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的继承了巨眼的左旋之力!
而且游苏能够笃定,这种能力,就是最为稀缺与神秘的空间能力!
所谓的左旋,切切实实就是在扭曲空间,以他自身为中心让视线聚焦之处的东西随之回转!
那种奇妙的感觉,就好似从他的眼中伸出了一双无形的大手,扭动着视线的聚焦之地。而游苏作为扭转支点的左眼,自然承受着非人的疼痛。
尽管对这股力量的掌握还只是皮毛,在游苏的全神贯注之下,也仅仅是让那蜒蚰的四根触须微微左倾,但却已足以让那蜒蚰震慑。
因为游苏分析出了蜒蚰只有在巨眼死后才敢入侵的原因,蜒蚰是软体状的邪祟,没有骨骼的它远比别的生灵更难抵御空间的扭曲,尤其它体型还如此庞大,对付这左旋之力可谓是毫无办法,这也正是如此强大的它为何会如此忌惮巨眼。
只是它却没想到,杀了巨眼的入侵者居然拥有了与巨眼一样的能力!
游苏所谓的虚张声势,当然不是白泽想的那么浅显,他真正要做的是狐假虎威。而从蜒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表现来看,他的确赌对了。
又回到了之前斩杀巨眼处的空地,白泽小心蹲下,让游苏能缓慢挪下身子。
只是这双瘫软的腿触地时,身形依旧有些不稳,还是白泽眼疾手快,用前蹄扶住游苏才让他不至于跌倒。
“你没事吧?”白泽关心地问。
游苏却因这个细小的举动心生惭愧,他一路带着白泽赶往神山,一直以为是自己在照顾着它这个小累赘,现在却还得它搀扶才能站稳。
恐怕也正是因为这股优越感,才会让他如此自作聪明地认为白泽是幕后黑手。
“珍珠,抱歉,是我误会了你……”
游苏还是决定在白泽清醒时,郑重道一次歉。他因为疲惫声音也有些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艰难挤出,更显愧疚。
白泽庞大的身躯微微一颤,它低下头,用那双明亮而纯净的眼睛望着游苏,旋即给自己看不好意思了,头低的像是要在地上找草吃一般,支支吾吾道:
“我、我也有错……我不该这么冲动的……我当时既委屈又生气,我想解释来着,但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就糊里糊涂地跳下来了……还连累你受伤成这样……”
“你生气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游苏靠在白泽的侧腹上,反手摸着白泽柔顺的毛发,温柔道,“所以我跳下来找你是应该的。”
白泽闻言,久久缄默,唯有硕大的身躯轻轻颤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像是在悄悄哭泣。
游苏本想再安慰几句,却突然感觉后背一空,幸好他反应极快,及时以手撑地才没后脑着地。
而稳住身子的下一瞬,就发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怀里。他定睛一看,却发现是那个精致可人的豆蔻少女!
此时的女孩正一个劲儿地往他的衣领间钻,一边钻还一边传来令人心碎的啜泣声音。
游苏被压得还是重重叩在地上,前胸后背都吃痛的他本想赶紧将光溜溜的女孩推开,可好巧不巧正好对上女孩抬起的眸子。
泪眼婆娑、楚楚可怜,再加上这小鸟依人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你把衣服解开啊……”女孩用幽怨的声音说着危险的话。
游苏剑眉微挑,算是明白过来。白泽是因为他的道歉喜疚交加、心旌摇曳,于是习惯性地想往自己的衣领间钻,毕竟这里是她待的最长时间的地方。
只是这女孩错将自己当做了小白猫,此时钻不进来,还当是游苏把衣领系得太紧了。
“你先起来,压得我好痛。”游苏呲牙道。
白泽闻言却一掌拍在游苏胸口,直给游苏拍的倒吸凉气。
女孩又气鼓鼓道:“你之前搂着我在雪地里走那么久,怎么也不说累、不说痛?”
游苏有苦难言,也知女人像猫这句话不是胡诌,更何况这她喵真是只猫。白泽正是被他感动之时,当然想与他亲近一些,他却做出了抗拒的反应,自然会被白泽埋怨。
“那时候你是猫,现在你是人……”游苏轻声求饶。
白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变成了这副陌生形态,于是赶紧从游苏身上离开。
游苏也早就闭上了眼,规避掉这难得的春色,只是方才试图推开女孩时触及的肌肤触感,还在指尖留有余味。
“完了完了,我怎么又变成这样了!”白泽在原地打转,急得焦头烂额。
游苏翻了个身子背对白泽,算是非礼勿视。
“你先冷静些。”
话音一落,白泽就停止了打转,她老实巴交地抱膝坐在地上,显得格外乖巧听话,小小的身子在这处猩红空间里像一轮皎洁的圆月。
注意到身后的动静消停了下来,游苏又柔声问:
“你怎么能变成人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啊……”
游苏拧了拧眉,从白泽的语气来看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