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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一十四章 你还挺害羞的? (第1/3页)

一方面她是某人期望中的贞德,——不是裁判官的裁判官。另一方面,她也是个经过简化的贞德。她无法认知到他们身处列车,她最初甚至无法认知到萨塞尔以外的人。

她的一举一动和她的言谈姿态都很局促,有些对话她甚至没有识别的机制。泽斯卡是伪装者,她也是伪装者。不同之处在于,泽斯卡一直知道自己是什么,她却相信自己确实是一个不是裁判官的裁判官,是不同历史走向中的贞德。

究其原因,也许是因为她诞生于萨塞尔的期望,而他的期望只是些破碎又虚无的臆想。从这种臆想中构造出的存在,必然也不会是完全的人。

想到狗子本来的面目,萨塞尔有些好奇她本来的面目是什么。他不太想碰对方的脸,因为显得太亲昵,也不太好碰其它地方,毕竟她现在未着衣物。于是他托住贞德的后脚跟,跟着捏住脚趾,轻轻揉了一下,然后用力按下去。

萨塞尔在她的大拇趾指肚上按出了一道凹陷。

她没什么反应,也没有像狗子一样往两边撕裂,只是端详着他的脸,挂着某种无声的微笑。她的脚趾微微摇动,勾住他的手指,别在弯下去的指缝里,然后嘴唇翕动。

“别乱动……”贞德轻声细语地说,“让我看着你。”

她这句话不带感情,是某种不属于人类、或者说不属于她自身的语调,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意识深处往外传达话语一样。如果不是她被造出的面目很漂亮,这一幕一定会很恐怖。

萨塞尔把手拿开,身体也往后退了点,站在地上,但他走到哪,贞德就走到哪。而且他发现,她的姿势和行为越来越鲜活了,或者她正在不断从环境中汲取真实。

她的眼睛始终都在注视他,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并且她的眼神一刻都没有变化过,始终平静至极,始终带着饶有兴致的情绪。

灰狗总算把衣服拿了过来,期间某人期望中的贞德在他身后搭着他的肩膀,后来又抱住他的脑袋。她的头发时常会忽然摆动一下,扫得他脸颊发痒。

她站在这里,好像是在等待什么,又好像除了盯着他以外一切都和她无关,又像是在寻找什么。总之,萨塞尔完全无法理解她,更别说理解她背后的存在了。

“这套衣服应该勉强合身。”灰狗把她不知道从哪拿的黑色内衬扔了过来,“你先把里面的给她穿上。”

“你他妈拿了什么过来?”萨塞尔盯着手里的黑色布片。他被灰狗惊呆了。“这是人能穿的吗?”

灰狗把手一摊,表示事不关己:“只是这个时代的内衬而已,摸着还挺光滑的,有什么不好吗?”

“好吧,我是不了解这个时代,那你是从哪拿的?”

“从不知哪个贵族法师的房间里拿的,还是说你要平民点的衣服?”

萨塞尔没办法,只能先把上身的布片给她穿上。期间他完全没弄懂怎么扣上扣带,还劳烦灰狗在背后帮了点忙。等到了另外一部分的布片,他却犯了难。他想让贞德坐回到床边,但他又想不出怎么才能通过对话令她办到这事,于是他决定伸手去推。

他握住她的胳膊,放轻力道,想把贞德往那边推去。他注意到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观察他的动作和姿势,但也没多想。

然而还没等萨塞尔使力,她忽然就挣脱了他的手,然后她一下子抱住他的脑袋,拥在胸前,发出一阵笑声。

萨塞尔再次被惊呆了。出于某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理由,贞德非常开心,对他的行为产生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她从下颌挑起他的脸,仔细看着他,表情中带着一种少女似的狡黠感。

怎么回事?她的情绪变化有任何逻辑性吗?

“你是不是没有带过小孩?”灰狗在旁边事不关己地发表评价,“可能你不知道,我小时候也会对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发笑,至少黑巫师萨塞尔是这么帮我回忆童年的。”

萨塞尔木然地站在这里。说实话,他是想象过自己带小孩的情境,但完全没想过是这么一回事。而且,他怎么能把一个抱他在怀随便揉捏的家伙当小孩?这事也太荒唐了。

“你为什么要笑呢?”萨塞尔问道,“说实话。”

可能是因为这句话,贞德顿了顿,脸上带了种不安的情绪,她似乎想尽力表现得真诚一点,至少是在他眼里真诚一点。她思考了大约有半分多钟,然后说:“我也想不清楚。”

“这……”

“你是觉得我看起来很傻吗?”贞德又问。

“我没说你是无知村姑的意思。”萨塞尔连推带搡,好不容易才让她坐下来,“你能把腿抬起来吗?”

她把手搭在床边上,把两条腿往上抬起,几乎和两只漂亮白皙的脚绷成了一条线。说实话,萨塞尔得尽力收敛心神才能集中注意,因为她这无心的姿势几乎蕴含了男性对美的一切想象。

穿上衣服的时候,萨塞尔不免碰到了她身体各处。虽然没怎么使劲,不过他确定她的血肉是通常意义上的人的血肉,体温正常,骨头、关节和肌肉也都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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