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锤,比许霖大三岁,听这名字应该是一个老实敦厚的人,但实际上这人一点都不敦厚老实。
身为一个七十年代初出生的农村人,无论是水田还是旱田,种田应该都是能手,里里外外样样在行才对,但王大锤这人从小就没下过田,这在整个村子里是独一份。
他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二十多年前,他大哥在炸山时被石头砸死了,正是二十多岁最有力气的时候。
十年前,他二哥到了二十多岁要讨堂客的年纪,也有了心仪的人,对方女子也很喜欢他,但那个时候可不兴自由恋爱,在农村想结婚必须要有媒人做介绍,要送聘礼,但他二哥身上没钱,父母又不管事,对这事也不热心,没有人帮着张罗。
他二哥一气之下喝了敌敌畏,就此了却了悲哀的一生。
相比大哥的敦厚,二哥的勤奋肯干,王大锤就是一个极端,他从小好吃懒做,奸猾无比,油嘴滑舌,成年之后他不事生产,经常以打牌赌博为生。
如果说方圆几个村子里有谁的赌博技巧最为高明,王大锤排第二,没有敢说自己排第一,在这方面,王大锤还真是一个人物。
卓越回到家换了衣裳,卓妈妈还在剁猪菜。
“妈,王大锤结婚了?”卓越拿着蒲扇给卓妈妈打蚊子问道。
卓妈妈一边剁猪菜一边说:“结婚几年了,孩子都有三岁了吧,怎么啦?”
卓越道:“他堂客叫什么名字?昨天去医务室看病,得了心肌炎,要打半个月针!”
“叫欣悦,何欣悦!”
说起漂亮小村妇何欣悦,卓妈妈就埋怨卓越:“你看看大锤,村里还有谁比他更不成才的?他这样的人都能骗个这么持家又漂亮堂客回来,你呢?你还名牌医科大学毕业呢,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了,毕业几年了都没能带个女孩回家,你比王大锤都不如啊!”
卓越坐不住了,羞愧得简直想把脑袋埋进裤裆里去。
“对了,欣悦那病要不要紧,严不严重?”卓妈妈又问。
卓越说道:“不是什么很严重的大病,但不治是不行的,我那里没有药,去镇卫生院买了药给她治的!”
整个晚上卓越都没睡好,王欣悦那身子不时在他脑海里闪现。
次日一早,他就起床了,不起来不行,卓妈是不会让他睡懒觉的,他起来之后练了几趟拳脚功夫。
卓妈妈除草回来见他打得虎虎生威,不由惊奇道:“你这是在练武啊?什么时候学的啊,妈怎么不知道呢?”
“初中的时候就拜了一个老师傅为师,师傅不让我告诉其他人,所以我也就没跟你们说!”卓越扯谎道。
卓妈妈也有些不放心,说道:“儿子,这学了功夫是好事,至少可以保护自己不被人欺负;但也是坏事,妈就担心你学了功夫气性大,控住不住自己把别人打坏了,不仅要赔钱还要坐牢!”
“妈,你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这时村里广播响了,“村医务室卓医生,卓医生听到没有?贺书记通知你听到广播后立即携带一些常用医疗用品和药品赶往村防汛连部报道!”
“卓医生,请你听到广播后立即······”
卓越脸色变了变,通知他这个村医务室的医生上防汛堤坝肯定是汛情严峻,他连忙对卓妈说:“妈,赶紧给我弄点吃的!”
卓妈妈也意识到了防汛形势的严重程度,她连忙丢下锄头进厨房给卓越做吃的。
没过一会儿工夫,一大碗猪油鸡蛋炒饭就做好了。
卓越三下五除二就扒进嘴里,骑上摩托车就往医务室赶去。
赶到医务室就遇到了王大锤老婆何欣悦。
也许是昨天傍晚在窑厂鱼塘边发生的事情,何欣悦看到卓越还有些难为情,眼神躲闪不敢看他。
“你······你是王大锤老婆吧,刚才的广播你也听见了,我得马上赶去防汛连部去!”
何欣悦连忙问:“那我打针的事情怎么办?”
卓越想了想,说道:“我现在可以给你把点滴挂上,等药滴完了你自己可以把针头拔掉吗?”
“别,我不行,我害怕!”何欣悦急忙说道。
“那怎么办?今天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这样吧,你如果不忙的话跟我一起去防汛连部,到了那边我第一时间就把点滴给你挂上!”
“这······行吧,不过你要等我一会儿,我回去跟孩子奶奶说一声,让她照看好孩子!”
卓越答应:“那你动作快些,我收拾一些器材和药品就走!”
“嗯!”
何欣悦走后,卓越开始收拾东西,他收拾了一些常用药品和医疗器材装进药箱里。
带上白大褂,背着药箱骑在摩托车上等了几分钟,何欣悦就回来了。
“上来吧,坐稳了!”
何欣悦坐在后面,想起昨夜之事不由有些脸红,摩托车启动之后,她身子向后一仰,本能的抱住了卓越的腰。
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