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态紧急,裴砚洲把人抱进车里之后就立刻开车走了。
路上的红绿灯不少,但车子幸载没有碰上一个红灯。
很快,他们就抵达到了医院。
因为痛太久的缘故,在车子开到半路的时候宁清的意识就已经开始变得迟缓混乱了。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到的医院,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进的医院。
等到被疼痛折磨得反应迟缓的大脑重新清晰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高级病房的病床上。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窗帘都被拉开了,月色顺应着玻璃爬进了病房里。
余光扫到坐在病床边的男人,宁清稍有些怔愣。
“……砚哥?”
“别动,针头会歪。”
裴砚洲面色冷淡地抬手按住了宁清的手腕。
“还剩一袋,挂完就可以走了。”
宁清征愣着眨了眨眼,迟疑地点零头。
“你的作息太乱了,必须调整过来,不然之后再胃疼就得做手术治疗了。”
这一句叮嘱宁清没再回了,只是默默地低下头。
其实他的作息还是挺规律的,只是每次想休息的时候裴砚茗那个麻烦大王总会冒出不同程度的麻烦事。
“之后裴砚茗的事你不用再管,我会找人看死他。”
察觉到青年诡异的沉默,裴砚洲很快就反应过来导致他作息混乱,甚至因为胃病恶化进医院的真正元凶。
目光隐晦地扫过青年干燥又毫无血色的唇瓣,裴砚洲抬手拿过桌上的温水递到他唇边。
淡漠的嗓音缓缓道。
“如果他私下来找你,你可以直接打断他的腿,然后把他扔出去。”
宁清:“……?”
确定当年裴家少爷从产房里出来的时候没有被抱错吗?
怎么感觉裴砚洲对这个亲弟弟一点亲情都没迎…甚至比他这个外人都还不如。
【这很正常啦,毕竟在宿主和原主出现之前,帮裴砚茗擦屁股的一直都是裴砚洲这个亲哥。】
肥啾缩在宁清的意识海里解释道。
【当初裴父裴母对裴砚茗还有个儿子滤镜,所以裴家只有裴砚洲是真正看穿了裴砚茗本性的,不过现在他们应该都清楚裴砚茗是个什么死德性了。】
不然也不会对裴砚茗这个儿子不闻不问,甚至找一个外人去压他。
“……”
也是。
忍不住默默叹了一口气,宁清有些吃力地抬手想要接过那杯水。
“我知道了。”
“谢谢砚哥,我自己来就……”
触手可及的水杯突然躲开,抬起的手也被重新摁下。
宁清不解地抬眸望向裴砚洲的眼睛。
“砚哥?”
“就这样喝。”
裴砚洲的神色淡淡,眉宇间隐隐透露出一股子压迫福
刚才躲开的水杯又一次地递到了宁清的唇边,甚至比上一次距离更近。
杯壁的边缘已经抵住了柔软的唇肉,温热的水时有时无地触碰过干燥的唇瓣。
“……”
“你该多喝一点水。”
声线微低的嗓音淡淡道。
宁清犹豫了好久,裴砚洲也没催他,就这么一直拿着水杯看着他。
一直到宁清实在受不住他的眼神凝视,乖巧地低头喝水,裴砚洲才终于收敛起自己的目光。
温热的水下肚,原先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感就消失了不少。
“家里的佣热会儿会送热粥过来,你撑着点,等喝完粥再睡。”
见青年已经没了想继续喝水的念头,裴砚洲也将水杯重新放回到桌边又坐下。
病房里的气氛又慢慢地凝固了起来。
宁清有些不安地坐在病床上,余光隐晦地打量着男人。
刚才一直在想其他事所以没发现,这会儿一安静下来就发现了裴砚洲有些凌乱的衣服。
领口都已经松松垮垮地散开了,平整的西装本体多了好多条褶皱,袖子一边掉下来一边略往上,甚至连衣摆上都沾着不知道从哪里飘过来的一片树叶。
宁清皱了皱眉,余光微微往上,快速地扫了男饶脸颊一眼。
怎么这么狼狈。
是因为他的缘故吗?
漂亮的琥珀色眼眸微微垂敛,宁清低头默默发起了呆。
裴家管的严,衣衫整齐是最基本的礼仪要求。
无论是在宁清的记忆还是在原主的记忆中,裴砚洲永远都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他永远都是优雅的,矜贵的。
裴砚洲从来都没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叩叩叩—”
突然,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打断了病房中片刻的安静。
宁清被敲门声吵醒,下意识地回神望过去。
“进。”
裴砚洲的声音替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