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戍动手打架划伤了同学..”
这周任昭远的忙闲时间很平均, 几乎对半。前面三天每天睡到大上午,喝喝咖啡修修玫瑰养养腰,之后就开始早出晚归, 忙到吃饭都全靠谭铮提醒。
周五有个专访录制,结束后没有其他安排, 任昭远想着如果没有意外结束时间早可以去接谭戍放学,再一起去安昱接谭铮,没想到中途助手拿着手机过来说是谭戍的电话。
接听后对面是个成年女声, 说自己是谭戍的班主任, 刚刚用手机打没有接通。
“谭戍爸爸您好, 今天下午谭戍和同学动手打架划伤了同学的手, 希望您能尽快到学校来。”
任昭远抬手示意暂停接下来的准备工作,往旁边走了几步:“好的老师,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方便我和谭戍说句话吗?”
谭戍从老师那里接过电话手表,小手紧紧攥住表带, 刚刚还一直说不是自己的错,这会儿就慌了神,开口就是道歉:“爸爸对不起..”
任昭远听出谭戍声音里隐隐的哭腔, 只说:“爸爸很快就到, 别担心。”
明明在知道老师要叫家长来时心慌得手都出了汗, 现在听见任昭远用一贯温和可靠的声音说要过来,同一件事情,没有改变的结果,谭戍却在简短的话里安了心。
任昭远向工作人员道歉中断录制, 让助理给大家定了咖啡和饭店, 可出发没多久导航就提示前方有事故发生建议绕路。
这边本就离谭戍学校远些, 绕路又要经过拥堵路段,任昭远给谭铮发了信息,问过接下来没有重要工作后让他先到学校去。
谭铮坐在后座抬腕看时间:“有说伤势和原因吗?”
“老师只说谭戍划伤了另一个小孩的手,我不确定对方家长在不在旁边,没多问。”
“不是大事,别担心。”
谭铮已经在去学校的路上,任昭远便放松下来,看着前方拥堵着挪动似的车流也不再着急。
说过情况后没挂电话,两人聊到谭铮下车,挂断前谭铮说:“我到了,放心。”
“好。”
车停在校外,司机留在车里,谭铮向门卫保安说明来意后有个等着的人带着他去老师那里。
没在老师的办公室,接待室里班主任和家长相对而坐,有个小孩坐在家长身边,谭戍自己坐在另一边,低着头,手里拿着那块天蓝色的电话手表。
门开着,引路的人进去说:“程老师,这位是谭戍的家长。”
接待室里的人陆续站起来,谭铮抬步向里,视线和眼神里期待欣喜慌张闪躲混杂的谭戍相接几秒,先到老师近前点头致意:“老师您好,我是谭戍的爸爸。”
程老师为了带学生穿的是最方便活动的运动鞋,一米六几的身高在将近一米九的谭铮面前差距很大,好在谭铮没有走得太近,说话时微微低头,她除了需要仰头外没觉得不自在,简短握手后介绍说:“这是受伤的同学甄得宸,这两位是甄得宸同学的家长。”
甄得宸校服外套有一只袖子没穿,右手掌缠着纱布。旁边的甄妈妈一只手搂着孩子,表情不太好看。甄爸爸则从谭铮进来起就露出惊讶,主动伸手道:“谭总,没想到这么巧,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
“甄总对新科技发展的见解令人印象深刻,”谭铮和他握手道,“今后有机会再多探讨。”
甄妈妈知道丈夫事业心重,现在又正是向上走的时候,s城没几个「谭总」,知名的只有安昱。
是以哪怕心里对儿子受伤的事存了怨怼也强压着露出微笑来和谭铮握手。
谭铮和两人打过招呼走到谭戍旁边,在几人一同落座时说:“你任爸爸堵车。”
谭戍眼睛倏地亮了亮。
“甄得宸爸爸妈妈也是刚到,我和大家说一下情况,这是调取的教室监控。”
正是课间,教室里吵嚷着,听不清谭戍和甄得宸说话,只能看见谭戍穿上校服后推了甄得宸一把,谭戍和甄得宸恰好各自背对两个摄像头的原因,具体争执的动作看不分明,过一会儿停下时甄得宸手就流血了。
“划伤甄得宸的是这块校牌后面的别针。”
“谭戍说是甄得宸不经他同意拿了他的校牌,不肯还给他,并且说了难听的话所以他才会抢。”
“甄得宸说他是看谭戍的校牌和大家的不一样,好奇拆下来看,没有不肯还给他,也没有说过那些话。”
“谭戍说自己在抢回校牌时不小心划伤了甄得宸,甄得宸说谭戍是故意想扎他,他躲开才会被划伤。”
“我询问了当时离得近的几个同学,大家都说谭戍没有向甄得宸要回,甄得宸没有说难听的话,是谭戍发现校牌在甄得宸那里后忽然动手。”
“对于不经过谭戍同意擅自动他的物品这一点甄得宸承认错误,划伤甄得宸这一点谭戍也承认。”
“可谭戍坚持说是他们撒谎,要甄得宸承认说过的话才肯道歉。”
虽然周围同学的话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