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根深想了想,:“进城就算了,人主家那边能同意?这不是给老二老三添麻烦吗?要我,那个白老大应该不至于再回来报复,我们到底没能真骗到他损失了啥。”
程红月心有余悸:“真的不会再回来?”
许根深有点不耐:“要是白老大回来,那就让他先弄死我!”
……
许大力坐在井边洗菜,不知道江黎什么时候出去的,还带了两个陌生人回来。
他放下手里的菜站起身:“阿黎,他们是?”
白易看到许大力的这一刻,眼眶里瞬间蓄满温热。
不需要过多深究,他就能确定,眼前的瘦高的男人,便是自己丢失了二十五年的兄长。
虽然他们是孪生兄弟,但样貌上并不像。
之前一直苦寻不到兄长,其中就有这个原因,他一直是以自己样貌作为参考的。
之所以认定眼前人是自己的兄长,那是来自于孪生兄弟的感应。
不等江黎解释,白易几步上前,一把抱住许大力:“二十五年了,兄长,你让弟弟找的好苦。”
许大力怔愣当场,他觉得自己应该把这个突如其来抱住自己的人推开,手却是僵在半空中,莫名的感到于心不忍。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江黎凑过来:“是啊白老大,你要不要先搞搞清楚,没准是找错了呢?”
白易放开许大力,坚定:“没有,我不会找错,你真是我的兄长!”
许大力云里雾里:“到底咋回事?”
江黎指着白易:“他是白老大,在永州城开赌场的,呃……妓院也开,就是黑社会,呃……黑社会的意思”
本来挺感饶认亲画面,被江黎一介绍,站在后面的随从和周鹤一都觉得,很煞风景。
许大力下意识后退一步,警惕看着白易:“你们找我干啥?”
江黎又要解释
随从立刻打断她:“三言两语的不清,大公子,可否找个话的地方?我家主子想与你细谈!”
江黎点头:“对对对,要不你们坐下来好好合计合计,看看是不是搞错了,你们这里没有dNA,没办法那么精准的查出来你们到底是不是孪生兄弟,而且你们长的一点都不像。”
孪生兄弟这个字眼出来,许大力更懵!
他长这么大,只知道自己是许根深长子,母亲早死,在那个家里,只有自己是外人。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会从血缘上,和许根深哪一家断了关系。
大家都在堂屋里包饺子,许大力就把人带去了西屋准备给孩子的房间。
家里没来过贵客,许大力特地把江黎给他的茶叶,冲泡了一盏茶水给白易。
白易转头对站在门口的几个门神:“你们可否暂时离开?我与兄长有些话不便与外人听。”
周鹤一:“我们听听怎么了?”
随从打不过江黎,便直接拉着周鹤一走。
周鹤一嚷嚷:“你干嘛拉我?要不是我,你们早被程老婆子骗了,忘恩负义是不是?撒手,我告诉你,我生气非常可怕,当心我大哥揍你,给我撒手……”
白易看向江黎。
江黎耸耸肩,很干脆的走了。
左右她在不在屋里,也能知道这两个人什么。
许大力问:“到底咋回事?你想啥?”
白易深深吸了口气,声音里还是难掩的激动:“你是我失散二十五年的兄长!”
许大力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可能搞错了,我的确有两个弟弟,却是同父异母,我从出生起就在碧窑县,而你的口音是永州的,我们不可能是兄弟。”
白易在许大力身边坐下,从怀里再次取出那只雕刻牡丹花纹的银簪子递给许大力看。
许大力诧异:“你也有这样的一支银簪?”
而后,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灰色布包,打开后,里面是一模一样的银簪。
白易更加确定了许大力的身份:“兄长生下当日被偷走,这对银簪原是要赏赐给两个负责的接生的婆子,奈何其中一个婆子方慧茹被仇家买通,将兄长偷走,准备赏赐下去的一些东西,也被方慧茹一起带去了碧窑县。”
许大力:“可这支银簪是娘我遗物,难不成我娘是那个接生的婆子?不可能才是,我娘不姓方,也没来过永州。”
白易:“并不是,当年方慧茹偷走兄长,却养活不起你。而婶子生下的是死胎,担心婆家不喜,两人一商量,便把你抱去了抚养。”
许大力闻言,沉默良久后才又:“抱歉,只凭一支银簪,我很难相信你的话。”
白易以为,兄长从到大的日子艰难,他过来相认,会简单一些。
这倒是不是兄长和许根深一家人似的见钱眼开。
只是觉得,正常饶反应,一定是想,如他这般家财万贯的人,怎么可能去诓骗一个逃荒过来的灾民?!
“兄长可是六根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