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进去吧。”
卫苏禾暗暗深吸一口气,打量着这栋低调奢华的宅子;
光是瞧着这装饰,就已将这主人的尊贵威严体现的淋漓尽致;
心里愈发没底了。
“小姐?”
“走吧!”
该来的总会来的,到时候见招拆招吧;
卫苏禾双手交叠于身前、端正身姿,缓缓迈出步子;
门口守着的家丁朝卫苏禾行礼,随后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
随着木板发出低哑的咯吱声,一圆形漏窗先出现在眼前——
漏窗后面种着卫苏禾叫不出名的植物,几条石子路往不同的方向延展,最大的走廊连着西南方向的一座阁楼;
卫苏禾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四周布局,由着月竹将她往连廊上引。
看来这条走廊是去主屋的方向。
卫苏禾紧握的双手微微出了些汗,这地方一切都那么的陌生——
陌生的建筑,陌生的面孔,陌生的生活习惯;
卫苏禾不免的又开始心慌起来,身体不由的朝月竹又靠近了一点。
这一路走来,遇到不少下人,她们见到卫苏禾皆是退避五步,微微低头,待卫苏禾走远些才又继续做自己的事儿。
卫苏禾不禁诧异,这大小姐很可怕吗?
怎么这些人见了自己全是一见了鬼的模样。
不过这一路走来瞧见的东西简直刷新了卫苏禾的世界观;
总算是彻底的理解‘富人的生活穷人永远没办法想象’这句话。
这宅子处处尽显低调的奢华,就说那平平无奇的莲花池;
若仔细一看,连里面的鱼都是金灿灿的锦鲤,就更不必说其他的了。
可越这样,卫苏禾心里越害怕————
都说刘姥姥进大观园是给穷苦人开了次眼,到今天自己也算是感同身受了;
而且还更甚,可人刘姥姥好歹有大智慧,自己有什么?
穿过一座石桥,便来到一座建筑精美的屋子面前,想必这就是主屋了吧。
卫苏禾小心翼翼的进去,生怕遇到这府中的主人。
环望四周,只有几个仆从安静的立在大堂。
呼~
卫苏禾稍微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小姐,算算时辰夫人此时应该在后花园,您还是先去梳理一番再去请安吧。”
夫人?就是我在这里的母亲?
这么快就要见面了吗!
“那个·····我······一定要去请安吗·····”
月竹:“?”
见月竹面露疑惑,卫苏禾赶紧改口:“我是说,我得好好梳····梳····梳洗一番!对,梳洗一番去拜见母亲,咱们走吧。”
吓死了!
卫苏禾悄悄抹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
“这个请小姐放心,奴婢一定负责将小姐打扮好的。”
月竹笑意满满,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这傻丫头估计还不知道卫苏禾在害怕什么。
穿过长长的连廊,来到一间房前;
伸手推开门,迎面便是正厅,清一色的黄花梨木家具纹理细腻;
正厅中挂着一副字画,一副白色玉瓷面的茶几上是一套上好的羊脂玉的茶具;
侧面的柜子上还摆了几盆花,看着应该是兰花吧。
偏厅还摆放着一尾琴,墙上挂了几种样式不同的鞭子;
再往里走,是一面屏风,里间便是卧室了。
卫苏禾目瞪口呆的打量着这房间的布局,再一次发出一句感慨————
果然贫穷限制了想象!
“小姐,坐着吧,奴婢给您梳妆。”
卫苏禾小心地坐在软垫上,面前这梳妆台皆由白玉打磨而成,台面上摆了不少金银首饰。
真豪气啊!
月竹将镜子摆在台面上,卫苏禾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这还是我吗!
这细腻白皙的皮肤,水汪汪的大眼睛,樱桃小嘴,柳叶般的眉毛。
好一个清秀水灵的漂亮小姐。
“这也太年轻了吧!”
想起自己之前那张因为熬夜工作而枯黄长满痘痘的脸,卫苏禾心里落差瞬间大了。
这都是什么命啊。
月竹闻言,忍俊不禁:“小姐本就二八年华,正值花期啊!”
额·····
这二八年华是几岁来着,十六?十七?
早知道高中就好好学习语文了,现在好了,吃了没文化的亏!
卫苏禾不敢搭话,只能笑笑;
这期间沉默着打量这一张脸,天哪,这也太嫩了,太好看了!
就这么一张脸还有这家庭条件,完全不需要去舔人啊,到底是怎么想的。
月竹仔仔细细的将发髻重新梳理一番,将最后一支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