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急道:“你会长命百岁的!而且公主姐姐喜欢的也是武将!”
卓官月扯唇,“不一样,陛下将女儿赐婚给阎将军后,自然会尽量保全她的性命。”难道他还要让自己的女儿守寡不成。
赵纳古一窒,眼中泛起泪光,“如果你死了,我定会随你而去。”
她看了她一眼,“别胡闹,你必须在大渊安然无恙。”
卓官月又温和了声音,“纳古,我知道你心中有百越的众生,才会心甘情愿的来到大渊,想想你的父君母君和哥哥,他们都希望你在大渊好好的,不是吗。”
赵纳古没有再话,只是一直落泪。
人都是自私的,其实她也不例外,但无论如何,她赵纳古并非是只为自己而活的人。
连死都不能自己选择。
卓官月起身,拭去娇嫩脸蛋上泪珠,垂首轻浅的一吻落在她眉间。
“我也喜欢你,纳古。”也许见到你的第一面,就喜欢上了。
哀赡眸中倏然闪耀光辉,杏眼弯弯如月牙,这无疑是她最想要听到的话。
赵纳古踮起脚尖,绯红双唇印在薄唇之上。嗯……比早膳时的红豆汤还要甜。
午时正是日头高照的时候,仪悠然地躺在音云为它准备的软垫上,舔舐着身上的毛。
嗅到熟悉的味道,它起身前肢搭在地上伸了个懒腰,接着朝披着藕色斗篷的人走去。
“喵~”它抬起爪子,在萧芜华的绸缎裙上磨着,只是指甲尖早已被剪掉,划了半也没能勾起丝线。
萧芜华莞尔,俯身将它抱在怀里,手腕掂拎分量,听着咕噜咕噜的声音,她欣喜道:“仪,你变胖了哦。”
音云也笑,“殿下有所不知,它特别能吃,陈管事晒得鱼干都不够它偷的。”
往往还是鱼的时候就被它偷走了。
“贪吃鬼。”萧芜华挠着它的下巴,忍俊不禁。
婢女来通报,“殿下,阎将军来了。”
她僵住身子,瞬间觉得一股燥意冲上了脸颊,胸口处怦怦也直跳,抿唇道:“请她进来。”
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她们又不是没有见过,亲密的事情也做过很多次,更何况赐婚圣旨已下……怎么还会感到羞涩呢。
但只要一想到她会成为她的妻子,携手共度这一生,萧芜华便控制不住的心跳加快。
音云掩唇偷笑,揶揄道:“殿下都快要成为阎将军的妻子了,见阎将军还会脸红呢。”
幸好府门到中堂还有些距离,萧芜华娇嗔地骂道:“贫嘴,还不去泡茶。”
沉稳脚步声踏近。
祥云白玉簪将墨发高束,鸦青色云纹团花湖绸更显洁白的肤色,红润的菱唇为她隽美的面容添了几分魅惑。
“殿下。”嗓音如冰川融化般温凉清澈柔和。
萧芜华呆呆地看着她,启唇间的殷红舌尖引诱着自己的视线,但下一瞬洁白贝齿便挡住了那抹绯色。
于是失望的视线往下走,又止在那人修长且白皙的手上,蓦然回忆起梦境中不能言语的一幕,萧芜华口干舌燥。
“殿下?”
眼前人甚至不愿正眼看她,阎无忧眸中闪过慌乱,果然还是被自己的那番话伤了心吗。
正当她手足无措时,谢谢地,美眸终于愿意看着她。
“有事吗?”萧芜华轻抚着仪柔顺的毛发。
阎无忧抿唇,“我以为你在生我的气。”
她点头,“嗯。”真的生气了。
她震惊,“嗯?”真的生气了?
“不过现在已经不气了。”
阎无忧松了口气,唇边勾起弧度,“谢殿下。”
即将新婚的两人沉默半晌,面上竟都有些扭捏之意。
“仪长得挺快。”阎无忧这才注意到她怀中的一团,干笑两声。
萧芜华垂眸,似乎意有所指,“它很贪吃。”
她眼中有笑意,“能去温房看看殿下养的兰花吗?”
萧芜华抿唇,“你不是向来不在意花花草草的吗?”
阎无忧笑而不语,凤眸弯起弧度,漆黑瞳孔闪过狡黠。
她向来受不住她的要求,只得带人去了后花园的温房。
临走前阎无忧面带微笑,两指捏住仪的后颈,毫不客气地扔到了软垫上。
“喵呜!”
萧芜华皱眉,可身旁人紧紧贴着自己,还厚颜无耻地催促道:“殿下,快些呀~”
“……”受不了。
泡好茶的音云出来时,却不见两人身影,思索片刻后,她抱起仪,笑得有些猥琐。
在花中四君子里,兰花无疑是最谦逊的一位,因它花朵色淡香清,又多生长于幽僻之处。
阎无忧目光紧紧锁着那道纤薄的身影,贪念蠢蠢欲动。
萧芜华细心地为她介绍着,“这是纹瓣兰…”
“殿下。”
她寻声转身,那人竟与自己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