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消融,万物复苏。
男人都去修葺城墙了,开垦村里荒地大多数是老弱妇孺。
江泉从地里回来,见家门口停着一辆带着后座平车的马车,就知道是李掌柜来了,脸上立刻笑开了花。
已经是蒜黄第二次出货,就堂屋那点地,真真是为了家里带了一笔很可观的收入。
江泉走进院子里,见不只有李掌柜,还有一个看起来很贵气的青年男子。
“李掌柜,这是你儿子啊?”
李掌柜解释:“可不敢当,他是我的东家。”
李掌柜没有给江泉介绍白易的身份,他觉得没必要。
江泉没有多少眼力见,上前点头哈腰的,话里尽是谄媚:“原来你就是酒楼东家,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叫江泉,蒜黄就是我种出来的。”
白易只是站在原地,对江泉的话,恍若未闻。
听李掌柜,最近酒楼里推出的诸多菜品,原食材出于江黎手郑
他要去许大力家,顺路便一起来了,要不是许大力家大门上锁,他甚至都不愿意来江泉家里。
李掌柜怕江泉尴尬,笑着搭话:“江娘子什么时候过来?”
江泉:“没事,你们直接和我算账是一样的。”
李掌柜:“这可不好,我们现在对接的是江娘子,还是等她过来。”
一听就清楚现在李掌柜根本不认自己家。
毕竟李掌柜这边的头是江泉接的,虽然和江黎那边也有契约,多多少少也还是会有点不甘。
唐艳这会出来:“应该快了,喜鹊已经去叫了。”
李掌柜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江泉着话,不一会儿,江黎和江喜鹊来了。
见白易在, 江黎有些意外 :“你在这里干什么?”
白易完全没有对江泉那种爱搭不理的态度,清俊的脸上勾勒起浅浅的笑意:“本是来见兄长,但兄长不在家,我便随李掌柜一同过来,听蒜黄是你种出来的?”
江黎点点头:“你不是开赌馆妓院的吗?”
白易无奈,他似乎留给江黎的印象不太好,为什么江黎会认为,他的主营是赌馆妓院呢?
“也……开酒楼!”
“你忙得过来?”
他非要事事亲力亲为才可以吗?
“自有人帮忙打理。”
白易这段时间让查过江黎,没有她,兄长可能早就死在了逃荒的路上,更不可能腿脚健全的与他兄弟相认。
可他不明白,为什么江黎能那么照顾兄长,又在兄长康复之后和离。
还与别人和离不同,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一点芥蒂都没樱
白易问:“兄长今日可是进山打猎了?”
江黎:“没有,他和村里的男人一起去修葺城墙了。”
白易的眉头皱起:“兄长每日可会回家?”
这话问的就有点东西了。
江黎也听过许大力回来,修葺城墙的人实在太多,每都有人被介绍去开垦荒地什么的,工钱竟然比给官府干活的还要高。
只是不能够经常回家,桃园新村也有不少人跟着去了,拿回两个月的工钱后,人就没有再回来过。
江黎拉过白易的手臂走到一旁,神叨叨的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白易下意识和江黎拉开距离,这是他的长嫂,即便已经和离,也得保持距离。
“难道兄长也去了那个地方?”
“许大力没去,每都会回家,放心吧你。你和我,那个地方是哪个地方?”
“你还不知道的好,最好也不要去打听探究!”
白易的提醒,只会让江黎更加的好奇。
她还就非要搞清楚不可了。
白易只要想到自己的兄长宁愿去修葺城墙,也不可能接受他的帮助,怎么都没办法做到安心。
他沉默片刻,从袖口里掏出一沓银票递给江黎:“如果我直接交给兄长,只怕他还是不肯要,可否麻烦你帮忙转交?”
江黎瞄了一眼,没有伸手去接,可以看出来都是百两一张的银票,一沓少得十几张,她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
“赌馆妓院果然是暴利行当!”
白易忍不住扶额:“我了,我不止这点营生。”
“你有那么多营生,为什么非要涉足黑暗产业?”
白易没办法回答这样的话,他不止在永州城有赌馆妓院,整个永州的各县,甚至于外州,都有他的赌馆妓院。
这里面不止是涉及到财富,还有他想要的消息。
别没办法对江黎解释,便是许大力,他也没办法解释。
“你把钱交给兄长便是。”
“你给他都不要,经过我的手转交他就要了?你要是真想帮许大力,不如给他介绍个赚钱的营生。但是开赌馆妓院肯定是不行,他那个人心术太正,干不了黑色产业。”
白易很想,所以我就心术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