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卫骑兵也会很快杀到。
“淮水东流,思之悠悠,念之悠悠……”
李瑄在船头,观看着淮水两岸的风光,喃喃自语。
一样米养百样人。
虽然有预料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但心里还是很沉重。
如果“都是忠臣,没有奸臣”,他会害怕。
但除贱为良结束不到三四年,又有豪强,他更加害怕。
只要有欲望,罪恶除之不尽。
贪官与清官,不过是一念之间。
李瑄只能用雷厉风行的手段,不断去震慑。
船只东行的时候,又下了一场秋雨,淅淅沥沥,使船只行进速度推缓。
进入淮阴郡内,李瑄通过观察,发现淮阴开放的地方并不多,有沼泽的原因,也有人为的因素。
“至尊,前方是淮阴县渡口……”
戴着竹帽,进入船中的张巡向李瑄禀告道。
最大的渡口在山阳,但淮水两岸,不乏小渡口和野渡。
李瑄有说过,暂时不去山阳城,因为事发在淮阴县。
他们要在淮阴县停留,观看淮阴县,特别是宣泽乡的民生。
“在淮阴县渡口停下。”
李瑄吩咐一声。
船夫划船,向淮阴县渡口靠近。
淮阴渡口边,几块大青石光滑而平整,是过往旅人休憩之所。其上偶尔可见几道浅浅的凹槽。
整个渡口不大,以停靠捕鱼、来回摆渡的小船为主。
如李瑄所乘大一点的楼船,只有四个泊位,还有几个稍小的泊位。
而且这些泊位上连一艘船只都没有。
就连摆渡人,也只有一个。还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
在这繁华的大运河水道系统中,一个县的渡口如此,算是比较萧瑟的。
“郎君是做什么生意的?”
船只停靠在泊位上,那名摆渡人过来询问。
他暗道李瑄好有贵气,寻常的衣着,无法掩饰李瑄的气质,他从未见过如此标亮之人。
“没什么,我从洛阳来,做一些玉石生意。旅途劳累,不胜颠簸,准备在此休整一两日。”
李瑄拱手一礼,笑呵呵地回答。
南方的锦绣丝绸和茶叶,是北方不能及的。而北方的玉石,在南方却是抢手货。
“淮阴可不是商人能来的地方,歇歇脚,赶紧离开。”
摆渡人好言向李瑄提醒。
他以为李瑄只是来歇脚,过会就走。
没想到是来这里休整。
“为何?”
李瑄好奇问。
“你是商人,还不知道我们淮阴县吗?皇帝老儿来我们淮阴县,都得掉层皮……”
摆渡人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口无遮拦。
“大胆……”
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一看!
这话一出,王玙厉喝一声,但却被李瑄伸手阻止。
百姓私下议论皇帝,也没有什么。
更何况还有不知者不罪之说。
“还怪凶的嘞!”
摆渡人被这声厉喝吓了一跳。
“失礼了,我刚经商不久,不清楚淮阴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请老先生告知!”
李瑄再次拱手,向摆渡人请教。
只看这吹着西北风的渡口,就知有端倪。
“唉!淮阴县啊……不喜欢商人,每每商人到来,都会被索要钱财,剥削货物,甚至还有血本无归的情况。”
摆渡人没有计较,叹一口气。
“朝廷鼓励工商,官吏不管吗?”
李瑄又问。
“皇帝老儿不过是说说,他哪能看到民间的疾苦。前段时间,都说皇帝老儿要路过淮阴县,前往山都县。郎君看这里多干净,是县衙刚收拾的,还有一块功德石碑呢,前几日县尉天天在这里守着,好不热闹。现听说皇帝老儿前往钟离,不来淮阴了。”
摆渡人虽然一口一个“皇帝老儿”的叫,但语气中却有着些许遗憾。
皇帝前往淮阴郡的郡治山都,但保不齐就在淮阴渡口停下,所以淮阴令热火朝天地整治一番渡口,随时准备迎接皇帝。
得知皇帝不来的时候,淮阴官吏、豪贵反倒是松一口气。
“虽是小渡,但在大运河系统中,应有漕运小吏记录停靠船只,现怎么不见人?”
李瑄明白摆渡人话里话外的意思。
淮阴县吃人不吐骨头,报官也没有用。
看来他来得不错。
“本应有的,他们平时不在,好像跑到镇上赌博了。郎君应该庆幸,否则你这大船光靠在岸边,也最少会收你十贯钱,如果没有,就用货物相抵。”
摆渡人向李瑄回答道。
他也希望那几个漕运小吏不在。
“老先生是摆渡人,他们没为难你吗?”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