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炳章的声音如同寒风般冰冷,他低沉地问道:“你了解我的亲人所遭受的惨烈遭遇吗?”
江浩然的神情凝重,他缓缓开口:“我并不知道,但我能感受到你的悲痛。”
钱炳章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痛苦与愤怒,他沉默了片刻,他缓缓开口:“我曾是东北军的一名军官,在九一八事变之际,我身处战场,却因命令不得不放弃抵抗。”
他闭上眼睛,仿佛是在回忆那段血与火的历史,他的声音充满了悲愤与哀伤。
“那一日后,东北的三千万同胞被沦为亡国奴,被日人的皮鞭和枪炮所奴役。”
“我们三十万人的大军一枪不发退入关内。”
钱炳章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愤怒,“接下来的日子,更是让我痛彻心扉。”
“我留在东北的亲人,被当地的日本宪兵队以勾结抗日游击队的罪名残忍处决。我的父母,他们那么善良无辜,却被残暴的日军宪兵用刺刀戳心而死。”
钱炳章越说越激动,他双眼通红,仿佛要喷出火焰,“那些没有人性的兽兵,连我不到十岁的儿子都不放过。”
“他在他们的屠刀下颤抖,最后失去了幼小的生命。”
江浩然听着钱炳章的叙述,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悲痛。他无法想象那些无辜的生命是如何在侵略者的屠刀下悲惨地逝去的。
“我妻子遭受了兽兵们的强暴,他们还在她的身体里塞入手榴弹,引爆后将她炸得支离破碎,尸骨无存。”
“最后,他们纵火焚烧了我的家园。只留下一片焦土与废墟。”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强烈的魔力,使得江浩然仿佛身临其境。
江浩然听着钱炳章的话,内心感到无比震惊和愤怒。他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残忍和没有人性的事情发生。
钱炳章继续说道:“那血海深仇,刻骨铭心,我岂能忘记?”
“得知这一切后,我痛不欲生,心如刀割。那些兽兵们所犯下的罪行,我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钱炳章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背弃了军中的纪律,独自逃出,连夜潜入那恶魔的巢穴。”
“我杀死了那个罪恶的宪兵队长,放火焚烧了宪兵队营地。”
“虽然我知道这样做并不能完全弥补我所失去的万分之一,但至少让我感到一丝的正义和复仇的快感。”
“这是他们所犯下的罪行应付出的代价。”
钱炳章的声音如同寒夜中的铁石,冷硬而带着无法平息的火种:“即使我已经做到了这一切,亲手报了血海深仇,心中的怒火仍旧如万丈烈焰,熊熊不息。”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愤怒,仿佛要将一切不满与怨气都倾泻而出。
“既然军队不抵抗,我不能挥戈斩敌,在战场杀鬼子,那么,此处不留爷,我便要寻找他处。”
“于是,我钱炳章选择了投奔戴老板,投身于无形的谍战战场。”
“杀日谍,杀汉奸,悄无声息地斩断敌人的情报网络。”
“在这个战场上,我不仅仅是在为自家的血海深仇报仇雪恨,更是在为千千万万被屠杀被奴役的中国人复仇。”
钱炳章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整个房间都颤抖起来,声音如铁锤砸击,强烈得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震得凝固了。
他目光如电,紧紧地盯着江浩然,厉声喝道:“江浩然,你现在明白了吧,为何我对日本人毫不留情,嗜杀成性?”
江浩然被他那凌厉的目光看得心中一颤,不敢抬头直视。
钱炳章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凛冽的寒意,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寒意冻结,让人不寒而栗。
“我之所以嗜杀成性,全因这民族的仇恨所驱使!”钱炳章的声音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充满了愤怒与悲痛。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一切焚烧殆尽。
“那些丧心病狂的日本人,简直是禽兽不如,他们怎么能称之为人呢?”钱炳章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日本人的愤怒与仇恨。
他紧紧地握住拳头,仿佛要将这股愤怒与仇恨都倾泄出去。
“他们连最基本的道义和人性都抛弃,他们简直连牲畜都不如!他们对我们同胞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钱炳章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日本人的控诉与谴责。
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要将这股仇恨与愤怒转化为抵抗敌人的力量。
他紧紧地盯着江浩然,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他瞪穿。“而你,竟然背叛祖宗,投靠那些狼心狗肺的日本鬼子,认贼作父!你还指望我会饶过你吗?”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仿佛对江浩然的背叛感到痛心疾首。
“你背叛了自己的信仰和祖先,我怎能饶恕你?你怎能逃脱一死?”
钱炳章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指江浩然的心脏。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仿佛要将江浩然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