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隐笑了。
她就知道,搞来搞去这么半天,不就是为了这个。
“宫泽迟竟然说的是真的?”
她作出一副惊讶不已的模样,看向鸦老爷子。
“上周他在索兰餐厅邀请我吃午餐的时候好像隐约有提到过这件事。”
“也怪我当时没有注意,他说得确实也有些隐晦,大致是为了让两家深度捆绑,需要咱们鸦氏稍微给出一点诚意……”
说到这儿,鸦隐顿了顿,目光直直地看向鸦老太爷。
“当然,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会尽力让咱们鸦氏后续在林塔近郊的商业开发项目上,多获得一些利益占比的。”
鸦明辙冷哼一声:“漂亮话谁不知道说?”
“启明集团的原始股可是实打实地要转出去,和合作的项目后续的开发情况,不一定能做得了数。”
鸦隐一听,咬了咬唇,干脆来了一招以退为进:“我确实不了解这些,一切都看爷爷您的意思好了。”
“原本我以为能作为宫家三少的女伴出席下个月中宫老爷子的寿宴,应该是十拿九稳了……”
鸦老爷子终于发话:“难不成有什么波折?”
鸦隐缓缓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太好。”
“因为知道宫泽迟喜欢古典乐和歌剧,今天下午我约他周末去看安吉拉·乔治乌女士的歌剧演出,但是被拒绝了。”
“那股份转让的事,就更要慎重了。”
鸦寒这会儿,也顾不得琢磨他爹可能在外面弄出私生子女的事儿了。
他紧跟着开口:“谁知道宫氏的人,在林塔的项目上会不会出尔反尔。”
鸦隐咽了口唾沫,迟疑道:“他说,陶景怡提前约了他一起。”
“而且还说晚上还要跟陶景怡的父亲一块儿用餐,谈谈及桑镇的土地开发之类的事。”
此话一出,不仅鸦明辙和鸦寒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连鸦老爷子布满褶皱的面庞也冷不丁一抽:“小隐,你说的是真的?”
鸦隐心知,事情并没有这几人顾虑得那般严重。
但并不妨碍她以此混淆视听,误导他们认为如果不答应这个条件——
那么宫泽迟便会考虑或许更能够豁得出去的陶氏,以此来逼鸦老爷子早做决断。
毕竟,明明她都已经十分给力地争取到宫泽迟的属意了。
要是鸦氏自己舍不得股份,从而导致损失联姻的机会……又怎么能怪得了她呢?
“千真万确。”
鸦隐点了点头,“爷爷尽可派人留意此事,反正也没两天了,宫泽迟原话就是这么跟我讲的。”
“好,我知道了。”
鸦老爷子眼中闪烁了几许,“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宫家三少那边还需要你再多多留意。”
“放心,咱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鸦氏,爷爷知道你一向是个懂事的孩子,鸦氏永远都会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鸦隐顿时露出一副大为感动的模样,漆黑的眼珠里洇出点点泪光:“我知道的,爷爷。”
“自打母亲走后,我和阿元都是因为有您的拂照才挺了过来,即便我以后嫁去了宫氏,也不会忘记自己原本的身份的。”
鸦老爷子面露和蔼之色,他摆了摆手:“爷爷老了,也不知道还能再看顾鸦氏几年。”
“也好,趁着这次的机会,也把以后本就该给到你的东西,提前给你……这样日后你行事也能更有底气些。”
“父亲!”
此话一出,鸦明辙心头顿时涌起浓浓的不甘与怨愤。
这么多年都是他们大房,为了整个鸦氏兢兢业业的工作经营。
不过是一个孙辈,靠着联姻就要拿去启明集团15%的原始股。
那可是他们鸦氏最为核心的产业!
他涨红着一张脸,不死心地还要出言阻止:“您三思啊父亲!”
“阿隐年纪还这么小,那宫家三少是什么样的人物,万一早早哄得她将手中的股份让渡出去——”
“好了,此事我已决定,不必再议。”
鸦老爷子一锤定音:“具体的内容我会亲自跟宫氏的人磋商。”
“明辙,你要把目光放得长远些,这是我们鸦氏最佳的改革转型的机会,无论如何也要抓住。”
说完,他面带慈爱地再度看向鸦隐:“我相信小隐不会让爷爷失望的,对吧?”
极力克制住自己不要露出丝毫异样,鸦隐面上溢满了浓浓的惊讶与欣喜:“当然,我和阿元永远都不会忘记。”
鸦元也十分有眼力见的,跟着鸦隐一起朝鸦老爷子深深地鞠了一躬。
“好,你们俩个都是好孩子。”
鸦老爷子的目光落到了一侧的鸦湛远,以及挨着他坐在一起的鱼拾月身上。
“湛远,出了这样的事情,原定的婚礼还是往后再压压吧,小月的事在她母亲彻底好起来之前也不好操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