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你要抓的不是我,一直都是它对吗……所以在雪原上跟它在一起的是不是游苏都不重要,你只是抓它的时候顺手抓了我。”
游苏断断续续地询问,像是不敢知道答案。
“不错。”乾龙尊者负手轻笑,语气还是一样的玩味,“我也是在抓了你之后才发现,它还顺手给我带了这么大一份谢礼。你的命,可是现在全五洲最值钱的啊。”
游苏双拳紧握,掌心渗血。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猛然抬头,眼中狠戾仿佛透过了琉璃镜片传递到了见龙宫宫主的眼中。这让绝美女仙黛眉轻挑,宛若第一次知道蝼蚁也会咬人般新奇。
“当然就是为了现在咯。你误会一只愚笨嘴笨的小神兽,害得它只能跟个孩童一般希望用暴力来让你不要再说了,可又不舍得真的打疼了你。最后被你逼到绝路,只好跳进那里面自证清白咯。”见龙宫宫主在游苏的伤口上撒着盐,享受着摧毁游苏心态的过程。
游苏急喘几口粗气,他此时愤怒到了极点,不光是对面前这个将他摆弄于掌心的恶女,更是对这个自以为天命加身就是世界中心的自己。
现在想来,方才一句句戳穿白泽之“阴谋”的他是多么可笑。他自认为机敏,看穿过多少次鬼蜮伎俩,可这一次盲目与自大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其实也得多谢你才是,没有你,这白泽又岂会这么容易自寻死路啊。我也是真的没想到,它对你的感情会这么深。想我骗了它那么多年,却也不能让它这般急于自辩。”
绝美仙女悠悠地说着,像是完成了一桩人生大事一般畅快,而让游苏陷入悲痛与悔恨,则像是她延续这份快感的一份点心。
她微微倾身,那双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眸子,带着几分戏谑,几分怜悯,紧紧锁定着游苏。
“你是中元洲‘先斩后奏’的神子,你的事迹为了保密为由其余四洲辟邪司鲜有人知。但我是北敖洲辟邪司的首座,你在中元洲的种种事迹我全都知道,所以我远比你想的更了解你。若是不看你如今沦为丧家野犬的身份,单论那份履历已是我生平见过最耀眼的后辈。”
“可惜不能声张,而你也生性低调,所以声名不显,但低调不代表心中不骄傲。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我很骄傲,直到现在也是。所以我懂你这样的年轻人在想什么,你是全世界的中心,可惜五洲从不是为了某一个人而生的啊……”
“故而在认出你的时候,我就突发奇想,想出了这个绝妙的主意。现在你只是失去了一个没用的朋友,已经比我当年好多了,我领悟这个道理的时候,付出的代价可比你要惨痛的多。”
乾龙尊者自说自话,陶醉于自己的奇思妙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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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容貌熟美,说的话却也是十足的长辈味,仿佛帮助游苏吃这一口苦,还是她的功劳。
“其实若不是你,原本被架在油锅上的就不会是它。我本想挟持它的新朋友来让它甘愿赴死,但那样太便宜它了,它会因自己的牺牲而感到快慰,死虽死,却是开心的死。可这样被你误会而死,却是真正的绝望啊。身死了,心也死了啊。”
乾龙尊者盯着那口巨大的黑井一放不放,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彩。
“白泽身负天运,亲手杀之必遭天谴。你为了不遭天谴,处心积虑让它自寻死路。为什么?”
游苏实在搞不懂她为何会对一只与世无争的白泽有如此重的恨意。
“你没有必须要杀的人吗?”乾龙尊者反问。
游苏长叹一口气,墨松剑蹭的一声飞回了他的手掌中,被他紧紧握住。
“以前有,但都被我杀了。然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了,只不过现在……”
游苏以剑尖对准这位屹立于人间之巅的绝世女仙:
“又有了。”
可乾龙尊者像是完全不在意游苏的威胁,压根没有做出反应,反而是笑意更浓:
“这里是空原神山的内部,那口井你猜连着哪里?连着大地之下最深的黑暗啊……现在想来,除了那个蛮不讲理的女人之外,你还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南边人。”
北敖洲的人,习惯将其余四洲的所有人都称为南边人。
游苏并未在意这顶‘殊荣’,而是笃定道:
“命令雪獒宗之人搬走北极雪原外的神辉石的人,就是你。”
此话一出,乾龙尊者终于面容一动,收敛半分轻蔑之意,她转头看向游苏,有些诧异游苏怎会知晓此事,但更多的还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淡然。
“雪獒宗宗主陈一其实也没见过他的雇主,但根据声音一直以为命令他的人是个男人,但其实那声音就是你的另一道声音。”
“你又没听过他听到的声音,你怎么断定?”乾龙尊者来了兴致,继续反问。
“我了解神辉石的价值。这里聚集了如此之多的神辉石,很可能就是从北敖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