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岸?”
宁清回头看了看懒散地倚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
“今儿什么情况啊,你那个未来的大哥居然亲自送你。”
蓝岸对着宁清挤了挤眼,压低了嗓音八卦道。
“……别这么八卦。”
宁清无语,抬手弹了他的额头一下。
“我的车被裴砚茗偷着弄坏了,砚哥顺路就捎了我一程。”
“偷着弄坏了?那子可别是偷偷拿你的车出去泡别人了。”
“……”
宁清叹了口气,面色冷淡又厌烦地点零头。
“……畜生啊这是。”
蓝岸满眼的震惊,下意识地就把心里话了出来。
“不儿,这子真做得出来啊?见儿的让你帮忙擦屁股就算了,现在还偷偷拿你的车出去泡别人。”
面上的神色逐渐复杂,蓝岸的眼里都带上了几分对好友的同情和对那个纨绔公子的不满。
“裴家也算是个大家族,之前总听他们裴家家教严,我看裴总也是青年杰出,怎么一母同胞的弟弟就能是这么个死德行?”
就是因为家教太严,所以裴砚茗才会这么叛逆。
宁清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随他去吧,他不来烦我,我反倒能轻松一些。”
“啧,也是。”
蓝岸突然想起了前段时间裴砚茗来宁清办公室闹事,有一次甚至直接把他的办公室给砸了。
还是别来的好。
余光扫过周围,在确认周围都没人后蓝岸偷偷压低嗓音问道。
“哎,你真打算之后就这么和他过下去啊?”
平心而论,裴家确实是个大家族,如果能和裴家的人结婚就相当于是摇身一变成为真正的上流人士。
可蓝岸知道宁清对这些名利不在意,他也实在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好友为了那一点恩情跳进这个火坑里。
“阿姨那事儿也过去挺久的了,这么些年你没少给公司赚钱,这赚的都快抵上阿姨几十倍的医药费了,没必要再把自己赔进去了吧。”
宁清默了默,抬眸看了一眼已经抵达一层的电梯,低声道。
“……就快结束了。”
那就有打算的意思了。
蓝岸稍稍松了一口气。
“你自己有打算了就行,要是为了那么一点恩情把自己下半辈子都赔上,阿姨在之灵也不会高心。”
“嗯。”
宁清点零头。
“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只要是能帮的兄弟一定伸手。”
蓝岸拍了拍宁清的肩膀,唇边又露出一个笑,“走吧。”
“好。”
两人一起走进羚梯,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那道一直在隐晦观察着他们的目光。
……
在和宁清分开后裴砚洲就去了总裁专用电梯,今的电梯有些迟缓,他等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等到。
而在等待电梯的间隙,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瞥向那个同样在等待电梯的青年。
青年的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勾肩搭背得像是好友,莫名地让裴砚洲有些在意。
“叮—”
电梯抵达一层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下子就拉回了裴砚洲的思绪。
他慢慢的收回了目光,转身走进电梯里,可在电梯里等待时,脑海里却还是不自觉地浮现出青年和另一个男人站在一起的场景。
一直到电梯抵达36层,他走到总裁办公室,又在椅子上坐下,那个场景都没能从脑海里散去。
手里的文件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看了许久,最后却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
默默地盯着文件上的字看了一会儿,裴砚洲最后放下了文件转而拿起了手机。
指腹随意地轻点屏幕,一条消息很快就发送了出去。
[裴砚洲:去查一查宁清的资料。]
消息发过去没多久,手机那头的联系人就回过来一个收到。
手机被重新放下,裴砚洲皱着眉靠坐在老板椅上。
目光凝视在玻璃墙外的高楼上,可脑海里却渐渐凝聚起青年的脸庞。
他是知道青年母亲当年病重,自己父亲因为看好宁清的才能而用一场婚约作为交换让宁清能够一直待在裴氏集团的事情的。
只是那个时候他从没在意过和青年有关的事。
他们甚至没见过几面,即便见了,也大多都是在会议上。
为什么他现在会突然开始在意宁清?
和宁清有婚约的又不是他,无论是谁要和裴砚茗在一起都和他没关系。
“宁,清。”
薄唇翕合,裴砚洲一字一顿地念出了那个名字。
“宁清。”
这两个字被他反复在口中咀嚼,一直到特助发来有关青年的全部资料后他才终于回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