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唇边沁出通透的光泽:“知道啊。但我也清楚,能被抢走的爱人,不算爱人。换句话说,如果你想得到一个男人,需要靠他失忆,靠抢,这样的男人,就算得到了,有意思吗?”
文佩佩心头就像被什么重重敲了一下。
“所以,我不会监督你和邢烈,更不会再阻止你来邢家了,”白梨挑唇:“只要你认为你是真的喜欢邢烈,而不是为了一口气,只要你认为再过几十年不会后悔,就行了。”
文佩佩喉咙似被卡了一下。
不得不说,白梨的话戳到了她的心眼深处。
一直以来,她对邢烈放不了手,到底是真心喜欢,还是因为只是一份不甘心的执着呢?
从小到大,两家口头给他们订了婚约,她一直就把自己当成邢烈的妻子。
已经成了惯性。
是不是这份惯性,被白梨打断了,她才会不服气呢?
她从没想过把邢烈抢到手后,自己会是什么心情。
现在细想,她真的在憧憬和邢烈在一起后的生活吗?
还是只是想追求将邢烈抢过来后的那一瞬间的爽快?
只是想让大家都说,她文佩佩并没不如一个小镇来的女同志?
这么久了,她也看出来了,邢烈对她只有青梅之谊,并无男女之爱。
就算他暂时忘记了白梨,就算她能趁这个好机会让他离婚,他又真的能将感情转移到她身上吗?真的能给她一个名分吗?
如白梨所说,为了这样的执念,她浪费日后的几十年,真的值得吗?
白梨打破安静:“你这么优秀的女同志,就算要争取,也是让男人去争你,而不是去争男人。浪费在一个有妇之夫身上,就算抢到了,你到底高不高兴,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话已至此,人也送到这里。
转身回了房。
房间内,邢烈见她回来了,默默抬眸:“送走佩佩了?”
佩佩?虽然白梨知道他年少时一向这么喊文佩佩,但也知道,自从他和自己在一起后,为了避讳与文佩佩昔日的关系,照顾自己的心情,就没这么喊过了。
此刻,听他这么称呼文佩佩,她没说话,只将门顺手一个反锁。
“你锁门干什么?”邢烈本来靠在床边的人,瞬间坐直了身躯。
她见他如临大敌,径直走到他面前,一抬纤手,将他推下去,爬上他身躯上,悬空压住他,半跪在他身上:
“你和文佩佩刚刚做了什么?”
他记得谁都不记得她,这就算了。
可他记得文佩佩,都不记得她,这就让她没法忍了。
男人硬朗的身躯被她骑着,就像一只巨大的雄狮被一只软娇的猫儿压住,画面极具冲击力。
他虽然一只手骨折,但剩下的一只手将她制服还是绰绰有余的。
然而不知为什么,他没有把她扯下来,竟还很享受与她肌肤相亲的舒适。
有火焰从尾椎骨开始烧,蔓延到后背,热汗也被逼了出来。
他尽量不动声色:
“能做什么?文家和邢家的关系,你应该是知道的。……下去吧。”
白梨没下去,反而将他压得更实了,郑重警告:“邢烈,记住,你是个有妇之夫,还是个父亲,以后要和女同志保持距离。”
他大掌抬起来,将她小腰一握,还不等她回过神,一个翻转,反客为主,将她压在身下:
“我不喜欢被人命令。”
白梨喘了一下,平静下来,媚眼眯着:“那就当我是第一个。”
他支起身躯,松开她,站在床边:“出去吧,我要换衣服。”
白梨看他单手掀起衣角,腹肌一块块的露出来,吞了吞唾。
可能是在部队待了一阵,这体魄看着更精壮,更诱人了。
她没走:“要我帮你换吗?”
“??”是错觉吗?他总觉得她眼神有些色眯眯的。
“我是怕你一只手不方便。”咕噜一声,她情不自禁吞了一口响亮的口水。
“不用了。”他下意识将衣服边角放下去,遮住了腹肌。
白梨见他像看女流氓的眼光看着自己,只能咽下口水,提醒:“那你记得喝汤。”
……
这天之后,文佩佩还是偶尔会来邢家看望邢烈。
白梨不意外,她并不认为能像上一世一样,一两句话就能劝退文佩佩。
毕竟上一世,邢烈死了,人死债消,文佩佩自然也就很容易想通,与她冰释前嫌。
可现在邢烈还活着,而且还失忆了,刚好不记得她了,这么好的机会,文佩佩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说通?
不过,或许是她那一番推心置腹的话有些效果,也可能是上次被她撞见了自己和邢烈单独在房间,文佩佩怕她发飙,自己也要丢面子,再没有一个人去邢烈房间了,每次都是在客厅和邢烈说话,尽量避开白梨,看见白梨回家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