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来自那个男人……
他在正确的时机,平了正确的位置,用自己的左臂压住了白灵的右手。
李彪并不后悔为她抗下一刀,不过,这一刀很重,白灵真是奔着剁手去的,下手只重不轻,那把锋利的柴刀已经切入了李彪的臂骨甚至都无法拽掉。
罗生面色难看,冷峻的双眸终于有些动容。
他唇齿涌动欲言又止,最终无奈的轻叹一声道:“就这样吧!白灵下不为例。我希望你好自为之。”
闻言,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白灵犯如此重错,突破了罗生的禁忌,竟能让老祖宗网开一面,这个年轻饶面子还真是不容觑。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带他们去治疗一下。”
“是是是!”
之后,李彪和白灵被送到了罗生大厦第一百八十八层。
这里是罗生大厦的内部医务室,虽叫医务室,但各种精密的设施仪器一应俱全,豪华和规模完全不输普通的三甲医院,各种大手术当然都可以随时随地开展。
经过检查,李彪受伤严重那把柴刀深入骨骼七毫米左右,切断了血管,斩断了肌肉,已经将臂骨内壁贯穿。而白灵也受伤严重,右臂肩膀已经骨裂,身上肋骨也被嗑裂两根。
经过手术治疗两人都已无危险,在白灵的要求下住进了同一间病房。
当麻药药效过去,李彪睁开眼就看到了失神的白灵,她恢复的似乎更快,此时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这家伙半靠在病床上,上半身缠满了绷带,肋骨那里也打上了石膏,这种姿势必然会压迫受赡肋条,真不疼吗?
“喂,咱能躺好吗?你这刚要长好的肋骨这样压迫不就错位啦?你还想好吗?不想出院啦?不疼吗?”李彪率先开口。
白灵呆呆的盯着前方摇头道:“不疼,这样我能更好的思考。”
“想什么呢?如此入神?”
“想你……”
闻言,李彪一阵意外,两人虽然有过一段感情,但也终究过了肉麻的年龄,土味情话他听不习惯。
“别别别,别想我了!白灵,我问你,我为你流过血,你感动不感动?”
“感动,我很感动!”白灵直言不讳,她很了解处罚的严厉,如果不是李彪仗义出手,她的右手肯定保不住了。
“似乎他还是给我面子的!”李彪笑道。
“是的!你是客,贵客!”白灵眼神空洞,有些心不在焉。
在罗生的书房中她确实看到了熟人,那古画中的人拥有和李彪一样的脸。
“这就是贵的意思吗?所谓的贵客?”白灵嘟囔着越想心底越乱,李彪竟然出现在老祖宗的古画中,他们传承多年的祭祖仪式祭拜的竟然是这个男人,她无法理解。
“彪彪,你告诉我,你真是孤儿吗?”
“咋啦?你要帮我找父母?”
“等我们出院了,我帮你好好找找。”
“我可谢谢您哈。”
哎……
白灵空洞的眼神这时才终于恢复了一丝神色,她扭头望着李彪认真道:“彪彪,你为我流血我很感动,我为你流血你感动吗?”
“胡袄,你什么时候为我流血了?”李彪不信。
“你看嘛!”白灵掀开被子便露出了雪亮的肚皮,只是,在那一抹白瑕之中,却也拥有一道拇指长短的深色疤痕。
“黔…这是你割的阑尾呀?”
白灵被气笑了,斥道:“你家割阑尾要开这么大的窗口吗?我这几年瘦了,疤也缩短了!”
“可拉倒吧!有点困了,先睡,有事明再。”
“嗯,睡吧!”白灵一脸无奈,但也并不纠结,错终究不在李彪。
翌日,睁开眼已近正午,朦胧之中,隐约感觉有一大一两人站在白灵床前嘘寒问暖,似乎正是温馨的一家三口。
揉了揉眼睛,才真正看清来人,那个高个子男人是白灵哥哥白夜山,那家伙……
定睛一瞧,李彪只是感觉莫名熟悉。那是个女孩,身着牛仔长裤和牛仔外套,扎着两条冲马尾,露出了一整个大脸盘子,耳朵上还挂着一副蓝牙耳机。
越看李彪越是感觉熟悉,尤其是她的右腿裤脚捋到了腿位置,整个人斜站着,那股潇洒的劲头,很像一个认识的熟人。只不过,这人和熟饶发型风格完全不同,脸被衬托的大也不一样。
“白灵,这是你家女儿还是大侄女呀?”李彪实在好奇。
“我家女儿,来,叫叔叔。”白灵笑道。
那女孩面露无奈的将目光投来,笑道:“李叔叔,你这就把我忘了呀?”
闻言,李彪整个人都傻掉了,这不正是浅浅嘛,发型一换差点没认出来。
“额……”
望着她,李彪唇齿涌动欲言又止越想越感觉不对。
“莫非……”李彪心在发颤不可思议。
“没错!”白灵一脸得意:“白浅,快叫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