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林凡准备把狍子肉仔细处理好,
屋外北风呼啸,像一只饥饿的野兽在挠着门窗,发出“呜呜”的低鸣。
林凡将厚实的木门闩好,又往灶膛里添了几块木柴,
火苗窜的老高,映红了少年棱角分明的脸庞。
他从墙角翻出一个破旧的木箱,里面装着他打猎的工具:
一把祖传的猎刀,磨得锋利无比,刀柄上缠着褪色的红布条;
林凡仔细地擦拭着猎刀,思绪飘回了白的雪山。
与袍子群的对峙依然让他心有余悸。
他摸了摸胸前被袍子爪划破的衣衫,伤口已经结痂,但依然隐隐作痛。
这身衣服还是母亲一针一线缝制的,要是让她看见了,又得心疼好一阵子。
林凡叹了口气,将猎刀收好。
狍子肉已经处理完毕,一部分挂在屋檐下,在寒风中慢慢风干,
一部分用粗盐腌制,装在陶罐里,剩下的准备明拿到镇上去卖。
他起身走到窗边,透过糊着窗户纸的缝隙,望向远处的雪山。
山峰在夜幕下显得更加巍峨,像一个沉默的巨人,守护着这片宁静的土地。
林凡从就喜欢山,喜欢山里的自由自在,喜欢与野兽搏斗的刺激。
他知道山里危险,但他骨子里流淌着祖辈猎饶血液,对山有一种生的亲近和向往。
“凡,睡了吗?”
母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还没呢,妈。”
林凡打开门,一股冷风夹杂着雪花涌了进来。
母亲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走了进来,
“趁热喝了,驱驱寒。”
林凡接过姜汤,一股辛辣的暖流涌入喉咙,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林凡点点头,目送母亲张金花离开,然后关上门,吹灭了油灯。
第二一早,
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花,刀子般刮在林凡的脸上。
他裹紧了破旧的羊皮袄,深一脚浅一脚地踏着积雪,朝着县城走去。
沉甸甸的狍子皮和狍子肉压在他的肩上,
让他感觉肩膀火辣辣的疼,但这疼痛中却夹杂着一丝欣喜。
要是能卖个好价钱,就能给家里人都买件新衣裳,再添置些过冬的粮食了。
县城比山里热闹得多,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让林凡有些目不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