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暗里逃跑。
在这种情况下,不跑的话死路一条。
他们钟爱土地,却不得不舍弃土地。
但天下都是李瑄的,他们又能跑到哪里去。
李瑄下令天策卫在淮阴县围追堵截。
并令淮阴周围郡县严加看管,将每一姓豪强都记录下来,一有发现,立刻逮捕。
“臣监管锦衣卫不力,致使锦衣卫失去控制,请至尊责罚。”
廖峥嵘处理完淮阴锦衣卫的事情后,向李瑄请罪。
他认为自己最起码也是失职之罪。
“你若有罪,朕亦有罪。太守称霸一方,这是朕的罪责。”
李瑄从未想过因此处罚廖峥嵘。
锦衣卫中若无腐败,那才奇怪。
锦衣卫也是人,是人就会变心。
廖峥嵘掌握天下十几万锦衣卫,不可能面面俱到。
一如李瑄的治下,时不时会揪出一批贪官污吏。
“不过淮阴事件,是一个值得思考的教训,锦衣卫监察百官,又有谁能监察锦衣卫呢?大族只要腐化锦衣卫和地方官,就能在一个地方称王称霸,为所欲为。”
李瑄将廖峥嵘扶起来后,向他询问道。
之前让地方的官吏反过来监视锦衣卫,两股力量互相牵制。
现在看来,这不一定行得通。
如淮阴这种情况,官吏和锦衣卫一起腐化。
锦衣卫还可以帮助淮阴官吏向朝廷传递假消息。
锦衣卫内部也有监察系统,但鞭长莫及。
锦衣卫监察官不可能到达每一个郡县。
“回至尊,再设立新的监察机构,专门监视锦衣卫运行。”
廖峥嵘向李瑄回答道。
“如此会耗费国家力量,难免未有穷尽。”
李瑄缓缓回答道。
一个部门出问题,就成立新部门去监察,绝对是行不通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在锦衣卫内部下达重赏,检举不法。如果举报属实,当应升官,获得奖励。”
廖峥嵘再次向李瑄建议道。
“这一条,在锦衣卫中不一定试用,可能会造成人人自危的现象。”
李瑄摇了摇头。“臣愚钝……”
如此,廖峥嵘也没有更好的方法。
“锦衣卫不能再固定在某郡某县,要流动起来。最好每隔一年半载,那个县的锦衣卫会更换一批。如果地方出现大奸大恶,锦衣卫不可能全部被腐蚀。”
李瑄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廖峥嵘。
锦衣卫的前身为常平新兵,之前李瑄考虑到士卒的籍贯因素,将老兵们以籍贯分配,在各自的家乡,招揽其他成员。
现在看来,此有利有弊。
常年都是同一批锦衣卫驻扎本县,在无法面临升迁,又或者遇到经济压力的时候,很可能背弃初心。
“至尊的策令,可以试行。”
廖峥嵘认为这样也不错。
不能说绝对,但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净化锦衣卫的队伍。
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一看!
在天下省郡县不断循环的锦衣卫,会更显得精明强干。
李瑄将具体方案,交由廖峥嵘拟定。
初步则以一年一换,只是以隔壁郡的锦衣卫轮换。
不几日,淮南巡抚萧昕带着淮南省的诸多官吏马不停蹄地从徐州赶来,参见至尊。
在路上,他才知道淮南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这还得了。
萧昕虽然刚任淮南巡抚,但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之前萧昕派人到各个郡巡视,务必将地方的真实情况汇报给他。
但很少有使者会下乡里,只会循规蹈矩地去县衙查账,被淮阴郡的表象所迷惑。
李瑄见到萧昕后,先将前任淮阴太守,也就是现任淮南副巡抚山渟抓起来。
实际上山渟已被萧昕控制。
山渟多次在萧昕面前说淮阴郡的好话。
当淮阴郡出事后,萧昕意识到山渟在欺骗自己。
李瑄只是训斥萧昕一番,念在他只上任不到一年,山川阻隔,并不知情。且刚建立行省制度,朝廷放权半年不到,无法尽详,所以饶恕他一次。
他向萧昕说真实的大唐,在阡陌之上,在乡里之间。
这句话将发表于下一期的《大唐月报》。
不仅令淮南官吏,更令天下想有作为的官吏,多到田间,看看百姓如何耕种粮食的,看看粮食的收成情况,看看“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艰辛。
更要到乡里走走,看百姓是否吃饱,穿暖。
身为父母官,而百姓却是官吏的衣食父母。不应只在城池的衙门内闷头处理公文。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还是以淮阴为例。政绩再漂亮,不过是表象。
民生无小事,看到问题,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