笑了笑,开口说道:“牧儿,要不,从明日起,你跟随父皇一起上朝吧!以你之能,提前接触政事,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好啊,儿臣久居深宫,也早就想见识见识,我大晋朝堂的栋梁之臣了。”
对于父皇所说的接触政事,太子姬牧其实还是很期待的,毕竟,他可是从老师那里,听了太多名臣武将的故事了。
“哈哈,好,如此,那就说定了,明日,朕会派人领你入朝的,这会儿,你就先出去玩吧,对了,一会儿回去,和你母后说一声,想来,她也会为你开心的吧!”
获到牧儿的同意,晋皇姬宇此刻也是满心的欣喜,自家这个麒麟子,不过六岁,便开始想着,为父分忧了。
他姬宇有这样的子嗣,身为父亲,又怎么能够不开心呢?
后宫,御花园
在躲开随身的宫女太监之后,太子姬牧一个人,爬上了一块石头,就那么斜躺在那里,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发呆起来。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有志青年,初出茅庐的他,是真的想做一番大事业的,奈何,数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