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韦应物入茅草屋向李瑄禀告道。
李瑄微微皱眉,走出茅草屋。
见李瑄出来后,张巡、王玙等立刻向李瑄靠拢,禁军侍卫们背着包裹,严阵以待。
李瑄看到最少有四十多名持着棍子的青衣奴仆将他们周围的左邻右舍,团团围住。
甚至还有几名持刀者。
周围几户百姓面色惨白,怎么把这些天杀的招惹过来了。
他们立刻将孩童推到屋中,同时把钱藏在自以为隐蔽的地方。
希望这些恶奴赶紧离开。
村民们知道李瑄这些商人要遭殃了。
连为李瑄带路的张二河,也道李瑄等完了。
他为李瑄等人带路,必然没有好果子吃。
好在留给家里一枚金币,成为他仅有的安慰。
“呦!人果然不少!”
“谁是话事人?”
一名穿着青衫,戴着皮帽的青年男子神气十足地站出来,鼻孔朝天地喊了一声。
“我是,你们是何人?”
李瑄沉声道。
“连我都不知道?我乃谢必安,家父乃宣泽乡长谢长。”
谢必安对着李瑄说了一句废话。
“可笑!你以为你是皇帝吗?非要天下人知道你。堵我门前,为何目的?”
李瑄嗤笑一声。
出行一趟,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能遇见。
他倒要看看这些人想干什么!
“哼,如果说是宣泽乡的皇帝,也不差不多了。”
谢必安趾高气扬地回道。
“大胆狂徒……满嘴妄言……”
谢必安的话犯了众怒,就等李瑄一声令下,惩治恶徒。
“你们才大胆,来到小爷的地盘,竟不登门拜见,再敢多一句话,把你们剁了喂野狗……”
谢必安被裴璎的话惹怒,出言警告道。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李瑄制止大臣们冲动,平心静气地询问。
“这里的路和桥都是我谢氏修建,路过此地,必须缴纳过路费。”
谢必安言语跋扈,有着不容置疑。
他们谢氏在宣泽乡各个路口都有家奴,以防止这些刁民再次逃跑。
家奴昨夜发现有二十来名商人进入宣泽乡,并在青阳里投宿。
这种机会谢氏怎会错过?
天刚亮,谢必安就带着家奴来捞好处。
在谢氏这种传统豪强心中,拥有土地,以土地生粮食和丝绸,才是尊贵、且高人一等的体现。
他们对土地异常执着。
把控宣泽乡的佃户,豢养农奴,他们谢氏就是一方霸王,永远富贵。
他们恨除贱为良,恨皇帝李瑄。
是李瑄破坏了“规矩”,使他们用以打点的钱更多,是以变本加厉对待佃户、农奴。
“我来时的道路,世世代代父老乡亲踩过,是成道路。我从未听说过有这种规矩。”
李瑄向谢必安回复。
谢必安带着四十多个奴仆,这哪是收过路费,分明是拦路抢劫。
玩什么“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的把戏?
“休要废话,你们是做什么买卖?”
谢必安大喝一声,他看到李瑄等人不备车马。只背着“包裹”,心想着有没有油水可捞!
寻常的商人,不是马,就是牛车。那才是做买卖的样子。
“我们从西域得来美玉,到江南贩卖。”
李瑄面无表情地向谢必安回答。
此言一出,谢必安两眼放光。
美玉!
他第一次遇见贩卖美玉的商人,怪不得一行这么多人,怪不得只背着小包裹。
他们谢氏要发财了。
“快将美玉交出来……”
谢必安一点都沉不住气,听到美玉后,装都不装了,直接讨要。
他们人多,就算打起来也不怕。
而且他们还有援手……捕快、县兵,甚至锦衣卫,都是他们的人。
在淮阴县,是虎得卧着,是龙得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