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走向屋,却看到余奇站在门口。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似有许多话要。
“你都听到了?”我问道。
他点点头,“我虽不太懂你们之间的纠葛,但我看师父似乎又回到以前那样了。”
“那是因为我作弊,差点害了他。”我苦笑一声,走进屋坐在床边。
余奇跟着进来,坐在一旁。“其实我很佩服你,如果我当时下定决心来清修,现在是不是也就少你很多烦恼了?”
我抬眼看着他,“或许吧,至少我觉得你比我更适合在世间行走。”
余奇点零头,表示知道了便换了话风:“金玉似乎很想报你的救命之恩,昨晚她在这守了一夜,早上我告诉她你不在才走。”
“报恩就报恩,她那以身相许的架势就算了吧。”我长叹挠头,舍不得弄散方折给我编的几个辫子:“我也不知道怎么跟我哥我现在谁也不想招惹,但昨晚可能梦到还萤石给金玉,被他误会了,现在张罗着要给我买大宅子,简直搞笑得很。”
余奇听后笑出了声:“你哥也是关心则乱。不过那金玉确实热情过度了些。”
“龙族的可能都有这个毛病,唉!搞不懂。”我无奈地点点头:“再我哥,他自己都不着急,着急我干嘛?我才十九还不到,他都快三十了,你头不头疼。”
余奇突发奇想道:“要不你给你哥一个?”
起这个,我还真想起上次回方村老宅时爹跟我抱怨的事:“我?轮得到吗?爹娘都给他张罗一年了,门槛都换了!人家在户部忙,就是一个也不见啊!”
“换你你见么?”
“我?我忙不过来。”我摆手推脱,突然反应过来:“但我总不能跟方折讲他未婚妻死了,两个儿子也死了,那他肯定也得死。”
余奇点头,看来是有了盖棺的定论:“所以你们方家这个认死理的毛病还是有道的。”
“哼!道。所以他给我买大宅子娶三妻四妾是准备把传宗接代的任务交给我了?不会吧?不行不行!我要跟他清楚!”我掏出笔正欲画圈,脑中灵光一闪:“唉!不对,这故事有解啊!你看啊,如果我带他去祭拜,告诉他此妇当年突得死疾,自知命不长久,故而先献身后赴死,不做君拖累。是不是得过去?”
他以拳击掌,顿时也开了窍:“我师兄,你是家的后人吧!这也编的出来!”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心情却大好:“我时候傻归傻,但跟师父游历的多,听的也多呀!又不是真傻子,还是明白的好吧!再还有那些个话本子,就殉情啊,私奔啊,灭门呐,昏君呐,抢亲啊!还有前些年那个‘孔雀东南飞”,什么没听没看过?”
“是是是是是,要不怎么你讲课,师父旁听呢!果然是有见识的。”余奇点头如捣蒜,奉承道:“我师兄,啥啥都知道,是杂家,还是大家!”
“少贫!等我哥得空了,我得跟他道道。现在人家是真忙,要不是家离得近,就得跟那焦仲卿一样住在府衙出不来了。这么来……”我突然有个预感:“不对!他看宅子……是又要迁都么?
余奇自己背靠大树,即便不受重视也不愁花销,自然搞不懂这些:“不是,你哥这么敏感的么?”
“那可是户部,主管银钱走向的都是人精,哪个不敏感?”我想起他中郎将保他,看来是风波要起了。
我和奇正聊着,熙儿来了,大老远的就在院外大喊好香,就像是馋猫闻着味儿来的一样。
大家都挺喜欢这丫头,现在丫头也成大丫头了,愈发的好看。古灵精怪的,比时候更俏皮。
熙儿来了,余奇哪还姑上和我闲扯,忙不迭迭的就去接:“丫头这是放假了也舍不得我们啊!”
熙儿对余奇做了个鬼脸,舌头秃噜着,一点没个正形道:“才没有舍不得你,是我哥昨夜给我送米糕,我来看看做的怎么样了,着急想吃呢!”
“你哥修炼呢,我给你做的。”师父听熙儿我昨晚还有心情答应给她做米糕,看了看在屋里没出来的我,接了话茬:“今还有豆腐,中午留下来吃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