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治医生和心理专家的双双点头下,江南岸成功出院,从医院单间搬回了自己的家,但还是被言戒看着每天按时按点吃营养餐,还要定时去做心理疏导。
江南岸瘦下去的那几两肉连本带利地被言戒喂了回来,他每天一睁眼就是言戒的脸,一醒就听言戒在他耳边说这个说那个巴拉巴拉个没完,言戒把他的生活占满,让他完全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事。
就像他不知道梁成身陷脚踏无数船的渣男丑闻,本就不怎么好的名声雪上加霜,一时变成过街老鼠,谁看见了都得嘲讽两句。
就像他不知道奇匠突然被爆出税务问题,不仅如此,奇匠某位刘姓高管正为职务侵占、伪造账目等罪名停职等待调查,公司暂停运转进行自查整改,最后似乎还揪出一个大股东偷税、贿赂、挪用公款等问题。
事情轰轰烈烈上了好几天热搜,有人讨论奇匠是不是被人搞了,但又找不见什么证据,七嘴八舌猜测几句也就散了。
江南岸很久没看微博了。
他没再打开过那个为回应林地生临时开的小号,大号也一直被齐虹扣着。他知道前段时间齐虹用他的账号让运营发了篇官方回应,但没让他看,只告诉他反馈不错,其余的也没再说什么。
言戒和虹姐都说,这件事尘埃落定前,他不需要管,也不必理会。
只让他好好生活,安心做自己的事。
可能是总被江南岸嫌闹,为了给他一个固定的舒适的安静时间和环境,言戒这两天重新捡回了自己的直播间。
水友们说他是渣男,说他越来越没有上进心,直播间落的灰快要赶上坟头的土一般高。
还总有人在他直播间问有关江南岸的问题,言戒只在看见离谱谣言时否认两句,其他的并不怎么回应。
这天,言戒陪江南岸吃完午餐就晃下了楼,他开了几把游戏,但也不知今儿是什么日子,他常双排的游戏好友都不在,自己单排又把把遇演员,实在觉得没意思,便草草下播,关了电脑打算上去从江老师那里讨点安慰。
但让他意外的是,今天江南岸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躺椅上看书,以至于言戒推开门第一眼没能瞧见他。
“宝贝儿?南南?老公?”
言戒一边呼唤一边寻找,最终在厨房看见了江南岸的人。
江南岸会做饭,但从来不下厨,以前言戒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现在倒是能理解了。
所以,虽然他们认识那么久,一起住的时间也不算短,可言戒还从来没见过江南岸下厨的样子。
但今天,江南岸穿上了言戒平时做饭专用的小熊围裙,低头在岛台上捣鼓着什么,还时不时看一眼架在手边的平板电脑。
走近了言戒才看清,他是在做蛋糕。
江南岸正往蛋糕胚上抹奶油,一边专心地看视频教程,连言戒走过来都没空回应。
“这是干什么呢宝儿?想吃蛋糕了?”
言戒从后边抱住江南岸的腰,下巴垫在他肩膀上。
“没。”江南岸乖乖任他搂着,手里动作没停,语气淡淡:
“你不是快到生日了?”
“?”言戒愣了一下。
然后自己在心里回忆一番,发现还真是。
他生日确实快到了,也就是几天后的事儿,只是这段时间事儿太多,他自己都忘了,难为江南岸记着,还想着亲手给他做蛋糕。
言戒一颗心像吹泡泡似的越涨越大,里边没别的,都是江南岸。
他没忍住弯唇笑了:
“所以这蛋糕是给我做的啊?”
江南岸微一挑眉:“不然呢?”
“怎么想着给我做蛋糕了?”
“过生日不是要吃蛋糕?”
“嗯,但怎么想亲手给我做了?”
“……”
这个问题问到了江南岸的盲区。
他想了想,只答:
“不知道。做就做了。”
“我知道。”言戒帮他回答:
“因为你喜欢我,觉得亲手做的蛋糕比较有仪式感,想让我高兴,所以才自己动手,是不是?”
“不知道。”
听他这么说,江南岸有点不自在,但想了想,又犹豫道:
“……是吧。”
言戒笑意更深了,他亲亲江南岸的耳尖,松开了他:
“我看看,哎这蛋糕胚烤得松松软软的真不错。”
“买的。”
江南岸在他大张旗鼓吹彩虹屁之前就公布了实情:
“自己做的坏了。”
边抬手指指垃圾桶。
言戒把心里已经打好草稿连成串的夸奖又咽了回去,走到垃圾桶边一瞧。
得,一筐焦炭。
“没事儿!第一次做这种高难度的东西,失败很正常!”
言戒抽了根筷子挑了点奶油尝尝:
“奶油是自己打的吧?哇——打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