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呢。
“走吧。我们回去!”段融说了一声,便钻入了车厢里。
朱彭调转马头,车声辚辚地向来路而去。
段融坐在车厢内,目色疲累,既然太和楼被端的信息已经暴露了,他也没必要再藏着腋着了,也该是将此事掀开,好好做做文章了。
段融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虽然他此时很是疲累,但还不能休息,接下来的事,还多着呢。
朱彭驾着马车从角落进入了后院,他们两人去得地方较远,有些去了近处的马车早已经回来了,凌乱地停在那里,显然扑空的不止是他们。
段融和朱彭走进假山下的暗室空间,七八个人正围着朱澄在那里汇报。
朱澄一见段融进来,立马推开人群走了过来,抱拳道:“大人,有情况!”
段融瞄了那些方才围着朱澄的那些人一眼,淡淡道:“都扑空了,是吧?”
“是!”朱澄的目色微动。
一夜过去,这暗室内,已经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段融缓步走到了一张石椅前,坐了下去,道:“朱澄啊!大伙儿都忙了一夜了,派人去外面买些早餐回来。先吃饱了肚子再说。”
既然已经太和楼被端的事已经暴露了,再着急审讯抓人已经无意义了,现在过去基本都是扑空。
朱澄微微惊愕,他那边可还有不少人,还没审讯呢,而且这边抓捕了出了问题,段融怎么还跟没事人似的,反而让他派人去买早餐呢。不过,段融才是此事的主事人,既然他说了,朱澄只能照办,他很快便点了几个人,让他们去买早餐回来。
那些人听闻有早餐吃,俱都是眼睛一亮,忙乎了一夜,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呢。
太和楼斜对面的那馄饨摊位,有些客人已经坐在那里,敲着桌子骂了起来,那女人一边摸眼泪,一边下着馄饨。
“来了,来啦!”她正端着两碗馄饨转身,忽然一个人影闪在她身边,却是那瘦削男人回来了。
那男人伸手接了馄饨,立马往叫骂着客人那走去,一边放下馄饨,一边赔笑道:“怠慢,怠慢!让您久等了!”
女人见男人那样子,原本心头的怨与怒,顿时一扫而光,她立马就开始包起馄饨来,男子也围着摊位忙碌了起来,摊子前的叫骂声,很快就平息了下去……
晨曦的微光中,长留山脉的无尽大山里,团团雾气氤氲浮动……
一座郁郁葱葱的山峰,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正是通政使司所在的清灵峰。
峰内楼阁的某个偏僻的房间内。
吕钟棠、葛如松、孙伏伽、郑宜、许且,五人正在房间内议事,神云府那边的消息已经传回来了。
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一看!
药阁派去的药师查验的结果,乃是李慎思并未中毒。这个结果,显然出乎了他们五人的意料。
葛如松目色凝重,脸上的表情显然有些不自然,他看着孙伏伽,问道:“孙长老你派去的药师,可靠吗?会不会有些毒物比较难以查验,他漏掉了呢?”
孙伏伽闻言,只是阴沉着脸,并未回答。
吕钟棠瞄了孙伏伽一眼,却是说道:“孙长老亲自挑的人,岂会有错呢?只怕问题是出在别的地方。”
孙伏伽见吕钟棠如此说,脸色才略微缓和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葛如松,说道:“郭药师在毒道上的造诣,老夫不敢夸下海口,说他独步天下,但在青州这地界,应该还无人能出其右。”
孙伏伽此话一出,葛如松的瞳孔不由地一缩,却道:“那就奇则怪哉了!?”
孙伏伽以为葛如松还在质疑郭药师的查验结果,脸上闪过一抹愠怒,道:“郭药师既然查验李慎思并未中毒,那就是未中毒。这一点,老夫信他。葛长老若是信不过我们药阁,可自派人再去查验就是。”
郑宜却是笑道:“孙长老莫要动怒!葛长老他奇怪的恐怕不是李慎思未中毒,而是如果李慎思未中毒,那段融到底是以何种手段,诛杀李慎思的?才能使其癫狂迷幻,摔崖而死呢?”
葛如松道:“葛某正是此意。孙长老莫要误会,我初时出言无状,也是关心则乱,并无冒犯之意。”
孙伏伽的脸色终于缓和了许多,但是此时萦绕在诸人心头的疑窦,却是更加沉重了。
房间内沉默了稍顷。
吕钟棠眉头微蹙,沉声问道:“我们在长老院内发难,咬死的就是段融以毒物,毒杀了李慎思。现在查验结果如此,却是如何收场?各位有何高见?”
吕钟棠说时,目色淡有若无地扫过了葛如松,毕竟提议在长老院内发难的人就是他。
“此事必有蹊跷!”葛如松眼眸深邃,如有所思地说道:“段融不过刚成为亲传弟子半年而已,他竟然能以某种手段,让李慎思诡异摔崖,而且编出那犀牛大仙的故事,消弭了市井风评对此事议论的治理压力。即便李慎思是中毒而死,自子之手段也已经让人忌惮。这也是我要在长老院内发难,咬死他的原因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