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作为跟随了王爷多年的王府老人,这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若非如此惨重的代价,恐怕就连整个靖安王府,都要为之陪葬的。
缓缓走出小院,靖安王的身形,猛然一颤 ,不过,就在其快要摔倒的时候,胡管家慌忙伸手 扶住了他。
“王爷,做到这一步,真的值得吗?恐怕今日之后,二公子那边,再也不会原谅您了!”
听着胡管家的话,姬芎惨笑一声,带着无尽的悲凉,开口说道:“带着憎恨活着 ,总比立马死了的好,不是吗?”
胡管家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自身也不再言语,扶着靖安王,一步轻,一步重的离开了。
距离靖安王府数里之外的一座庄园之中,正在进行着一场极为血腥的屠杀。
在午夜时分,一群黑衣人闯入其中,先是将准备执行任务的侍卫,尽皆斩杀,随后,便封锁了整个庄园,将庄园之内的所有人 ,家丁,护卫,丫鬟,侍女等,尽皆屠戮殆尽。
至于那些被藏于底下暗牢的棋坛之人,则是在迷晕后 ,由一辆辆马车,运送到了萧雅阁的区域。
庄园之外,一座四层阁楼之上,一个以刀拄地的黑衣人,目光如炬的看着下方正在进行的一切。
而在他的身后,则是站着十多个浑身散发寒意黑衣汉子。
“殿下,下方之战,吾等要不要出手?以吾等的做事的速度,绝对比这些人快得多啊!”
临近姬牧身侧,一个眼神中充满戏谑的汉子,看着下方,幽幽的开口建议了起来。
“怎么,血杀,又想杀人了?孤记得,临行之前,你不是才虐杀了一个采花大盗吗?怎么,那个家伙,没有让你满意?”
姬牧缓缓转身,看了血杀一眼,言语间有些调笑,又有些提醒。
血杀作为武部刑堂之主,本意是生性狠辣之人,加之其所修武道,乃是杀戮之道,故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控制不住满心的杀意。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血杀才能够凭借二十出头的年龄,便已经坐稳了刑堂之主的位置。
血杀悻悻的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在行动之前,殿下可都说过了,今夜前来,就只是做个保障罢了、
若是按照正常进程来说,今夜,他们是无需出面的。
而他刚才之言,无非是觉得闲的无事 ,想着玩玩的,尤其是在看到那批黑衣人的屠杀,他心里就更痒了。
“那个,殿下,我就是那么说说,今夜吾等就安生的做个看客就好了,对,看客!”
“看客吗?”
姬牧看着下方忙碌的黑衣人,嘴角上扬,但眼神之中,却充满了无尽的杀意。
“嗖嗖嗖”
就在姬牧盘算着,接下来如何进行的时候,宗哲便带着众人,出现在了阁楼之中。
“殿下,靖安王府那边,已经警告完毕,相信,那靖安王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
听到宗哲的禀报,姬牧轻哼了一声,看向靖安王府的方向,嗤笑着开口起来。
“老家伙隐藏了这么多年,还似是而非的,将整个王府的一切,尽皆交给了一个废物负责,可是,这一次的事情,闹得太大。”
“他想再抽身而去,可就不可能了 ,以孤之猜想,那位自视甚高的王府次子,要沦为平息此事的牺牲品了吧!”
“不过,孤的好堂叔,有些事情,做过了,就是做过了,不管是五年还是十年,该还的债,孤可都给您记着呢?”
“这些年,父皇和孤没有动他,可不意味着,就真的动不了他。”
听到太子姬牧的话,宗哲微微皱眉,随后开口问道:“殿下,要对那姬建出手吗?若是需要的话,末将这便传信密部和知会暗卫 ,其这些年的所为 ,皆已经记录在案,只要将之公之于众,其绝对是必死无疑。”
“甚至是夸张点说,就算是整个靖安王府,都要付出难以承担的代价!”
“呵呵,姬建吗?”
“一个自以为是的废物,何德何能值得孤亲自出手呢?”
“今夜,孤既然站在这里,目标自然就不会单纯为了那所谓的棋坛才子,纵容子嗣行凶 ,难道不需要付出代价吗?”
“更何况,以我大晋国法来说,下方的那些黑衣人 ,随意屠戮我大晋子民,难道就不该依法论处吗?”
“孤身为大晋储君,维护国法森严,怎么说,也都是分内之事,不是吗?”
猛然间,宗哲神情一紧,有些反应不及,但其身后的血杀,却是忍不住笑着开口了起来。
“殿下,您是说,要让下方的这些黑衣人,也都死在今夜吗?”
此话一出,阁楼之内的黑衣人,尽数激动了起来。
作为武部高手,执行任务的杀戮,基本上都是近乎于碾压的,但下方的黑衣人不同,作为靖安王府潜藏多年的隐秘所属。
他们的战力,可也是极为强悍的。
对于这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