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对不对云鲲?”
如果不考虑最后一句话,语调颇有点儿哄孩子的意思,这意思倒是对的。
沈乐闭嘴不说话,寸头小哥继续笑着解释:
“你想,西大的联合军演,一年也就举行这一两次,我们的电子侦察船也就出来这么几次。都抵近侦察了,不看个够本就回去,那不是亏了?”
【这还差不多……】
云鲲小声嘟囔着,声音越来越低,渐归于无。寸头小哥微微松了口气,继续描述行动方案:
“……到演习即将结束的时候,我们挑准时机,对事先看好的对象动手。动手的对象,必定不能是这次军演,对方亮在明面上的舰艇……”
这个沈乐倒是明白的,哪怕云鲲,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军事教育,基本上也能明白。
东大和西大,没有走到战争的这一步,很多事情,就必须得克制。
对方没有来打我们,只是在正常军演,甚至没有击沉我们抵近侦察的船只,那我们也不能直接搞掉他们的船。至少,不能搞掉他们在军演当中,明面上飘在海上的船……
所以云鲲小声嘀咕了几句,没有嚷嚷,没有抗议。沈乐伸手摸了摸它的桅杆和甲板,拍一拍表示安慰,听小哥继续说:
“当然,他们明面上没有出现的船,我们搞起来,就可以不用顾忌了。比如说,大黑鱼……”
【大黑鱼!】
云鲲激动地叫嚷:
【大黑鱼是不会冒出来的!它都不存在,我们搞掉它,它也说不出话来!】
“大黑鱼的位置,我们已经基本上有了点数,但还要持续锁定。然后,真到了对它动手的时候,也不用拖得特别近,不用拖进我们家船坞。”
拖进船坞,拖进军港,谁都知道不对劲了!
只要还不打算撕破脸,就要稍微悠着点。好在,家里也给了办法:
“你看,我们家的侦察船,也不是单个儿跑出来的。他在前面顶着,后面就有大驱带着舰队蹲着。
你看,大驱就在这个地方,离我们只有这么点儿距离。你抢了大黑鱼,只要拖到大驱旁边就行了……”
【这么近?】
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一看!
“对,就这么近。”小哥耐心给云鲲解释:
“当然,我们可以用点技巧,比如先让它突然掉深什么的。掉下去了,他们以为活不成了,再往回拉,让他们以为是遇到了海底潜流。”
“拖到大驱旁边,把它固定在水下一百米,你给个信号闪人。然后,就相信大驱和它带的反潜设施,能把大黑鱼找出来……”
【这容易!交给我!】
他们商量好了行动计划,就开始等。等对面耀武扬威,进行各种军演;
等对方演练登岛、夺岛、空降、导弹防御,包括一些零零碎碎的小项目,比如把“受伤”的士兵送回本土医院;
等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等军演结束的时间到来……
船上的日子非常无聊。沈乐既看不懂侦察船在干什么,也不能到处去走、到处去看;
想要入定,周围飞机时不时地起降,时不时地呼啸而过;
想要溜回家里休息休息,等他们快搞完了再来?
反正这个军演据说要持续将近十天?
陪伴他的寸头小哥,和妈祖庙的守庙人,眼巴巴地看着他:
您可千万别乱跑了,千万别折腾了。咱们知道您能传送回去,但是能传送回去,不代表能准确传送过来啊!
就这几天,咱们抵近侦察,被对方派船驱赶,再侦察,再驱赶,这都多少次了!这艘电子侦察船,它也是不停在移动的啊!
沈乐只好老老实实,蹲在船上,把自己蹲成一只发霉的土豆。没事儿干,就展开精神力,去扫描周围:
一艘船,两艘船,三艘船……一架飞机、两架飞机、三架飞机……
大黑鱼、小黑鱼……
“我在这里找到了合适的下手对象。”
“我们也在附近找到可疑目标。”
“能确定对方身份吗?”
“不好说……还在核对更多情报……”
等一天,等两天,等三天。沈乐每找到一艘大黑鱼,就把它的位置和气息标记在铜片上,期待铜片能帮忙锁定。
来回几次,望穿秋水之后,终于等到了下手的时机:
【下水下水下水!】
【可以下水了吗?我要怎么下去?从船边丢下去吗?】
【或者你们船底下有鱼雷发射口?把我从发射口扔出去?】
云鲲激动得不行不行的,如果不是在船上,早就现出原身,来回跳舞了。沈乐站在它边上,肉眼看着寸头小哥的脸色变黑了:
“不可能丢下去的!你在开玩笑!丢下去不会砸碎你吗?”
一艘木船!
一艘一尺长(对,云鲲体型又变化了)的木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