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面色凝重地道:“若是我们现在决定撤往襄阳,那最终能够成功撤离的人数究竟会有多少呢?这实在难以估计啊!”他一边着,一边微微摇着头,似乎对这个方案并不抱太大希望。
庞统听到管亥此言,不禁皱起眉头,目光紧盯着对方问道:“管亥,既然如此,不知你可有什么更好的见解或主意呢?”言语之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和期待。
站在一旁的武安国此刻也瞪大了眼睛看着管亥,不过他的眼神里却隐隐流露出些许不善之意。
管亥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依我之见,根据目前所掌握的情报来看,他们此番前来的目的仅仅是想要夺取各州的气运罢了,并无意真正占领各州之地。
所以,咱们不妨直接将气运拱手相让于他们,这样一来便可避免双方兵戎相见,从而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和损失。
青州继续有我等掌控……”
然而,还未等管亥把话完,太史慈便冷哼一声打断了他,大声道:“简直是荒谬至极!倘若真如你所言,将各州的气运都轻易交给他们,那么此消彼长之下,大汉王朝就只剩下一个徒有其名的空壳子啦!
到那时,改朝换代恐怕只在他们一念之间!”
武安国更是死死地盯着管亥,咬牙切齿地道:“好你个管亥!俺看你如今已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难道你根本就不是从黄巾军那里逃出来的,而是张角派来充当客的奸细不成?”
到最后几个字时,武安国已然怒不可遏,仿佛随时都会冲上前去与管亥拼命一般。
管亥却依旧气定神闲地道:“诸位若是觉得我为客,也可以这么理解,毕竟咱们也有几十年的交情!
今日前来,实乃一番好意相劝。恕我直言啊,以在座各位目前的实力,想要守住这偌大的青州,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倘若将青州交予我们的大贤良师,那么诸位呢,该当将军的依然可以继续做将军,该任军师的照样能担任军师之职,一切都还会如同往昔那般,如此一来,岂不是皆大欢喜之……”
话未完,只听得一声怒喝响起:“放屁!”原来是武安国已然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不等管亥把话完,便挥舞着拳头猛扑了过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这势大力沉的一拳竟然直接落空了,只见管亥身形一闪,瞬间便已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众人定睛一看,管亥竟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大殿的正中央。
此时的武安国哪里肯罢休,双目圆睁,满脸怒气,作势又要冲上前去与管亥一较高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庞统连忙高声喝道:“且慢!安国住手!”
听到庞统的呼喊声,武安国这才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停下了脚步,但一双眼睛仍旧死死地盯着管亥,仿佛随时都会再次出手。
庞统喝止武安国,也是担心武安国被“管亥”杀了。
只听“管亥”冷冷道:“最好还是莫要动手,毕竟诸位都不是我的对手!”
庞统眯着眼睛道:“你到底是谁?你不是管亥!”
“管亥”突然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凤雏不愧是凤雏啊!如此智谋过人,如果能归顺于我太平道,必定还会让你担任军师一职!”
话音未落,只见“管亥”的身子猛地一颤,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击一般,紧接着一道身影从他的体内疾闪而出。
那人身形瘦削,一身道袍,看上去三四十岁模样,生着一双细长的眼睛和三缕长长的胡须,面容清癯却透着几分狡黠与威严。
此人一经出现,原本气势汹汹的管亥瞬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都变得萎靡不振,就连那双原本双目有神的眼睛此刻也开始变得呆滞无神。
太史慈见状冷哼一声,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道人,大声质问道:“你到底是张宝还是张梁?竟敢在此撒野!”
只听那瘦削道人微微一笑,道:“太史子义果真是有些见识呢!某正是地公将军张宝,今日特意前来劝诸位归降,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又何必再做这些无谓的挣扎呢?”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武安国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他双眼赤红,眼眶中隐隐有泪光闪烁,口中大喊一声:“老管!俺就知道你绝不会背叛主公的!”罢,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张开双臂用力抱住了管亥。
而管亥此时只能靠在武安国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句话也不出来。
对于武安国的举动,张宝似乎并不在意,任由他将管亥搀扶到一旁。
庞统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张宝,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张宝啊张宝,倘若今日仅有你孤身一人,恐怕你这趟是难以踏出青州半步了!”
张宝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庞士元啊庞士元,你莫不是以为自己已然踏入大乘之境了不成?就凭你们这点能耐,也敢口出狂言?
若再执迷不悟、冥顽不灵下去,本将军可就要大开杀戒,送尔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