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击杀他,等于公开叫板葛如松!
段融才不过刚成为亲传弟子半年而已!
他敢吗?他有这个胆子吗?
葛亨泰此时还不知段融已经端了葛如松在世俗世界最重要的两个据点,太和楼和大理寺。
而为了情报的隐秘,情报网这条线,葛如松一直就没让葛亨泰沾手,葛亨泰毕竟人多事杂。葛亨泰直到此时,甚至都不知道太和楼乃是一个情报据点。
而这两个据点,才是葛如松层层心血所在,其价值远超他这个不知隔了多少代的世俗血脉。
早已经得罪了葛如松。所谓,虱多不痒,债多不愁!段融压根就不在意,再加上葛亨泰的一条命。
葛亨泰一掌拍下的瞬间,段融轻端着青瓷茶盅的手,就陡然一挥,如同书画大家挥毫一般,充满了写意的挥洒意境。
那青瓷茶盅瞬间便脱手飞出!
嗖!
只见青白的瓷影一闪!
葛亨泰的手掌忽然就血肉崩散,他的惨叫声还在喉咙里,那青白的瓷影便从一片血花中,又飞了出来,快若电芒一般,在葛亨泰看到的当下,那青瓷茶盅已经打烂了他的脑子。
青瓷茶盅直中他的眉心,将他半个头颅炸开,脑浆、血污飞溅!
汪茂春他们都被血污、白浆溅了一脸,不少还溅入了他们面前的空茶盅里了。三人却是坐在那里,无一人敢动。
段融拿起端茶壶的棉白巾子,擦了擦溅到茶壶上的血点子,缓声道:“让你们好好看看,没让你毁坏证物,不知进退的东西!脏了我一桌的好茶!”
段融瞥了一眼,葛亨泰的烂头尸体,心头升起一抹厌恶。
他叫这几人过来,原本是没打算杀人的。记载他们的事迹册子,每人都有好几本,装在一个木匣子内,段融不过是各自给他们捡了一本而已。葛亨泰就算是毁掉了他手中的那本,也是无济于事。
一点脑子都没有的家伙!真是麻烦……
段融压下心中的厌恶,将手中的棉白毛巾,递向身侧的汪茂春,道:“诸位大人不必惊慌,段某并不是向各位兴师问罪的。我若真想找各位的不自在,大可以将册子呈递宗门,没必要还拿出来给各位看的。”
汪茂春欠身接了棉白毛巾,恭声道:“谢大人!”
汪茂春用那棉白毛巾将脸上的血污擦了,然后将手中的毛巾,递向了身侧的陈山蒙。
段融看着他们说道:“上面这一本,只是开胃菜!诸位,可继续往下看看。”
汪茂春他们心头惴惴,拿起了第二本册子,翻看了起来,越看越觉得心惊。
段融道:“下面的一些册子,都是诸位大人的下属官吏。恐怕各位大人还没有这册子更了解你们的下属吧?”
陈山蒙看到第五本时,再听了段融此话,终于有些坐不住了,他问道:“敢问段大人,这些记录是哪里来的?”
段融哑笑了一下,忽然起身,道:“诸位大人,请随我来!”
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一看!
段融往一楼的某处走去。
汪茂春他们三人一怔,立马起身,跟上了段融。
段融带着汪茂春他们三人,穿过大堂,拐过走廊,在某处偏僻角落的柜子旁停了下来。
那里,有数名兵士把守,他们穿得都是枢密院的官服。
只见那柜子旁,有一扇打开着的厚实沉重铁门,只是那铁门的表面却刷着木漆的纹路,颇能障目。
段融缓步走入铁门,沿着阶梯而下,汪茂春他们亦步亦趋地跟了下去。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太和楼的地下空间,这里完全封闭,即便是白天,天光也照射不进来,石壁上依然是红烛高照。
经历也整整一夜,空间内的弥漫的药粉早已经散尽,而且汪茂春他们都是真气境的强者,这点迷药,也根本穿透不了他们的护体真气。
汪茂春、陈山蒙、朱正甫他们,显然没想到,太和楼竟然还藏有一处如此诡异的地下空间。
段融看了一眼在那里微微发愣的陈山蒙,说道:“陈大人方才问那些记录从哪里来的?正是出于此处!”
“出于此处?!”陈山蒙抬眸四望,目中愕然更甚。
段融忽然指了指身旁几案上的那些散乱的纸张,道:“这几案上的信息,诸位大人翻看一下,便能知晓段某话中之意。”
汪茂春、陈山蒙、朱正甫他们见段融如此说,便走了过去,翻看其那几案上的纸条来。
“这是……”
他们随意地翻看了几张后,便已经心头大惊,周身发冷。
段融道:“诸位看到的还只是一日汇总下来的条目。如此累年下来,这太和楼所掌握的信息把柄,该是何等的惊人呢?”
“诸位再随我来!”
段融随即将汪茂春、陈山蒙、朱正甫他们带到了一方架子前,那架子上塞满了木匣子,每个木匣子上都有一个名字,正是神云府的各级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