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鱼对此事很有信心。
没有无法攻磕病毒。
问题仅在于时间长短。
流放城感染者最缺的就是时间。
在此刻,时间就是生命。
后院。
李沐鱼正在炼药,如今炼药,越发熟练,速度够快,正好也当做磨炼火术。
‘玉符’中,收到黄连递来的消息。
“少爷。东曦教有所行动,鼠区内,有十多支东曦教的队伍,对感染者进行救治,同时为感染者提供东曦教研制的‘圣丹’,目前尚未见到‘圣丹’实物。”
李沐鱼以心声道:
“继续盯着,‘圣丹’无关紧要,有线索,顺藤摸瓜,不怕找不到。”
黄连称是。
最近几日,东曦教内,接连发生凶杀案。
被杀者都有一个相似情况。
囤积居奇。
人死了,物资没了。
此刻人心惶惶,都认为是被黑吃黑。
杀富济贫。
忠诚派,黑旗军,玉麟阁三方势力,能有充足物资对鼠区进行援助。
玉麟阁。
萧时桉顶着很大压力。
这种不赚钱,冒着生命危险,积德行善,这很不流放城。
桑晚凝坐镇,程意陪着。
傅辞愁眉苦脸,站在一旁,大倒苦水,愤懑道:
“大嫂,二哥,事情不是你们这样办的,真不能怪弟弟念叨,咱们手底下那么多张嘴,都等着喂,我们不赚钱不,总不能还亏钱吧?”
“积德行善是好事,但也不至于把命都搭进去。”
桑晚凝双手放在早已隆起的腹部,轻声道:
“六爷,咱们一家人,不两家话,你大哥不在了,所以,我也只是你名义上的大嫂。”
“我也明白,我话不好用。”
“你想做什么,大可以去做,李氏那位特别嘱咐我和二爷,提醒你,别做错事。”
“我们也只是提醒,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你自己看着来。”
傅辞是什么人,他们最清楚。
既如此,桑晚凝也不愿在这事上和傅辞牵扯不清。
萧时桉处理公务,道:
“老六,咱们俩都是宗师,我做不了你的主,也做不了别饶主。”
“你想干什么,二哥不拦着,只希望你能想清楚。”
“近几日,死的那些人,怎么死的,为什么死?”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明白。”
桑晚凝和萧时桉,就像是商量好的。
面对傅辞时,都不正面硬碰硬。
这倒是让傅辞很气愤,拳头打在棉花上,这感觉让他很难受。
傅辞不傻,最近发生的事,他都了解。
他很明白,可以跟自家人闹分家,可若是跟三郎街那两位闹,结果怕是仅有一个。
横死。
傅辞本打算,桑晚凝和萧时桉,扛着三郎街那边的压力,应当会尽力安抚他,出让利益弥补。
令他没想到的,对方根本不搭理。
你傅辞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到时候,死的是你傅辞,不会跟玉麟阁有什么关系。
傅辞恼火,却又无可奈何。
大事上犯糊涂,会丢命。
三郎街。
李沐鱼熄灭丹炉下火焰,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哈欠。
转过头,看了眼周茹。
全身心照顾病患,多日没合眼,周茹满眼的疲惫,好在她是武者,身体还能扛得住。
李沐鱼正走出病患区。
周茹眼睛猛地一凝,冷冷凝视着他,一步迈出,将他拦住,死死抓住李沐鱼的领口。
屋子内。
白苍云,卜思,乌头都被吓了一跳,纷纷看过来。
李沐鱼讶然道:
“老板,干哈,吓到我了。”
周茹神色莫名紧张,眸子微动,严肃问道:
“你干嘛?”
李沐鱼笑呵呵道:
“活动一下,坐太久了。”
周茹抓住李沐鱼的手,更加用力,抓住他,侧目望向乌头,道:
“他为什么也跟着你走?”
“别想骗我,打算去哪?”
李沐鱼看着周茹,轻笑道:
“不至于吧,出门体察民情。”
周茹着急气骂道:
“放屁,你什么情况不清楚吗?”
“你出门没走出一步,就有无数人杀过来,想死就把防护服脱了,大口喘气。”
李沐鱼被的无奈笑了笑,缓缓道:
“我表哥被挟持了,这事总的管,流放城内,李氏就这么点人,还都在我这了,我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再了,他们做这事,目标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