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左云卿忽而凑近饭桌,鬼鬼祟祟地望了一眼四周,才看向赵竟。
“什么事?”
赵竟下意识觉得她要一些坏事。
“殿下,我昨夜劳心劳力给你解毒杀蛊,还没来得及看到您的神颜就晕倒了,现在四下无人,要不然殿下摘下面具给我瞧瞧殿下的美貌?”
左云卿压低着声音,道。
赵竟眼角抽了抽,他还以为她要些什么呢,原来是为这个。
“不校”赵竟斩钉截铁地道。
“为什么?”左云卿哭丧着一张脸,她之前虽然见过他的面容,但那是毒素还在的时候,她现在就想看看他没有毒素侵袭时的真实容颜。
“没有为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这个模样他觉得有点搞笑。
“殿下,你就让我看看吧。而且,万一你额头上还有余毒尚未清除呢?”
左云卿不死心地追问。
这一刻,她想看他面容的念头达到了顶峰。
赵竟轻笑一声,“方才你不是给我把脉过,没有余毒了么?”
“况且,我照过镜子,面容光洁得很,不可能有余毒。”
左云卿:“.......”
她就不该那么快给他诊脉。
算了,不看就不看!
“好了,不看便不看呗!”左云卿赌气般嘟了嘟嘴。
赵竟看着她赌气的模样轻柔一笑。
赵竟身上的怜夷春之毒提前治好了,之前准备的那些药草便只能归入药草储物柜了。
之前为了更好地存储药草,她让赵竟差人给她打造了一个超大的药草柜,单独放置在专门的药房内。
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入宫,左云卿要不就在府中晒药草,将晒好的药草放入药房,要不就去萧言崇的靠山房屋去视察。
萧言崇的电路研究稍有进展,已经可以实现靠水发电了,并且还研制出了一个型的便携式电灯。
他还将这个便携式电灯送给她了。
而自从有了这个便携式电灯,左云卿感觉夜晚起夜的时候好受不少。
偶尔的时候,她甚至有一种自己在拍戏的错觉.....
在这段时间里,赵竟频繁入宫面圣上朝,常常早出午归,一回府便直奔文松阁。
有时候她一连几日都见不到他一面。
后来听林成风,赵竟在忙着处理南下官道上劫纺事情,但朝中不断有人施压想要压下此事,所以赵竟不得不频繁入宫觐见圣上。
起劫匪,左云卿忽然想起了宗老。
宗老那一族本是为国征战的荣誉兵,却因身体残缺,当地为官不良而被迫成为山匪。
赵竟要处理劫匪,会不会将他们也处理了呢?
左云卿心下担忧,她想与赵竟一下这个事情。
这一日气晴朗,左云卿披着一件大貂,提着个的暖炉守在府门口,只为第一时间见到下朝回府的赵竟。
赵竟像往常一样下朝乘着马车回府,回到府门准备下马车之时,意外发现左云卿正在等他。
她一身素白,手提着一个暖炉,头上顶着一顶毛绒帽,毛绒帽与大貂连成一体,将她整个人儿完全裹着,显得她一个。
她的脸蛋被冻得通红,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见到马车的到来,她面上露出舒心一笑,仿佛就是在等他。
赵竟内心划过一丝暖流,他瞬间觉得今日气似乎并非那么寒冷了。
他勾唇一笑,大步踩下步梯朝府门口的左云卿走去。
“外面风大,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赵竟停在左云卿面前。
左云卿微微一笑,“我在等你回来。”
守门的两个侍卫闻言默契地相视一笑,他们的主子就是恩爱。
赵竟勾起的嘴角压都压不住,他轻咳一声,昂头,“等我回来你在室内等就好,这外头冷,心冻出风寒。”
“不碍事,我有暖炉。”左云卿摇了摇头,随即主动勾起赵竟的胳膊,“我瞧这几日夫君忙于公事见不着人,便差人给您炖了木薯糖水,又怕您不喝,便在这候着你了,外面风头大,我们进里屋去。”
低头对上左云卿示好的眸眼,赵竟直觉并非是喝糖水这么简单。
文松阁。
赵竟用勺子舀了舀白瓷碗中明黄清透的糖水,好整以暇地看向左云卿,“吧,你找我是要什么事?”
“殿下知我心啊!我还没出声呢,殿下就知道我要事了。”左云卿盈盈一笑。
赵竟斜了她一眼,“你若没事找我,哪还会在府门口等我,还给我送糖水,还喊我夫君?”
“殿下,你只对了一半,前面是对的,但喊你为夫君呢是因为你外头人多眼杂,所以我就做做戏咯。”
左云卿伸出右手食指摇了摇,又道,“殿下,我听林成风你最近是在忙着给圣上禀明剿匪一事。”
赵竟点零头,并未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