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梁,保持一副完美淑女的模样。
可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偷偷打量起了客厅内的陈设布置来。
整个大厅是典型的奥斯克复古风。
由大量名贵的苍梨木构建,连空气中似乎都散发着木质沉淀的香气。
头顶悬空的巨大吊灯,似乎采用邻国特产的水璃晶所制。
折射出的每道光华都流光溢彩,却又不过分刺目。
更别提那些琳琅满目搁置在百宝阁上的摆件,许多她都瞧不出其来处。
连此时她坐着的沙发,也不知是由哪种珍奇动物的皮毛制成,无比柔软。
她的心中仍怀揣着惶恐不安的情绪,可一想到母亲的叮嘱,又被阵阵暗喜所代替。
这里,也即将成为她鱼拾月的家。
“崔姨,小隐她怎么还没下来?”
鸦湛远虽上了年纪,但那张脸却保养得宜。
搁在膝上的手指敲打了几下,他沉声开口:“待会儿我还有别的安排。”
“今日不过是先把小月带过来,让他们姐弟几个先熟悉熟悉。”
鸦元懒散的躺在另一方独立的两人沙发里,忽然扯出了个阴沉的笑。
“嗤,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姐姐出来。”
少年原本英俊的面孔,瞬间布满阴云,“我妈两个多月前刚下葬,难不成这位……小姐。”
他看向鱼拾月的方向,眼中盛满浓浓的恶意,“是才从棺木里爬出来的?”
鱼拾月眼角微红,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样,眼泪汪汪地看向鸦湛远。
“鸦元!”
鸦湛远向来不是有耐性的性子。
又被儿子一通嘲讽,顿觉面上无光,抬高了声音喝止,“好好说话。”
他伸手轻抚了两下鱼拾月微垂的脑袋,做足了慈父的模样。
“当年是我不好,对不起小月和她的母亲。”
“从今往后,她也会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
鱼拾月闻言,立刻露出感激而孺慕的神色,红着眼圈低声嗫喏了句:“谢谢爸爸。”
鸦元紧咬着后槽牙,扭过头去,不再看这场令人作呕的,父慈女孝的戏码。
一道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鱼拾月好奇地抬眼看去,下一瞬,瞳孔瞬间紧缩。
质地柔软的墨绿长裙包裹着少女凹凸有致的身体,衬得她的皮肤莹白如玉。
漆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腰间,盈盈一握。
她生得一张极具侵略性的脸孔,雪肤红唇。
漆黑的眼睛似一汪深潭里的璞玉,看似温润,却流转着暗芒,惹人探寻。
被那双清凌凌的眼睛扫到,鱼拾月只觉心脏似乎被猛地拽了一下。
她装作害羞地垂下了眼帘,不让眼底翻涌的嫉妒被察觉。
可恶,长得跟狐狸精似的。
明明都是爸爸的女儿,凭什么对方可以从小锦衣玉食,享受一切优渥的物质供养。
而她,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随着母亲一起掩藏在暗处?
这一次她回来,一定要拿回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抱歉,我来迟了些。”
随着少女的声线响起,屋外的雷雨声似乎都低了下去。
鸦隐一步步往下走,裙摆迤逦在蜿蜒的木质楼梯上,发出轻微的窸窣声响。
“你这——”
鸦元本想挑刺她在家也搞得跟走秀似的。
可打眼一瞧,这条裙子并不如何华丽奢靡。
只不过是穿在了她的身上,才显得华贵无比罢了。
鸦元顿了顿,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儿,“来得真慢啊……”
“姐姐。”
————注:所有主角均已成年!!!成年!!成年!!!(叠个甲)再强调一遍,非纯恶!非大杀四方!看清楚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