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澜沧县王寨乡的一家企业。”
谭成义回答道。
“澜沧县王寨乡?”
“宋思铭任乡长的澜沧县王寨乡?”
郑元吉跟谭成义确认。
“对。”
谭成义点点头。
“我们这位宋乡长了不得啊!”
“王寨乡可是省级贫困乡,以前哪有企业会去王寨乡?”
“现在呢?所有企业,连酒企都开始往王寨乡扎。”
郑元吉呵呵笑道。
“是啊,王寨乡的发展,确实一天一个样。”
“短短几个月时间,就有几十亿资金落地,都快赶上市区了。”
“我听说,青山银行为了配合王寨乡的发展,要在王寨乡建立支行,如果真建成了,那就是青山银行的第一个乡镇支行。”
国资委的其他班子成员,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
“青山银行在王寨乡建支行的事,我也听说了。”
“我觉得青山银行这一步走得很对。”
“王寨支行必然是青山银行的下一个增长点。”
等大家议论得差不多了,郑元吉总结道。
青山银行理论上也是市国资委的下属企业,但由于体量太大,三年前开始,直接向副市长汇报。
所以,有些事,郑元吉也只能是听说。
说完青山银行,郑元吉继续说道:“助力贫困乡镇脱贫致富,也是咱们国资委的职责与义务,既然是王寨乡的企业,要用青山醇这个商标,那就让他用,象征性地收取一下费用就可以了,相当于扶贫了。”
“主任,我也这么想的。”
“我跟资财科和产权科的同志沟通了一下。”
“参考他们的意见,暂定了两个价格,一个是转让商标,价格是一万元整,一个是授权使用,十年的授权费是五千元。”
谭成义接着郑元吉的话茬说道。
“这两个价格还是非常合理的。”
郑元吉当即给予肯定,并问其他班子成员,“大家觉得怎么样?”
“可以。”
“我也觉得可以。”
大家纷纷表态。
“那就这么定了,谭副主任负责这件事,具体是转让还是授权,让王寨乡的那家企业自己选。”
郑元吉随后拍板。
“主任,有件事得提前跟您说明一下。”
谭成义又说道。
“什么事?”
郑元吉问道。
“王寨乡这家企业的负责人,您应该认识,他叫潘建国。”
宋思铭跟谭成义讲得很清楚,谭成义也得跟郑元吉讲清楚。
“潘建国?”
“青山市制酒厂的潘建国?”
郑元吉怀疑地问道。
“对,就是青山市制酒厂的潘建国。”
谭成义点点头。
“那我就更放心了!”
和谭成义预料的一样,郑元吉并没有因此就改变想法。
郑元吉更是当着所有人,讲述与潘建国的过往,“大家可能不知道潘建国,潘建国是原青山市制酒厂的技术骨干,青山醇二十年,就是出自潘建国和他师父之手,不过,当时,青山市制酒厂的风气不好,一些厂领导监守自盗,削减自产白酒,换成外购散酒,赚取其中的差价,使得青山醇二十年的口碑,逐年下降,潘建国看不过眼,与一些厂领导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最终被开除,当时,我并不知道真相,还以为是潘建国的问题,直到后来,青山市制酒厂破产审计,那几个厂领导东窗事发,被送进监狱,我才了解到事情的原委,但是,酒厂已经不存在了,也没办法给予潘建国补偿,这让我很是惭愧。”
“主任,这不是您的不错。”
“主要还是那些腐败分子太狡猾了。”
其他人劝慰郑元吉。
“是啊,腐败分子太狡猾了。”
“我天天跟他们在一起,竟然看不出他们的心是黑的。”
郑元吉叹了口气,感慨着说道:“现在,青山醇这个商标,到了潘建国手里,也相当于物归原主了,他生产的青山醇,肯定配得上青山醇这个名字。我建议,费用方面,再缩减一半。”
“同意。”
“我也同意。”
班子成员纷纷附议。
“谭副主任,你抓紧时间联系潘建国,把手续办了。”
“如果他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和他见个面。”
“他对我,应该是有误会的,以为我和几个进去的厂领导是一伙的,正好可以趁着这次机会把误会解开。”
郑元吉最后对谭成义说道。
“主任,您放心,我一定把您的话带到。”
谭成义随即答应下来。
会后,谭成义第一时间联系宋思铭,将结果告知宋思铭,并特意强调,郑元吉得知是潘建国要用青山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