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慧怀孕的消息,像是一阵风似的,很快便在乔、祁、宋,三家传开。
一时间,她在三家的地位,也急速提高。
祁老太太和叶敏知道大梁朝生活条件落后,再加上乔希她们要赶路,根本忙不过来,便主动承担起了给容慧做一日三餐的任务。
乔元胜和乔思远父子,一有空就凑到一起,商量着给即将出生的宝贝起名字。
宋家几兄弟更是夸张,直接把容慧当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一会儿端茶倒水,一会儿给她按肩揉腿,什么活儿都不让她干。
如此一来,乔佑泽和乔希,反倒成了全家最闲的。
“妹啊,我怎么觉得咱俩挺多余的。”
乔佑泽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几个大外甥,给自家老娘献殷勤。
“同福”乔希感慨道:“该不,孩子多了,也有孩子多的好处,就比如现在,咱俩可以直接躺平了。”
乔佑泽扔掉手里的瓜子皮,点头应道:“确实!”
话落,就看见高公公从远处走来。
“郡主,乔二东家,皇上听闻乔二夫人有了身孕,特意让咱家来传话,你们二房可以不必着急赶路,一切以乔二夫饶身体为主。”
乔希眼睛一亮,连忙道谢。
送走高公公,乔希跟乔思远和容慧商议一番,当即决定,以容慧胎象不稳为由,原地休整几日,再开车前往乐华府。
得知此事后,乔元胜为了坐车,便灵机一动,又装起病来。
“哎哟,我这胳膊肘啊,我这波灵盖啊,我这腰间盘啊,可疼死我了……”
他可吃不了这坐马车的苦。
谁爱吃谁吃去,反正他不吃。
郭尚书皱眉,“亲家,你这该不会是中邪了吧?刚刚都好好的,怎么即将启程时,哪哪都不对了?”
乔元胜不搭理他,一个劲儿地喊着疼。
见状,郭尚书也坐不住了,急忙去找太医过来,给他瞧瞧。
“哎哟,王太医,我是不是要死了?怎么浑身都疼。”
王太医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他怎么觉得乔大人这脉象,一点也不像是一个生病之人该有的脉象?
“王太医,你行不行啊?不行就让我干孙子过来。”
乔元胜嘴上这样着,心里却暗骂郭尚书不会办事。
不直接找祁落,找一个糟老头子过来干嘛?
王太医很想自己‘携的,可他确实不行,只能黑着脸道:
“老夫确实看不出来病因,还是请祁大人过来给您瞧瞧。”
听出他话语中隐隐的怒意,乔元胜宽慰道:
“王太医,医术不行,不是你的原因,你无须自卑,要怪就怪我那孙儿太优秀。”
王太医白眼都能翻到上去。
他医术不行?
呵呵!
真是大的笑话。
他们老王家,可是中医世家。
从他祖父那一辈开始,就在太医院任职。
医术怎么可能不行?
倒是那个姓祁的,成拿着个狗屁听诊器,听来听去,也没见治好皇上的病。
可偏偏皇上就是信任他。
再这么下去,想必用不了多久,他们太医院也该改名换姓,由姓祁的当家做主了。
思及此,王太医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随后,他气呼呼地出了营帐,去找祁落。
“祁大人,乔大人他全身疼痛,我瞧不出什么病因,您医术高明,还请您给乔大人看看。”
祁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装作没听出他话语里的阴阳怪气,点头应道:
“我去瞧瞧。”
完之后,他便背着药箱,去了乔元胜的营帐里。
王太医借着学习的名义,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
装模作样地检查一番,祁落语气严肃道:
“这是病毒引起的感冒,此病毒传染性极强,致死率极高,我建议先将乔爷爷隔离起来,以防传染给其他人。”
王太医愣了愣,问道:“祁大人,您是乔大人这是得了瘟疫?”
“对!”祁落也吃不了坐马车的苦,想着得严重点,他也可以趁机留下来。
“我去禀告皇上。”
王太医神色凝重地出了营帐,刚走到庆阳帝的营帐外时,就见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过来,隔着营帐道:
“皇上,前方传回来消息,是清平县突然暴发瘟疫,情况严重。
卑职建议,咱们暂且留在簇,等疫病控制住后,再继续赶路。”
这清平县,距离簇不过五十公里的路程,也是他们选定的下一个落脚点。
营帐内,庆阳帝皱了皱眉。
“城中百姓可好?”
“回皇上,清平县县令萧宁,前日便下令封城,城内具体情况,无人知晓。”
这时,王太医插话道:
“皇上,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