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一十五章 我设想中的新生 (第2/3页)
了，还是每个故事都以悲剧告终了，现实还在外面一样转，一点也不受影响。”
“我可以给你展示。”
“你要用你的伟力了？”
“我没有伟力，我只是一段记录，一个复杂的文字。”大萨塞尔说，“不过我的手足还活在这个历史中。她多少可以帮点忙。”
这时候，一个满身灰尘和泥土的东西从门外闯了进来，萨塞尔瞩目一看，发现居然是狗子，——她不是从过去跳跃到了现在，她就是单纯活到了今天。
她似乎在某个地方掩埋了自己，停止了活动。她像植物一样陷入某种漫长的休眠，然后一直等到了现在。
萨塞尔看到狗子像掠食的鬣狗一样蹿了过来，意识还不清晰，有些浑浑噩噩。她本来跑向了海之影，但跑到一半的时候她回头看了过来，盯着萨塞尔，张了张嘴巴，眼中充满了祈求的神采。
丢失了主人的狗的眼神就是这样。
过了好久，萨塞尔都没能说话，菲尔丝尚且只是故事中遭遇了不幸，但他现在完全感觉到狗子的目光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了。
萨塞尔抱住狗子，吻她的额头，拂去她脸上和发间的泥灰。而她就这么半跪在他跟前，盯着他，仿佛要用眼睛把他装入心中一样。
“狗总是会等主人，”大萨塞尔说，“而且狗也总是认得主人。当然，我用记录中的手段呼唤她过来不是为了让她跟你叙旧。我把这些机械手臂的运作方式传给她了，你尽管让她去操作。”
他抬起头。“传给她了是什么意思？”
“泽斯卡是血肉机械，它们可以用比语言更高效率的方式接受外部信息。”大萨塞尔解释道，“可惜你没走上巫师之路，原理我是没法给你讲明白的。”
“你能操作这些机械臂吗？”萨塞尔低下头问道。可能其它什么历史中的萨塞尔想当个巫师，不过他肯定不想。
“当然可以！”狗子立刻就恢复了心情，“小事一桩！”
说完这话，她就把自己撕裂了，萨塞尔看到从她体内延伸出几十条四处伸展的节肢，操作着需要大量维护人员才能操作的许多机械臂高速运转。六面镜子仿佛六边形环绕着他从地上升起，而光线经过镜面反射，竟在他头顶簇拥出一团明亮的蓝光。
被凭空造出的镜子逐渐完整，光线簇拥出的蓝光也逐渐有了完整的轮廓。它看着就像一个模糊的小虫子，而且是他非常眼熟的小虫子，——是那个外域生灵的寄体。
萨塞尔看向原地不动的灰狗，试图从她鸟巢一样的头发里看到那条小虫子，但它竟然从他头顶的虚像里落了下来，掉到他手中。
萨塞尔对比手心的寄体和头顶的虚像，发现它们几乎全无区别。这时候，镜子完全合拢了，或者说完全环绕住了他。
他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像，看到了手中真实的寄体，看到了头顶作为虚像的寄体。不过，镜子对面还有镜子，所以他也看到了第二个更小一点的他在他身后盯着他，还有第三个，第三个，乃至无穷多个，循环往复，永无止境。
“在我头顶的是什么？”萨塞尔问道。
“这是把外域生灵呼唤到此世的手段，”大萨塞尔说，“当然我只是探索了原理，奥拉格当年使用的巫术要更完备。”
“不，你不是已经消亡了吗？”
“我是消亡了，但我遗留的记录也能在大海这个载体中探索出巫术的技艺，因为这只也是种技术而已。如果我没有消亡，可能我已经做出了很多无法挽回的事情，再次招来外域的生灵也不过是其中之一。”
“我充分认识到我自己的危害性了。”萨塞尔说。
“总之，先不谈撕裂了世界的界限挤进来的邪神，最初召唤外域生灵的原理就和你眼前的镜子类似。你在这里见到的一切，都是我对奥拉格沟通外域生灵的模拟。既然我们能用这些光和影的仪式召唤出沙耶的寄体，也就能召唤出别的东西。”大萨塞尔说。
“老实说，我什么都听不懂，也什么都看不懂，我只知道你把她的寄体从几米外传到了这里。”
大萨塞尔对他的态度没什么反应，毕竟他也只是段记录，是个被覆写过的海之影而已。“我只简单地说，——把若干个镜面经过一系列仪式摆出规定的位置、间距和倾角，使得一系列光线永远都不相撞，永远平行追逐，最终等到它们逐渐减慢，这些光就会在某个位置重新汇聚成像。”
“所以这个汇聚成的虚像有什么意义？”
“只要虚像保持一定时间，最终它就会成为真正实存的本体。”
“我不懂这个理论是怎么回事。”
“因为依照我们这个世界的规则，但凡有虚像就该有源头，因此当我们使得虚像凭空产生，实体也会随之产生。”
萨塞尔皱眉想了想：“你的意思是……钻规则的漏洞？”
“若你觉得实体不可能从虚像中产生，你当然可以把它看成规则的漏洞，但若你认为实体和虚像没有先后之分。那么，这就不是漏洞，只是人们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