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床边去:“只要你在上面我什么风格都喜欢。”
床铺得格外软,任昭远在中央压出凹陷,不等起来凹陷就因为谭铮陷得更深。
“昨晚说好了的,”任昭远捏住谭铮的脸向外扯,“明天还要早起,今晚不行。”
谭铮倏地趴在任昭远身上,声音闷在他耳边被子里:“我要反悔。”
“堂堂谭总不能耍赖,”任昭远拍拍他后腰,“快起来。”
“不起。”
任昭远捏住他腰上一点肉:“起不起?”
这威胁实在没什么力度,谭铮手直接顺着探进他衣服里:“就不起。”
“别闹..嗯..”
“任老师,”谭铮伏在他耳侧,低声说,“红色特别衬你。”
――
任昭远很少能真的拒绝谭铮什么。
这一次仍是。
好在谭铮有数,没闹太狠,夜深时任昭远枕着谭铮肩窝,有点累了又不想立刻睡,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轻声聊着。
聊婚礼,聊新年,聊今天,聊从前。
“你会不会有时候觉得遗憾。”
谭铮知道任昭远在问什么,下颌在他发两人之间至今为止摩擦最大的绑架那件事,如果是没有经过这些年的谭铮,大概无论任昭远怎么做他都不会觉得先保证任昭远的安全有什么错。如果是没经过上段感情的任昭远,也许两个人就散了。
岁月磨去谭铮的偏执,挫败明晰任昭远的底线。
现在的他们最适合彼此的模样。
任昭远知道,只是有时也觉得遗憾。
“遗憾什么?”
“去年除夕的时候我们视频,你点了烟花让我许愿,我没许。”
谭铮记得:“我替你许了。”
“当时我想,我已经过去那些年纪,永远给不了你对等的热烈年轻的情感。”
“你给的已经好到超出我想象的极限了,”谭铮低头吻他发,“小雨,这是昭远的弟弟闻顾。”
闻顾立刻喊「嫂子好」。
他自觉身为任昭远唯一的弟弟今天务必担负起接待重任,做好场上盛放的交际花。
“你们到这么早啊?”
闻顾转头看见佟州刑义,立刻打招呼挨个喊「哥」,紧接着赵琛也来了,身边带着一个闻顾没见过的男人,很清秀。
不过看起来不只是闻顾没见过。
“这是池也,”赵琛对着姚启明几个说完又对池也说,“你姚哥、嫂子,佟哥、刑哥。”
池也挨着叫人,叫完后赵琛问:“闻顾今年多大?”
“周岁二十六。”
“那这个不用叫哥,你俩差不多。”
池也就对闻顾笑了笑。
“我说听着名熟,”姚启明说,“当时昭远的事找人是他给提供线索来着吧?”
赵琛说:“对,他出去聚会正好听见那个秀场负责人说醉话,心细,记着了。”
佟州在旁边竖了个拇指,姚启明说:“看样子昭远的喜事是开头,你也快了?”
池也接话说:“姚哥,我们不结婚。”
赵琛看他一眼,像没听见这话,问艾雨:“嫂子,两个宝贝也来了吗?”
“来了,”艾雨指指长桌旁正在挑泡泡机的双胞胎姐弟,“他们还要给昭远当花童呢。”
两个差不多模样的五岁娃娃,男孩稍高点,女孩更白嫩,一个穿了黑色燕尾小西装一个穿着白色公主蓬蓬裙,站在那里笑着玩泡泡机的样子格外养眼。
“郑和好像到了,”佟州挂断电话,“能听见他那边的现场音乐,我出去看看。”
刑义和佟州一起往外走,姚启明去旁边接电话,艾雨和几人打了个招呼向泡泡机那边去,闻顾赶忙招呼了一名女侍者跟着。
“别小瞧人,”赵琛胳膊搭在闻顾肩上说,“咱们这位嫂子是在女子拳击赛上拿过奖的,你别看她跟姚哥体型差大就觉得弱不禁风,就池也这样的她一个人打三个。”
闻顾嘴巴惊得张了好一会儿,最后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哦」。
聊了一两分钟还不见佟州他们进来,赵琛和闻顾打了个招呼带着池也出去找,没走多远就看见僵持的一群人。
靳士炎怀里拥着妻子,不远处站了个戴棒球帽的男人,穿着件暗色外套和一条褪色工装裤,乍看有点眼熟。
佟州拉着郑和,刑义站在佟州身边,场面看着有点怪。
“郑总,戈凡是我的司机,今天是谭铮他们的婚礼,不论两位从前有什么过节,能不能看在我的薄面和今天场合特殊的份上暂且放下以后再解决?”
郑和只盯着戴棒球帽的男人,没说话。
“靳总,”佟州接过话,“今天这种日子我们不会找不痛快,但有些话要说清楚,借你司机聊几句。”
戈凡车技厉害,现在是靳士炎赛车场的座上宾,今天巧了才让戈凡给他当一回司机,没想到出了这档事。