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有机会,效力于奥斯克王国的一流财阀鸦家。
他半躬着身子,低声询问:“小姐,您看一楼靠着西院的那间空房,适不适合……鱼小姐入住?
“若天气好些,还能欣赏院落里的花枝烂漫。”
鸦湛远在家排第二,属于鸦家二房的‘顶梁柱’。
整个二房所住的宅子位于整片鸦家老宅的西北方位。
而鸦家的家主,也就是鸦湛远的父亲鸦天澈,所居住的主宅则居于中正。
大房的大伯一家,则住在东北方。
家中主人皆住在房屋的二、三层。
一层除大厅外的房间,多为客房或其他的多功能娱乐室。
佣人们的居所,则聚集在房屋另一侧偏角的地下层。
鸦隐不置可否,轻笑了声:“杨管家安排便好。”
鱼拾月的贝齿紧咬着唇瓣。
到了这会儿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整个家里分明都看‘小姐’的脸色行事。
她那便宜父亲,或许并不能真正做得了这个家的主!
“我想……”
鱼拾月张了张嘴,做足了一副乖顺羞怯的模样。
如花朵般娇嫩的脸上,泛起红霞:“我想挨着姐姐一块儿——”
鼻端萦绕着馥郁花香,鸦隐将镂刻着繁复花纹的茶杯搁在几上,发出一声脆响。
杨管家低下头,连呼吸都放缓了。
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熟视无睹的模样。
鱼拾月也被对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原本未说完的话也统统咽进了肚子里。
“我一向琐事繁多,恐怕陪不了你。”
鸦隐站起身,轻掖了下裙摆,“不过,阿元养的Puppet一向精力旺盛。”
“我想,它或许可以多陪你玩玩。”
两条交叠的长腿一放,鸦元也从沙发里直起身来。
他年纪轻些,身量却高出了鸦隐一个头。
他的瞳仁如鸦隐一般漆黑,嘴巴咧开,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没错。”
“Puppet最近胃口似乎不太好,似乎牛肉吃腻了。”
“我正想给它换换口味呢。”
鸦隐轻抿了下嘴唇,目光落在面带兴奋的弟弟脸上:“注意点儿分寸。”
她的声线仍是淡淡的。
像一柄温水里的刀,将眉眼间的柔和割得支离破碎,“别玩儿死了。”
鸦元勾起唇角,似笑非笑:“我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教了?”
原本渐消的雷雨声,顷刻又卷土重来。
一道闷雷炸响,如同尖利的指甲划过黑板,又像迎面甩来的一道响亮的耳光。
鱼拾月脸色惨白,眼珠直直地盯着面前容貌昳丽的姐弟二人。
她张了张嘴,却因恐惧只能发出几道不成调的气音。
鸦元欣赏着她的恐惧,英挺的眉毛高高扬起:“不是想当我的姐姐吗?”
“那得多满足弟弟的需求才是啊。”
鸦隐转身上楼,不再关注身后即将发生的一切。
比往常轻快几分的步伐,却泄露了几分愉悦。
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她的母亲可就是被这朵‘小白花’身后的另一朵,看似同样柔弱,却实则为择人欲噬的食人花——
给嚼成了碎渣。
连尸骨,也要被当作踏脚石。
成为那朵食人花‘一步登天’的牺牲品。
只不过是提前收取一点儿利息罢了,别着急,她会陪她们慢慢玩儿的。
进入卧室的最后一刻,鸦隐听到了源自身后被拖拽尖叫的女声。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让我看看吧,鸦元。
这一次,你是否还会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