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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有没有可能,是李时珍搞错了? (第1/2页)

张锡纯是中西医汇通学派的代表人物之一,也是近现代中国中医学界的医学泰斗,于三三年已经去世,方别一个穿越者,跟他自然是不可能有什么交集,也就更扯不上什么关系了,而且方别使用的破格救心汤是出自大医李可,现在是58年,这会儿的李可都还在狱中自学中医,他自然也不能说这破格救心汤是源自李可。

方别朝着萧老摇了摇头,“没什么关系,就是改良了一下。”

“改良?”萧老看了一眼处方笺,因为是拓印所以有些模糊,努力辨认了一下之后,他严肃的看向了方别,“你小子倒是胆子大,改良敢把附子加到150克。”

“你知不知道附子有剧毒,这150克加进去,还不得直接把他毒死?”

“毒死了就毒死了,您不说他该死吗?”方别摊开双手,微微耸肩说道。

萧老被方别的话给堵住了,一时之间有些语塞,一阵吹胡子瞪眼。

不过方别也就是调侃一下萧老,但心底里还是对萧老十分尊重的,他记得很清楚,李可的一生中用过的附子甚至于到了五吨以上,经他救治的病人有上万例,危重症病人急救甚至能用到24小时内500克以上,以上所有患者均没有出现过中毒的情况。

而方别刚才所用的方子,已经经过四十年不断改良与验证,可以说是破格救心汤的最终版本了。

依据李可得经验,方别解释道:

“在伤寒四逆汤原方里,炙甘草的用量达到了生附子的两倍,这一点说明了张仲景在当时就清楚附子的毒性,也给出了制衡的方法,甘草能够解除附子的毒性,经过蜜炙后,还增加了扶助正气的功效,在附子用量达到100克时,只需搭配 60 克炙甘草,便足以起到减毒扶正的作用 。”

萧老医术不凡,听到方别的解释之后,脸上也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而方别这时候又继续说道:“另外,有没有一种可能,扶阳救逆的方子在汉代的时候,本来就该用这么多?”

“本来就该用这么多?”萧老念叨一句,没明白方别的意思,接着问道:“此话何解?”

方别解释道:“本方源于《伤寒论》四逆汤,及其生方参附龙牡救逆汤和张锡纯来复汤,究其根源皆是中医学强心主剂,但用于救治心衰垂危重症的成功率还不到一半,远远达不到汉代医书所描写的效果。”

萧老听到这里,也开口说道:“这一点我也思考过,有许多因素都能影响到用药的效果,比如最关键的两点,如药材质量,与炮制方法,以及患者个体差异,都会影响到最终效果。”

萧老说的没错,但方别想说的却不是这个,他接着说道:

“这些我也知道,但我想说的是,汉代之后医生在用伤寒方剂量普遍过轻,用附子来说,现在用量基本上在10克左右,而《伤寒论・四逆汤》原方用生附子1枚,就已差不多20克。生附子毒性和药效远超制附子,换算后原方附子量相当于现代制附子40到60 克。从这里不难看出,汉代后的四逆汤附子用量只有原本的六分之一到十分之一......”

这时候思考着的萧老忽然打断了方别的话,“李时珍所著《本草纲目》中记载,今古异制,古之一两,今用一钱可也。”

方别看向萧老,认真道:“我刚才说这么多,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想告诉您,是李时珍搞错了呢?”

萧老忽然看向方别,皱眉说道:“这话可不兴说。”

萧老语气与脸色都有些严肃,有责备的意思,但更多的还是保护。

李时珍在中医史上的地位并不一般,别说是方别这么年轻,就算是萧老自己说出这句话,都能引来不知道多少的抨击。

方别不是胡言乱语,他这么说,自然是经过论证的,其中最直观的证据就是出土文物大司农铜权,其本体重3000克,按东汉的度量衡,等于12斤,以此推算东汉的1斤应折合为现在250克,1两则是约为现在15.6克,而明代的一钱则是约为3.7克,与汉代的一两足足差了四倍以上。

只是大司农铜权出土于81年,距离现在还有20多年的时间,方别只能慢慢引导萧老。

“这并不是我一个人有这样的看法,远的有清代钱天来,他在《伤寒溯源集》中曾评价过李时珍古之一两,今用一钱可也的说法,非由考订而来,乃以臆见强断之词,还以五泻心汤,小陷胸汤中的黄连用量为例进行驳斥。”

“至于近的,吴承洛先生在撰写《中国度量衡史》时也认为李时珍关于古今衡制关系的论述混乱不堪,曾说过历来未有用之,只能以备参考。”

李时珍提出的用量,已经沿用了三百多年,尽管方别抛出了论点,但作为一名医生,没有亲身验证过,萧老还是不会这么几句话就认同方别的说法。

“你的说法,我也不能说不对,但是现在没有任何的实验与直接的证据,能证明李时珍就一定是错的,所以这件事暂且搁置。”

方别也知道《本草纲目》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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